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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会儿又看着情同手足。小王爷疯疯颠颠,时不时刺激赫连翊,赫连翊软硬都不吃,两人感觉随时要打起来,气氛非常奇怪。

万一赫连翊反悔。他们现在孤立无援,两国危矣!

高大人现在连牙关都绷紧了,看起来非常紧张。

裴静眼下的确是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手。他答不上来,但无妨,他可以耍赖,他厚着脸皮盯着赫连翊看,微微一笑,含情脉脉地靠近赫连翊的脸。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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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翊觉着裴静的眼睫毛,已经戳到他脸上了,毛茸茸地扫了一下。

裴静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陪我?”

赫连翊深吸一口气,他反手抄起桌上的香,倒插进香炉里,把烟灭了。拜什么关老爷,一点用都没有。现在是一分钱没得着,亏得倒是不少,马上就要出去喝西北风了。

赫连翊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裴静大声的喊叫:“你去哪儿啊?”

赫连翊更大声地回答:“没钱了,去扒乞丐的衣服!”

他到底是为什么留在这里?因为他吃饱了撑的。

高桥特使暂且留下,裴静要她引开危月燕的注意力,一旦危月燕有什么动向,立即给他传信。而高大人则继续在洛阳等待,一旦找到皇帝,立即与罗斌大将军联络,诛杀宫中的假皇帝。

赫连翊让丐帮那几个兄弟,去找两身干净衣服来。虽说裴静夸下海口,说自己能扮作乞丐,但赫连翊知道他绝不肯穿得脏兮兮的。光是往脸上抹点灰,裴静就已经大惊失色,浑身抗拒了。

凡事有个度,他们俩看着都不是长得满脸横肉,穿身破衣裳斜眼看人,就能让旁人退避三舍的模样。真要穿得破破烂烂,被抢劫的概率更大,反倒惹来一身的麻烦。因此,穿得朴素一些,装作平民百姓,是最稳妥的做法。

待到子夜十分,赫连翊跟裴静登上了船,去寻找皇帝的踪迹。

他们身份低微,不过是跟在船家身后,去外面做点生意的小贩。裴静,不,梁万春是个四处走方的郎中,而赫连翊是个木匠。

深夜,船行在江上,江上的冷气扑上来,湿漉漉的冒着冷烟,那烟是一缕缕从船沿飘过来的。裴静坐在船舱内,还是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隔着一层帘,赫连翊在他身旁坐着,看到烟雾偶然从缝隙中钻进来,伸手再加了一支蜡烛。

虽然不能取暖,可却明亮了一些,看着眼前的光亮起来,他觉得这条漫长的水路,尽头也会是这样明亮的光影。原先,赫连翊一直都在洛阳待着,除了赶路途经的官道,也没空去别的地方转转,现如今终于有机会,得去见见别处的大好河山,可他却已没了当初的心境,只觉得身上担子很沉。

已不是年少时单纯的孩子,现阶段,至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此行凶险异常,赫连翊心里没底,不知道他们需要多久才能找到皇帝。他从未见过皇帝的面,原先在洛阳待了那么久,他也从未想过要去见一见皇帝。

此时此刻,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心中不宁。

那是裴静的皇兄,他其实心里不怎么愿意接触。一个皇帝横亘在他们之间,于身份于情理,都会向裴静施压,他总觉得裴静的心在那边。

坐在小船上,一晃一晃的,也让他无端想起先前的一些事。上一回皇帝在宫中掉入了地道,裴静二话不说就往下跳。倘若说是为了维护燕国的和平,这事归根到底,不也是为了皇帝吗?

他这么想着,不由得朝裴静看了一眼。

裴静闭着眼,却好像能感应到,忽然问:“你怎么了?”

赫连翊极快地答:“没什么。”

他不想让裴静知道这件事,又低下了头,但裴静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不摸这一下手还好,摸了一下,这件小事忽然就被放大了。赫连翊扭头质问:“如果我跟你皇兄同时掉水里了,你救谁?”

裴静有点惊讶,微微张开了一丝眼缝,却又没完全睁开眼,余光扫过来,嘴角轻轻地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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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好好说话

裴静在笑,大概会觉得这个问题好笑吧,赫连翊却觉得心里酸酸的。

“你会救你皇兄吧。”

赫连翊自嘲起来,桌上有杯冷水,他端起来就喝,喝完了心中冒气一股寒意。

夜深了,他的忧愁在月色中蔓延。船悠悠荡荡,他心中的愁绪也像江水,在心底奔流。

裴静没有回答要救谁,却轻声道:“我是皇帝的姑父。”

赫连翊毫不吝啬地发起嘲讽:“有事你是他姑父,没事他是你皇兄,反正你永远向着他。”

“我从来没为我自己做过什么,我做的事一半是为了他,另一半是为了你。”

“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船行到转弯口,水深急流,朝一侧弯去,裴静用力抓紧了赫连翊的手。

“我知道强人所难,可你就不能心里只有我吗?”

赫连翊也不知为何,突然发了句牢骚。说罢,他才忽然反应过来,一时不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个弯拐得很长,有种船将倾覆的错觉,裴静紧紧抓着他的手,船在晃,晃得眼前的烛火都要打翻了,心中的那些辗转的情愫,找不到出口,堵在胸前。

“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船夫用力撑船过弯,水声渐响,裴静在转过这个河道时,在浆声中回答,“没有别人,皇兄也比不上你。”

“你故意这么说安慰我。”

赫连翊就算听到了想听的话,也依然觉得心里又苦又涩。

“我是他姑父,他是我皇兄,本来就是说不明白的关系。因而我和他之间,永远是有隔阂的。先前如你所言,我对我皇兄,也只能是敬而远之,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多了这一层说不清的身份,没有反目成仇,多亏了你。”

船这个弯拐得不平,眼见着桌上的烛火要倒翻,赫连翊急忙伸手按住。

“我年幼时和你一起在王府中待着,不常去宫中,因此能避免很多事端。一来,皇帝知道我在做什么,这让他放心。二来,那时候他和我都年轻,他一直平平稳稳地当着皇帝,若是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他对我有所猜忌,说不定会就此疏远,有时候风平浪静的时候,反而容易心生嫌隙。”裴静说到这儿微微地一笑,那笑伴随着一声清澈动听的水声,“不像现在,他有难,我们得去救他,患难才得以见真情。有很多感情在没发生事以前,没人能看得出会变成什么样,也不会到会走到哪个地步。”

裴静这话,既像是在说他与皇兄,也在说他们之间。

赫连翊不依不饶:“那等你救出他来,你倒是刚好捞着个机会表忠心,你们俩不正好亲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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