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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穆程道。

杜云期上前一步:“一人做事一人当,窃取兵符是我的主意,不要为难其他人。”

穆程看着他:“私自潜入督公府,窃取军中之物,我可以叫你人头落地。”

杜云期愕然呆住。

“督公留情。”杜大将军急道,“兵符交还,请大人饶过犬子一命。”他连忙将兵符举起,递到穆程面前。

穆程往身边看了眼,部下接过兵符,呈到他面前。

他接过兵符在手中抚着,缓声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带走。”

手一扬,立时有数人上前,将杜云期围住,钳制着他往前走。

“你要把他怎么样?”大将军惊恐。

穆程已起身,回头笑道:“大将军就安心留下过年吧,至于兵符与令郎……年后奉还。”

说罢大麾一动,转身离去。

华丽的轿子晃晃悠悠,杜云期被捆着,坐在轿子一边,另一边,有人披着大麾,抄袖而坐,正幽幽看着他。

这算是山间归来后,他们第一次正儿八经面对面。

那人神色似笑非笑,声音里带着一点戏谑:“跑?”

杜云期心虚,缩到轿子角:“不跑,等着你恢复记忆后要我的命吗?”

穆程嗤笑一声:“现在还不是又落到我手里了?”

“你……你要怎样?”

穆程看着他,笑而不语。

小将军心惊胆战:“你给个痛快话。”

穆程还是不语,靠着软垫闭目养神。

他能闭目,小将军万万不敢阖眼,忐忑一路,等到轿停,穆程自顾下轿,仿佛忘了里面还有一人。

随后有人到轿前,将杜云期带到一院落,室内水汽氤氲,他身上的束缚被解开,有人从外关好门,恭声道:“请少将军沐浴更衣。”

“沐浴?”杜云期一惊,没往水池中走,在这房中四处探寻。

刚动没两步,听外面的声音又道:“府中戒备森严,少将军不用白费力气思虑逃跑之事。”

他的动作顿住,抿抿嘴往水池走,洗了个澡,拿过已经准备好的衣服换上,便又有人捧着各种物件鱼贯而入。

杜云期身上穿的是白色中衣,此下来人将那托盘一放,抖落一件红衣,他的眼睛被恍了一下,依稀想起曾经被他丢掉的红嫁衣。

下人们欲将红衣穿在他身上,他往后退挡住来人,不想这些下人都是高手,手一转就越过他的阻挡,在他身边移形换位一般游走,饶是他久经沙场,竟难敌这些人。

下人们灵巧将衣服穿在他身上,继而,但觉手上一紧,他又被捆住了。

门打开,他被带到另一个房间。

极尽奢华的装饰,外间一张案牍,里间是床帷,他被引到床边坐下,下人们散去,屋里灯火通明,突然安静。

低眉瞥见身上红衣,杜云期微微出神,一番心絮盘旋起落,不安的神思里涌出几分悲。

有脚步声慢慢走近,在幽寂房间里格外清晰,他抬眼。

来人白色绸衣,长发垂落,少了几分疏离冷意,一双眼睛看过来,仍有着威慑的压迫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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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期往后挪了挪:“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穆程一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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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抵着床栏无处可退,惊恐瞪着他。

这一双大眼睛眼里映照着烛火的影,睫羽轻轻颤动,穆程往他走近一步,那睫羽就颤动得更厉害。

上次没见到,这回好好看了,小将军穿上红衣,如此昳丽明艳,如悬崖之侧一朵明媚的花。

穆程笑着俯身,手轻点在他领口。

小将军更惊,脸上全然红透。

手指一挑,领口的扣子解开,刚刚穿好的红衣徐徐滑下,停在被束的双手处,不能再往下落,而惶惶抬眼的小将军,如花蕊一般微颤。

穆程再挑,接着是中衣,手指沿着斜襟划过,这一层衣服也滑落。

小将军又往床栏缩了缩:“你……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什么?”穆程停下动作,含笑看他。

“你没有那个东西,你又起不了什么……冲动,你这样做干什么?”

“哦?”忘记了,自己在外人眼中是个太监,看小将军的神色,穆程生出几分逗趣的心思,笑道,“一饱眼福也不错啊。”

小将军抿紧了嘴,有惊惧,也有一点委屈。

穆程将他拉起来,揽着他的肩,手沿着他后背缓缓向下,在他耳畔幽幽道:“一饱‘手’福似乎也不错。”

怀中人耳朵也红了,如血欲滴,脊背僵直,说话声音微微颤抖:“你要怎么样?”

穆程的手慢慢往下,每碰一下,就觉那被触碰的地方颤了颤。

他覆到那被捆住的手腕,转手一拉,绳索脱落。

小将军有些诧异,得了自由的双手一动,那刚刚滑落在此的红衣与中衣便继续往下,尽落在脚边,他揉一下手腕,不管这人为何要给他松绑,他要抵抗,手一抬将要击打面前人。

穆程似有所料,云淡风轻握住他的手,向那惊愕脸庞一笑,继而一个用力,将人倾压在床。

小将军慌了神,然而被钳制住再也无法动弹,他失措看着眼前人:“你用手又能怎么样?”

“手可以做很多事啊,你要试试吗?”穆程慢慢拉开他肩上的衣,这是最后一层衣服,拉开了,就是他的身躯。

杜云期惶恐:“这样你能得到什么呢,你又不会有愉悦之感。”

“是啊,但是,能看到你的神采啊。”就比如说,这现在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惶然的神色,就十分可爱,穆程说着话,那衣领已然拉开。

杜云期瑟缩一下,遏制不住战栗,紧蹙眉头闭上眼睛。

常年作战他的肌肤原本并不是非常白,但是在山中养了好几个月,已经白了,于是那一道伤疤在白皙的肌肤上,如雪中的梅,清晰明显。

小将军闭紧眼,咬紧唇,没等到什么动作,他错愕睁眼,看身上人的目光只落在他肩上那一道伤疤,没看别处,手指捏着衣领,也并没有再做什么。

“还疼吗?”听他问。

杜云期不解,摇头:“早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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