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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用等到明日。他虽未亲自动手擒获四人,但却亲手杀了这四人,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

他从刺史大人那儿听闻了审讯的结果,当即离开,随手从仵作那儿拿来一把刀,冲进了关押囚犯的后堂。

他将其中一个拖到案台上,手起刀落,朝脖子剁下去。被杀的人还未来得及嚎叫,却发现已经发不出声音。

滋出来的血像小山泉,是一股股涌出来的。裴静不顾手脏,拿手指抵在那人的喉口处,因此被他抓住的人,只能不断地扑腾下半身,而无法说出一句话,慢慢地窒息,慢慢地死去,以寂静而狂烈的方式死亡,留下一副破烂的平囊。

裴静杀人不快,也不干净,他不是武将也不是杀手,他要杀人,往往不是面对直接的对手,这点跟赫连翊很不同。

他单纯直率的侍卫喜欢一击毙命,裴静喜欢折磨别人。

他慢条斯理地杀掉了第一个,将那枚头颅剁了下来,扔在剩下的三个人面前。要砍下头颅并不难,除了使用蛮力,只要掌握避开筋骨的方法,便能如用牛刀那样轻松,并不费多少力气。

那颗头颅下的皮脂留着一层白色的隔膜,还在轻轻颤抖,沥干鲜血,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刀痕划过的迹象。

刺史大人惶惶不安地跟过来,一来便看到一颗头从眼前滚了过去,那颗头颅就地滚过,咚的一声,震得刺史大人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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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大人: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第95章 领导有病

裴静除了手上沾了点血,神色如常,他一身白衣干净整洁,素雅非凡,看到刺史大人还打了声招呼:“你来了?”

经过这几日的历练,刺史大人已经不会被吓得忽然摔倒,或是惨叫连连了,因为,他的心已经拔凉拔凉的了。他现在深信不疑一件事:小王爷绝对有心理问题。

到底是谁招惹他了?他怎么心理这么变态?

在刺史大人发愣之时,裴静已经将第二个人押上案台。裴静的手上都是血,用手捂住那人的嘴,那人忽然意识到了恐惧,呜呜地挣扎起来。

可只挣扎是不够的,裴静将手中的刀竖直对准他的脖子,猛刺下去。那人的头颅反折上去,像是脖颈处直接断了,诡异地抬起头,展现出一种对尊严滑稽的渴望。

裴静对准天灵盖重重一拍,他的手指之下,于是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之后那颗头颅重重地撞击在案台上,发出一种只属于死物的沉重。

挖下一颗头颅,就像挖开一只蚌壳,取出一颗珍珠那样残忍而简单。对于裴静而言,两者毫无区别,他以前当然没这样做过,但是当他动手的时候,他觉得并不困难。

当他杀掉第二个人的时候,刺史大人已经找来了一个麻袋。刺史大人战胜了自己的恐惧,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觉得与其站在一旁遭受心灵的摧残,不如干点活赶紧终结这糟心的画面。一旁站着的狱史和仵作,大概也是这么想的,见刺史大人提了个麻袋,立即麻溜地将人头,跟装西瓜似的塞了进去。

待到第三个时,裴静只朝那人看了一眼,这人就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杀了我们,我们的首领绝不会放过你!”

因对方多说了一句话,裴静先剁掉了他一只手,这人发出疯狂的惨叫。

“你们的首领就是个废物,拿你们出来当替死鬼,可惜你们死到临头,都不懂这个道理。”

裴静轻描淡写地嘲讽他:“做鬼的时候别忘了给你们的首领托梦,告诉他,他不配跟我斗。”

要砍头也是很累的,若是随随便便刺死倒是轻松,可割头,要连筋带骨地剥掉,并不容易。在砍掉第三颗头之后,裴静打算休息一会儿。

他开始嫌弃刀不够顺手,叫刺史大人换把剑来,顺便出去洗个手。为了防止剑摩擦手指,给他娇贵的手留下什么茧或是别的凹痕,他回来时特地取来一枚和田玉做的扳指,戴在手上,之后取来一把极好的宝剑。

直到裴静提着剑朝他走过来,那第四个身纹蜥蜴的人,终于熬不住了,他上下舌头打颤,额头上冷汗滚滚而下,瑟瑟发抖地小声说:“大人饶命!小人……小人是奉圣使之命……躲……躲在山中,圣……圣使说我们……一旦被抓,就……就说自己是匪首赫连翊的部下……如此……如此就能活命,小人……不是故意要欺瞒……大……大人。”

裴静停住脚步,将手中的剑放在一旁。

“圣使?”

“对……那人……就让我们这样称呼他。”

裴静把剑背到身后:“还有呢?”

“还有……还有……小的也未曾见过圣使的真面目,只知道他武艺高强,来无影……去,去无踪,那些朝廷来的官员,都是被他所杀!”

刺史大人已学会了抢答,他先一步怒斥道:“他让你们躲在山中做什么?”

“他……他教我们武艺,将……将人肉全都割下来,说……说只要把这山中的壮丁都杀光了……我们就能练就上乘武功。”

“你们好大的胆子!”刺史大人火冒三丈,他脸都气红了,“真是可恶至极,死有余辜!”

既然刺史大人都发话了,剑光一闪,第四颗头被砍掉了,刺史大人上前还狠狠踢了一脚。

不必等到第二日早晨,刺史大人当即差人,将四人头颅悬挂在城楼底下。

天气越来越冷了,已是严冬,那四颗头在城门下随风飘荡,像一整片黑云压着城上。几只盘旋于上空的乌鸦,时不时落在头颅之上,啄食着腐烂的肉。

裴静杀掉了四个人,依旧没有平息众人的怒火,灵州的百姓在这暗无天日的恐惧中,短暂地感受到了一丝报仇的喜悦,但很快,便会被更大恐惧遮蔽。

这样的人就潜藏在深山之中,杀了四个,还有几个?圣使究竟是谁?

裴静回到刺史府待着,依旧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人既在府中,不能怠慢。刺史大人踟蹰再三,仍上前搭话:“小王爷,不管如何,毕竟捉拿住了四个贼人,城中的百姓也出了一口恶气,您也不必,过于担忧。”

裴静都没抬头看刺史大人一眼,他拿着茶杯,在发呆。刺史大人眼见着茶水凉了,小心翼翼退出去又倒了一壶热来。

即便小王爷不领情,可该摆的宴席还得摆。刺史大人正欲出门筹备酒宴,裴静忽然叫住了他。

“刺史大人,我听闻灵州多巧织善工的绣娘,不仅容颜美丽,更是各个身怀绝技。”

刺史大人忙回头:“不错,不错,灵州的绣娘个个是能工巧匠,也因此闻名天下。”

“我还未曾得见,今日不知是否有这个机会?”

“小王爷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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