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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并非江湖大宗,且正相反,只不过在中原几处地方活动,这些小门派只要有人肯出钱,什么活都做,也正因如此,许多大宗正派做不了的事,他们都能做。这些个人,都是脚踩黑白两道混个饭吃的。”

看来,的确有人在暗中搅浑水。先前跟踪他的那个人,恐怕跟这次青鹤派的人,莫名其妙地死亡有关。

赫连翊有个疑问:“既然是小门派,死了一位门下弟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高桥特使忧心忡忡地回答:“正因是小门派,才怕他们私底下报复,这些人气量小,没什么大局之心,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高大人六神无主地望着赫连翊:“这怎么办?”

赫连翊的神情透着一丝冷漠,冷漠中又带着一丝调侃:“高大人,你们自己的事,问我这个外乡人,我哪能知道?”

高大人双眼迷瞪着,一咬牙:“此人谁杀的?”

还能有谁?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赫连翊给了高大人一个眼神,示意是裴静干的。

裴静听闻这话,死死搂住赫连翊,把脑袋搁在他肩上,一动不动十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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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师傅:马甲做坏事跟我有什莫关系?

第194章 你有问题

面对眼前这位罪魁祸首,大家面面相觑。

高大人豪迈地上前一步:“卑职愿将此罪担下,此事与小王爷无关。”

赫连翊被高大人感动,但又很吃惊。

人到中年有了孩子,就会变成另一个人。高大人似乎不是遗传给了孩子些什么,是把自己的头摘下来给孩子安上了。现如今脑中空空如也,竟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空留一身豪情壮志。

高大人自己感动了自己,豪迈地说:“要杀要剐冲我来!只要有我在,就没人能伤小王爷半分!”

“高大人,你好歹是个朝廷命官。”赫连翊不得不提醒他,“杀了你那属于陷害朝廷官员,是要被追查的!查出来是要被菜市口斩首的!他们不过是江湖混子,不敢把你怎么样。”

“是……是,你说得有道理啊!”

高大人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谁,明显松了口气。

“还有,高大人,万一遇上几个不长眼的,敢上门来挑衅,你大可先杀了他们,不必在乎什么情面。”

赫连翊无奈地提醒高大人,是可以先斩后奏的。想来是高大人养了娃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早已忘了自己好歹是个武官,只会举着拨浪鼓在地上爬了。

高大人连连点头,好像还在回魂中。

“你们在担心什么,江湖门派又不止这一家,区区一个小门派,阴招再多还能翻上天去?我看这名单上的门派数量,比我们草原部落的族都多,大不了另找一家帮忙,两位觉得呢?”

赫连翊现如今遇到再大的事,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慌乱或是生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

高桥特使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一旦得罪其中一门派,其余的门派恐会相互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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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翊冷笑一声:“两位是在京城待惯了,只懂做朝堂上的正人君子,不懂在人间怎么活了。你们就不能暗中使诈,把青鹤派这件事嫁祸给别的门派,让他们各门派狗咬狗吗?你们就不能挑拨他们的关系,让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吗?”

高大人和高桥特使一时愣住。

赫连翊似乎察觉到裴静在身后点头,还偷偷笑了一下。赫连翊趁机将他“请”到两人面前。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鹤派算什么东西!他什么身份?朝廷里的王爷!他们什么身份,区区江湖浪客,还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臭鱼烂虾。而今小王爷愿意给他们这个报效朝廷的机会,他们自当殚尽竭虑,以死相报。连朝廷交代他们做的事都办不成,还谈什么江湖道义?还想在江湖上出头?做梦去吧!”

外乡人赫连翊狠狠批判了江湖道义的虚伪,让高桥特使和高大人冷汗涔涔。

哪个混江湖的不想着功名利禄,居庙堂之高在前,处江湖之远在后,哪怕是朝中的封疆大吏,私底下扒开来看,也是一片藏好了的黑。

真相信江湖上有什么高风亮节的门主宗师,那才是见了鬼。

现如今这些道义和规矩,已经吓唬不了赫连翊了。裴静明里暗里将“怎么在这世上混”的道理,都教给了他。

他已经离王位,越来越近了。

“两位大人,实话说我不信江湖上能有什么真隐士,真侠客。我在这里生活过多年,皇帝治理之下天下安定,百姓安乐,真要有能人异士,也不会想着在江湖上混着。”赫连翊对两位大人,说得都是肺腑之言,“但我相信江湖上有好的大夫,名医,生于乡野,不愿参与世间纷争,因此还请两位大人帮忙寻找。”

高大人连连点头:“卑职明白了,卑职这就去办。”

赫连翊站起身,郑重地握住了高大人冰凉的手:“高大人,此事可就靠你了!”

高大人的头点得像拨浪鼓,一旁的高桥特使也是如此。赫连翊冲他客客气气一笑:“高大人,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天机,你千万小心。两位务必一起行动,一定小心谨慎,我们的敌人,还在暗中盯着我们。”

高大人与高桥特使结伴出了门,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待这二人走后,赫连翊将屋门关好,坐在桌前看着裴静。

裴静穿着一身暖和的圆领袍衫,宝石般的蓝色,针脚缝得很齐整,脖子那儿围了圈狐裘,暖绒绒地挡着风。裴静原先并不很怕冷,只是因为傻了,一直半缩着,半张脸都躲在那一圈里,像雪天后,一只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小松鼠。

裴静给人的感觉一直很机灵,他皮肤白皙,容颜精巧,是典型的贵公子。哪怕现如今成了傻子,也并不让人觉得痴痴呆呆。他能文能武,什么都懂,深谙生存之道是难得糊涂,总让人想起天边飞过的一只白鹤。

赫连翊有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天渐渐深了,他眼中的蓝也渐深,却又被一旁明亮的烛光照着,变成了一汪山涧的深泉,冷冽清澈,而覆辙幽深的青苔。

他是勇敢的人,看着人的时候总是目光坚定,可他的心中现在有许多温柔的感情,因此有种罕见的柔软。

“你想出去走走吗?”赫连翊问裴静。

裴静在那儿安静地坐着,好像听不懂,又好像听见了,欲拒还迎。

赫连翊冲他伸手:“过来吧。”

裴静很顺从地让他牵手,出了屋,他们在庭院里慢慢走着。

他们小时候也这样一起在院子里走,那时候的院子里,也有这样的月光,不仅有这样的月光,还有白茫茫的雪天,百花尽放的春日,和被蝉声吵闹得无法入眠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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