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4
可能会撞柱。
就算力排众议,非要册立男后,但这么多年,每日见到的除了太监与侍卫,就是这一群朝臣,连个见外人的机会都没有,他又如何去找一个两情相悦的人?
再抬眼看殿外,恰有一只鸟飞过,他轻笑摇头,倘若真有那么个两情相悦之人,那应该是天高海阔,两人尽情遨游,而不是困在宫闱之中。
深宫高墙,百般束缚,谁愿意呆在里面呢?
回神后,他一如往常地回复:“此事再议。”
老丞相这回没妥协:“不能再议了,陛下,您都议好几年了。”
“几年都等了,再等等也无碍。”
“陛下,此事当真不能拖了,您膝下无子,这盛朝也不安稳啊。”
“丞相大人,你管得未免太宽了些。”皇帝尚未回话,听殿中一人走上来道。
丞相回头:“钧王。”
钧王正是皇叔,他站出来说话,杨羽卿倍感欣慰,都说皇室亲缘浅薄,但他们叔侄关系一直很好。
那丞相又道:“王爷,陛下若多子多孙,那是造福我朝,关乎每个人,您如何说我管得宽?”
“这是陛下的家事,不是全天下人的事。”皇叔道,“丞相这要管,是不是陛下房中事也要过问啊,回头是准备站在陛下的床前观望吗?”
“你……”丞相面红耳赤,在这种粗鄙之话中无言以对。
杨羽卿赞许的目光投向皇叔,他此话实难登大雅之堂,但话糙理不糙,这些臣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管他的私事。
那老丞相被怼了,后面就没再说话,杨羽卿脸上悦色一闪而过:“退朝。”
回至偏殿,照例要批奏折,午膳过后,继续伏案,瓷瓶里的桃花开得正艳。
温暖的阳光透进窗棂,他注视着那一束桃花,却是看不进去奏折,脑海里不断回想昨天的梦境。
那片花海,那个背影,像是有魔力一般,一直萦绕心头。
他索性推开了奏折,掀开宣纸,执笔作画。
青砖白瓦的屋舍,如粉色云霞一般的花海跃然于纸上,花海中青衣的背影,衣袂翻飞。
画完后,他举着这幅画看了半晌,莞尔而笑。
随后继续看奏折,不知不觉困意来袭,也不知怎么的,依然是撑着头陷入沉睡之中,这一次,他推远了手边的笔,以防再被碰掉。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ì??????????n???????????.???o???则?为?屾?寨?站?点
远处青山,耳畔流水,飞花落满肩,迷迷糊糊又是昨日梦里那个场景。
杨羽卿心跳略微加快,他在梦里,却知道这是个梦,踩在铺满落花的小道上,台阶上一个青衣人的背影,他还是问对方是谁,那人仍不理会,只是往前走。
杨羽卿就跟他一起往前走,走快也跟不上,慢也不会被落下,又走到了花海里。
他不敢再动,小心翼翼说:“你是谁?”
清风起,花海浮动,那个人缓缓回头。
杨羽卿屏住了呼吸,生怕又一次被打断,梦里不敢动,梦外似乎也倍加警觉。
那个人转了过来,青衫随风而动,墨发飞扬。
皇帝瞪大了眼,骤然呆住。
难以用与语言描述的俊美面容,胜过过往看见的所有人,身后的美景在这样的面容下顿然失色。
他看得呆了,好一会儿后才回神,不觉往前一步:“你是谁?”
那人不回话,如若神仙一般的面容上,浅浅浮起一抹笑意。
杨羽卿踏在花海中,情不自禁往他奔去。
飞花又乱,云烟浮荡,花海和人消失了,他醒了过来。
这次没被什么打扰,是他自然醒来的,在他踏步向前想要靠近那个人的时候。
他抚着怦然乱跳的心,看向瓷瓶里的桃花,久久没回过神。
连续两天梦见一个场景,一个人,看清了那个人的眉眼,九五之尊的皇帝承认,他被那个人迷住了。
那只是梦境,这世上也许根本就不存在那个人,可他就是被迷住了。
这一个下午,他心神不宁,奏折没有批阅几本,只坐在案前发呆,到傍晚,他重拿纸笔,再画那个人。
虽只一面,但那眉眼与神态,他记得清清楚楚,他小心地勾勒出那个人的容貌,笔落后,轻抚那面容,不觉痴了。
滴漏沙沙,转眼已天黑,帝王的时间没多少可以自由支配,他晚间要练习剑术。
练完后回到寝殿,再展开那幅画,静静观摩,随后入睡,不能睡太晚,早上还要上朝。
夜里睡觉并未梦见他,然而向来不思情/欲的皇帝在这晚有点躁动,半夜醒了就睡不着,他披衣下床,视线再在那副画上扫过,回到床上,还是好半天才睡着。
天明上朝,今日没什么多的事,下朝后,天气好,他要去练习骑射之术,归来后听太后叫人传话,说想和他一起用午膳,他去了太后宫中。
杨羽卿并非是太后亲生,他为妃嫔所生,生母已逝,太后曾为中宫之主,膝下无子,先帝驾崩后自成太后,德才兼备,掌管后宫有序,对他视如己出,他也倍加尊重这位母后。
刚进门,一把木剑袭来,他淡笑,双指一夹,带牵引之力,将那人拉出来。
执剑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收剑行礼:“皇兄。”
“免礼,不必客气。”先帝子女稀少,这是杨羽卿唯一的兄弟,也是后妃所生,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兄弟二人相处融洽。
他将人拉起来:“重儿又长高了。”
杨羽重笑道:“过不了几年,我就赶上皇兄了。”
“用不了几年。”杨羽卿也笑着,两人一并走进殿内,太后眉目和善,亲自给两个孩子夹菜。
杨羽卿向太后说了些朝中之事,虽后宫不干政,但这位太后才华不输帝王,她曾为先帝出谋划策,平息敌国之乱,让盛朝太平了许多年,杨羽卿登基时还是孩子,初期的治世之道,都是太后娘娘一点点教他的。
这些年也成了习惯,他只要来看望太后,便会简单讲讲朝堂之事。
太后安静听完,笑道:“卿儿现在大了,诸事都处理得很好,不必再向我汇报。”说罢一顿,再道,“但我观卿儿神色不太好。”
杨羽卿揉揉眉心,想及昨晚的躁动,是没睡好,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