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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投诉通道吗。”
一开口就是熟悉的资本家味道。
正在抽烟的7008立马站直身体,神情严肃。
【亲爱的宝贝,请问您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裴伥没什么表情地挑了下眉,没说话。
7008立马懂事地丢了手里的烟,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空气清新剂对着嘴巴喷了几下,然后将两只小手手恭敬地搭在腹前,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请问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别看7008脏话连篇,私下烟酒都来,作为统子大队里最油滑的统,7008深知能屈能伸的道理。
裴伥似笑非笑道:“工作态度不错。”
7008脸上笑容不变,眉心却控制不住的跳动。
这是在点它呢。
裴伥很快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他抬起眼,看向前方直行而上的几层楼梯。
在光影的遮挡下,阁楼那扇门黑漆漆的仿佛一个吃人的黑洞。
之前那道声音早已消失,好像错觉一样转瞬即逝。
此刻四周很安静,静的什么也没有。
裴伥握紧手心被烟头灼烧的烟痕,习惯性的感受着强烈的刺痛。他没有再往上走,而是神色如常地转身离开。
7008默不作声的向着楼上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一个晚上,裴伥在关了灯的大厅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色未亮就陆陆续续的有人进入这栋快要荒废的别墅。
沉默的众人各司其职。清理打扫、置换家具、修建花草,在日光刺破云层之际,腐败的别墅远远一看,竟一派欣欣向荣之象。
司机先生赶来接裴伥的时候,一时间有些恍惚,以为昨夜看到的孤寂阴沉只是他的错觉。
直到接了搬运行李的任务,司机先生才恍然裴总这是要搬来这里住。
——
裴伥没有再过问别墅的事,作为一个拥有实权的总裁,他很忙。
开完早上的会议,处理完下午的文件,裴伥依旧在公司留到了十点。
直到窗外除了高楼大厦就是莹莹闪闪的霓虹灯,裴伥才瞥了眼时间,合上手里的文件。
“方案重做,商场大楼的剪彩我亲自过去,明早的会议取消。”
“是。”
寂静的办公室内响起一道声音,原来是靠近门口的位置还站着一位助理。
走出集团大门,司机先生拉开车门迎裴伥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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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需要裴伥指示,司机先生就将车开往上景路。
裴伥一向不喜欢过多的噪音,所以司机先生向来秉持着非必要不开口说话的原则,连舒缓的音乐也没有。
这样的静谧透着压抑,尤其是外面的车水马龙在深夜里除了匆匆掠过的繁忙就再无一丝鲜活与生动。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裴伥的脸色,裴伥的皮肤是相当不近人情的冷白,那张脸生的极好,鼻高唇薄,贵气又凉薄。
只不过常年无法入眠的黑色阴影挂在裴伥的眼睑上,为那双狭长的眸子添了丝阴暗。
没有开灯的车内只有飞速掠过的路灯从车窗上一闪而过,坐在后座的裴伥双腿交叠,沉默地看着窗外,瘦削的面孔如海上的孤岛令人只敢远观。
司机先生只看了一眼就飞快收回视线。
拐过分岔路口,车子驶进一条更为僻静的路,除了一排排路灯,周围只有一棵棵在黑暗中看不清形状的树。
“裴总,到了。”
车辆停下,裴伥从静谧的思绪中回神。
昨天那扇被枯枝缠绕将要生锈的铁门此时在路灯下金光闪闪、熠熠生辉。
那栋像矗立在深山老林里孤寂又荒废的别墅也充满明亮的灯光。
裴伥抬脚下车,随着等候在外面的管家一路往里走,周围的杂草被清理干净,门口的小型喷泉飞跃着一只展翅高飞的海鸥,两旁候立着园丁、厨师、还有保姆与佣人。
不过短短一天,这里就焕然一新,扑面而来的高贵与华丽让这栋别墅重获新生。
裴伥指尖轻挥,管家带着佣人轻轻弯腰,引领着众人默不作声地退出大门。
很快,这栋华丽的别墅就只剩下裴伥一人。
这里虽不及老宅的十分之一,但裴伥却很享受这份寂静与冷清。
看到这栋别墅的第一眼,裴伥就很满意,以至于他迫不及待的就住进这里。
在公司获得实权他没有喜形于色,解决了裴先生他也没有外露一丝情绪。
此刻离开生活了二十八年的裴氏老宅,站在这里的裴伥却突然有了一种迟来的颤栗。
——充满着兴奋与汹涌澎湃的戾气。
裴伥低下头,双肩微颤,他用手捂着脸,却怎么也藏不住嘴角高高扬起的笑意。
此刻在灯光的映照下,裴伥的影子也在地上显出了一分扭曲。
片刻之后,他放下手,脸上恢复了往日里矜贵冷淡的表情。
他看了眼桌上精致的菜肴,扯开脖子上的领带,抬脚上了楼。
7008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直到半晌之后,它才合上自己的下巴,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楼上,只是看到裴伥那张漠不关心的脸,它还是憋屈地蹲在了地上。
——
半夜三更,夜色深沉。
沉重迟缓的闷响在寂静的深夜里响起。
一阵一阵,沉重又缓慢。
好像迟暮的老人在拖拽着一条锁链行走。
而此刻的裴伥却挣扎于梦中。
梦里的他回到了八岁的时候,捡到了他人生中第一条流浪狗。
那只狗很脏,浑身的毛发像打结的拖把一样脏兮兮地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W?a?n?g?址?F?a?B?u?Y?e??????ù?????n????〇???5?.??????
裴伥却很喜欢它。
瘦骨嶙峋的小狗明明虚弱的只能发出嘤嘤的叫声,却还是在他伸出手的时候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手。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鲜活与生动。
湿.湿.软.软的触感让裴伥的心脏又满又涨,他没有征得任何同意就把小狗带回了家。
为了不让裴老爷子知道,他给小狗上了锁,每天栓在自己的床底下。
每当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会把手伸到床下,每到这时,小狗就会伸出舌头湿漉漉地舔着他的手,当他敲敲床沿,小狗还会在床底转来转去,拖拽着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裴伥就伴着这样的声音心满意足的陷进了梦乡。
可突然有一天,小狗不见了,只有一条手指粗的锁链孤零零的丢在床下。
裴伥惊慌地跑下楼,却迎面撞上了裴老爷子。
对方就那样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用那双锐利阴沉的眼睛,盯着他不说话。
裴伥一下就停住了脚步,手脚冰凉,浑身发麻。
他听到裴老爷子说:“你错了吗。”
看着那双像刀一样抵着他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