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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鱼哪里会傻乎乎地往他手里钻,燕珩不动声色地使了一个法术,一条大鱼好端端地游着,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推进孩童掌中,无助地成了那条傻鱼。

“师尊,我抓不住!”楚凝着急地喊道。

男人投下的阴影很快便笼罩了他,燕珩宽厚的大掌覆在他的小手上,替他把那条努力扑腾的鱼抓了上来。

啪嗒啪嗒,大鱼在楚凝怀里弹跳了好几下。

它努力甩了甩尾巴,溅起的水珠落在孩童脸颊。

楚凝一开始有些惊慌,但很快便定下心神,抱着离了水后就再也奈他不得的大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楚凝说:“鱼鱼好可爱。”

同样是楚凝说:“鱼鱼也很好吃。”

可怜的大鱼最后被燕珩架在火上烤,仙尊面不改色地拿仙剑列渊剃去鱼鳞,剥开鱼腹,塞了许多香料的鱼,烤了没一会儿就香气四溢。

楚凝眼睛亮亮地盯着烤鱼,口水快要流出来。

可是烤好后,师尊就轻轻拍了一下他往木签伸出的小手,又点了点他的脸颊:“忘了自己是小猫舌头?这么急着吃,小心又被烫到。”

楚凝不服气地鼓着腮帮子,但还是乖乖坐在师尊身边等待。等烤鱼凉到能入口,燕珩才撕下一条外酥里嫩的鱼肉,塞进徒儿口中。

凝儿开心得眉眼弯弯。

吃了小半条后,楚凝疑惑地问道:“师尊不吃吗?烤鱼可好吃啦!”

“鱼鱼很可爱,”燕珩重复了一遍楚凝说过的话,在他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笑道,“鱼鱼也很好吃。”

楚凝天生水灵根,格外亲水,燕珩有时会戏称他上辈子应该是一条小鱼,总是小鱼小鱼地叫他。

被咬了脸颊的凝儿羞涩地说道:“师尊是坏人!”

没过多久,吃饱的凝儿就在师尊怀里睡去了,被师尊抱着行走在桃花林间。

睡着之前,他揪着燕珩的衣领小声说道:“师尊不是坏人……师尊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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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林芳菲轻柔似雾,燕珩那往往冷冽无情的目光,每每落在楚凝身上,也总是不禁温柔下来。

那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从未足月到十七岁。

是师徒,也似养父子,他们之间,本该一直如此。

可他……却生出了不伦的心思。

漂至半路,燕珩弃了小舟,掠过水面,来到那片熟悉的桃花林中。

一别将近二十载,桃花依旧,曾经行于其中的师徒却不复昨日。

总是埋在他怀里撒娇的幼童,终是随着时间流逝渐渐长大了。楚凝十二岁开始抽条猛长个子,他会软声跟燕珩埋怨骨头缝有些疼,长得太快的少年,好似一眨眼就变了模样。

脸颊仍带着软软的肉,但不再如孩童时期那般圆润,原先所有人见他第一眼都觉得他可爱,但慢慢更能发觉他的美丽。楚凝丽色天成,在还未完全长开的时候,便能预想到他今后会有的绝色姿容。必然清丽到了极致,顾盼之间,便能叫人倾倒。

他身子也变得修长,腰肢肉眼可见的纤细,那小小的糯米团子,长成了芝兰玉树的少年。他身子很软,好似曼妙的柳枝,这些在他扑进燕珩怀里撒娇,燕珩手把手教他用剑时,都能叫燕珩感受到。

只是他不再会长久地赖在燕珩怀里,总是一下就微红着脸离开,好似孩子长大了,意识到自己不该再像以前那样依赖自己的师长。燕珩教他习剑时也无法再如以往那般心无旁骛,少年柔软的身躯,仿若带着兰香的呼吸,总叫他失神。

他想要紧拥着这段柔软的柳枝,叫他融化在自己的怀里。

燕珩意识到了自己心思的改变,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直视这一变化。

直至某个深夜,他陷入一场幻梦。他在梦中教凝儿习剑,一切都如白日那般进行,可在某一刻,他卸了少年手里的剑,将他推倒在孤鸿峰的那棵梨花树下。

梨花似雪。

少年的肌肤,也白得宛如新雪。

朵朵梨花被风吹落,擦过散乱的衣襟。燕珩垂首吻他,叫浅色的桃花变作糜艳的山茶。

凝儿发出低低的泣音,可这仍未叫他收手,他不满足地合拢了凝儿绵软的大腿。

直到在他将要抵身而上时,凝儿眼眸含泪,唤了他一声师尊。

燕珩猛地从梦中惊醒,他自榻上坐起,薄衣浸了汗水黏在身上,其下结实的肌肉随粗重的呼吸耸动,冒着热气。燕珩感觉到自己身上前所未有的反应,脸色极其难看。

他再也无法回避那件事。

他再也无法告诉自己,他对凝儿,仍是师尊对弟子的爱护之心。

自那夜起,燕珩便不再入睡,以打坐修炼度过每一个长夜。他用心斟酌对凝儿说的每一句话,凝儿再扑入他的怀中,他只虚虚揽着他,小心地不触及他纤韧的腰肢,再教凝儿练剑,也尽可能避开他的肢体。

他也不再踏入凝儿的房间,在凝儿觉得天热,撩起衣袖露出藕臂时,他移开视线,错开那白生生的胳膊,偶然习惯性地摸摸凝儿的头顶,一触便收回手,即便对上凝儿骤然失落下去的目光。

他对弟子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不该趁着弟子一无所知冒犯他。

燕珩知道,如果他想与楚凝在一起,楚凝一定会答应他。那孩子是那样的乖巧,那样的仰慕他,把他视作天底下最好的人……他是凝儿的师尊,他一手养大了他,想要让凝儿错把亲情当作/爱情,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可他不该借着凝儿对他的孺慕之情,卑劣地占有他。

他已然生出了禽兽的心思,怎可再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

然而之后的许许多多年,燕珩不止一次地想,他是不是就不该顾什么道德伦理,强行叫凝儿做他的道侣。

这样的话,凝儿是不是就能留在他的身边,就不会有那杳无音讯的十年,就不至于在身份暴露后……如此自污。

每每想起当年的事,燕珩都心如刀绞。

他是再知晓内情不过的人,凝儿明明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是他这些年一力瞒下凝儿的半魔之身。可楚凝却在所有人面前,说是自己欺瞒了他,还用那样决绝的话与他划清界限,甚至想要他厌恶自己。

一直在他保护下的孩子,第一次张开丰满的羽翼,就是在所有人面前保护他的名声。可燕珩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名誉,那些虚名与楚凝而言不值一提。

燕珩去了戒律堂,他不会让宗门除去楚凝身份,他将本就属于他的罪责一律承担。半魔也被视为魔族,在知情的情况下将魔族收作弟子,以致玄明宗功法外流,他至少该受二十鞭刑。戒律堂有一件据说可断仙骨的仙器,已然五百年未被请出。

不顾掌门师姐劝阻,燕珩生受了那二十鞭。以他的身份和修为,整个玄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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