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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一阵异口同声的大笑,还有笑得直拍同伴大腿的。
“笑死我了,看着别人倒霉,果然很快乐哈哈哈哈哈哈——”
“出来压马路还有戏看呢,不错不错,下次还来。”
“两个小倒霉蛋,这也太好笑了,承包我一年的笑点哈哈哈哈哈!”
“遇事不急,发个朋友圈吧……”
“倒霉蛋啊倒霉蛋哈哈哈哈哈哈——哎哟!”
陆枳时缓缓埋脸到迟琛怀里,目光呆滞,有气无力:“我不想在这个星球过日子了,我们走吧,去火星……”
第95章
这次出门丢大脸了,陆枳时面红耳赤哭哭赖赖,一头埋进迟琛怀里,由他扶着往回走,上车回家涂药。
陆枳时连额头的红包都顾不上,一到家就摊平在沙发,生无可恋地流泪:“我和胖星没脸见人了——”
另一张沙发的赵小星不语,只躺平在沙发望着天花板,默默流泪。
陆枳遇去拿了药酒回来,见他们俩这样,凑过去左看右看。
“真哭啦?”
陆枳时默默拿出口袋里的眼药水,“假哭,用眼药水流泪一下,表达我的伤心难过……”
赵小星扁着嘴巴也掏出一瓶眼药水:“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陆枳遇:“……”
正好迟琛拿着两个冰袋从外面回来,闻言也是脚步一顿,无奈摇摇头。
先擦药酒,再热敷,七十二小时后热敷。
陆枳时疼得龇牙咧嘴,抓着迟琛的手腕,软声让他轻点。
迟琛手上动作不停,力道却是放轻了些,低声安慰:“要把肿包揉消才行,不然药酒进不去,忍一忍好不好?”
“好……”
揉完额头的包,屁股还疼着呢,迟琛扶他上楼回房间擦药。
扒开陆枳时的裤子,冷敷一会儿,迟琛抹上药酒揉搓,力道适中刚刚好,神情认真地给他消肿。
陆枳时趴在枕头上,耳廓发红,不好意思地闭着眼睛。
迟琛一边给他涂药一边说:“刚才你和小星不想去医院,但如果下午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转,我们要去看看医生。”
陆枳时闷声应道:“嗯。”
揉搓许久,扯了张纸巾擦擦多余的药酒,迟琛给他拉上裤子,进洗漱间洗洗手,出来坐在床边。
“这几日戒戒口,饮食清淡一些,把伤养好。”
“天塌了……”陆枳时喃喃。
迟琛失笑:“只是戒几天口而已。”
陆枳时翻过脸,脑袋对着迟琛,脖子累了:“想吃酸甜苦辣咸。”
迟琛揉揉他的头发:“下午可以问问医生。”
陆枳时摸索着找到迟琛的手,握住,叹了声气:“好吧好吧。”
本是打算在外面吃午饭的,但出了这事,午餐在家吃。
陆枳遇说要下厨,迟琛不动声色阻止他,自己动手做了四碗香喷喷的小馄饨。
喂陆枳时吃了大半碗,剩下他没吃完的,迟琛并到自己碗里。
看着他坐在床边,低垂眼眸,一口一口吃着馄饨,陆枳时不知为何,莫名心动得厉害。
是因为迟琛长睫垂落时候的精致贵气,还是因为迟琛从小到大像是永远不会嫌弃地吃完他吃不完的东西,或者是心动于迟琛一年复一年的无声陪伴……
可能都有吧,迟琛已经融进他的生命里,有陆枳时的地方就有迟琛。
陆枳时突然笑了声。
迟琛抬起眼帘,扯了张纸巾,斯文地擦擦嘴角,探身凑近一些陆枳时,问了句:“怎么了?”
陆枳时摇摇头,“你靠近一点,我想和你说点悄悄话。”
迟琛嘴角翘起,放下手中的碗,起身坐在床边,弯腰把耳朵凑到陆枳时唇边,认真听他说悄悄话。
悄悄话没有传到耳朵里,颊边却被柔软温凉的唇瓣吻了吻,迟琛瞳孔不由放大了些,心脏无法控制地快了半拍,他转头看着陆枳时含笑的眼睛。
迟琛跟着弯唇,嘴角笑意更甚,偏头亲一下他的脸颊:“我也爱你。”
在陆枳时的甜言蜜语下,迟琛简单洗漱了片刻,换上他在陆家放置的睡衣,躺进陆枳时的被窝,陪着自己的未婚夫睡个午觉。
窗外细雪飘飘,寒风凛冽,室内的恋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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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睡了一个半小时,陆枳时醒来摸摸额头,包包还没消肿,迟琛给他套上大衣,说带他去医院看看。
下了楼,看见陆庭安和宋祈年在客厅,陆枳时眼睛一亮。
两口子出门约会了,一般来说会晚上吃了烛光晚餐才回来的,现在提前见到两位爸爸,陆枳时黏黏糊糊就凑过去了,挤在他们中间坐。
陆庭安:“……”
宋祈年:“……”
这孩子,夫夫俩不由失笑,扶着他的脑袋看看肿了一块的额头。
宋祈年说:“该去医院看看了。”
陆枳时应了一声:“迟琛正要陪我过去呢,再等等小星,他还没有醒。”
另一边沙发的迟琛点头。
陆庭安看了眼时间,“嗯,早去早回,让司机开车慢点。”
坐着聊了二十来分钟,赵小星蔫巴巴地下楼,后面是拎着包的陆枳遇。
让司机开了一辆加长林肯,四个人坐上后座,一起去了医院。
伤处都是一样的,陆枳时和赵小星做了一通检查,时不时疼得龇牙咧嘴,本来就蔫巴,做完检查后更蔫巴了。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按时涂药让其消肿即可,为了消得更快,医院的老中医过来给他们扎了几针针灸,陆枳时恨不得自己晕过去。
拎着一堆药和喷雾,半扶半抱带着两个伤患回到车上,陆枳遇拎着的包起了作用,里面一堆零食,随便掏出一个都能安慰人。
一边嚼酸奶一边蔫巴巴,陆枳时和赵小星难兄难弟,都没有说话,就是时不时摸摸额头,再摸摸尾椎。
陆枳遇先送赵小星回家,怕一会儿雪大了,天气太冷冻着人。
陆枳时被迟琛扶着进了陆家大门,两个爸爸不在客厅了,应该是回了自己房间,进了屋就没有旁人在,迟琛弯腰抱起他步履平稳地往陆枳时卧室走。
解了大衣外套,调高房间室温,迟琛让他趴会儿,自己出去了一趟,拿了一个冰袋。
迟琛说:“再冷敷半个小时,涂点药,能早点好。”
陆枳时点点头,冰冰凉凉的触感贴上额头,他还是不受控制地躲了一下,最后停住不动,让迟琛方便冷敷。
“要是过大后天还没有好,我就没办法去上班了,到时候额头青一块,走路也别扭,被人看出来怎么办……”
陆枳时声音沮丧,趴在枕头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满是对上班的担忧。
迟琛敷冰的动作不动,另一只手揉揉陆枳时的头发,温柔安抚:“请几天假也无妨,前两天刚忙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