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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的摔倒在地的,但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身体。

“嗯?”

裴伥有些迷离地看向那张被头发遮挡的脸,挑眉道:“前几天还这么凶,怎么今天这么乖。”

发烧的裴伥看起来和喝醉了无异。

他撑在对方赤.裸.裸的胸膛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嘴里轻声说了一句:“太瘦了。”

怪物没有回答他,只是收起了尖利的指甲,用冰冷但柔软的手掌轻托着他的身体。

裴伥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衬衫往上露出了他一截腰,领口的扣子不知道解了几颗,从锁骨到胸口都一览无遗,只剩领带还顽强地挂在衣领上。

从来都是干净体面的裴伥大概鲜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他试图站直身体,却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反胃感让他白了脸,寒意也一阵一阵的往他身体里钻。

若不是托在他后腰的手,他恐怕要栽在地上。

如此试了几次,裴伥越来越无力,头也越来越晕。

他撑着对方的胸口,身体东歪西倒,扶在他腰上那只手始终充满安全感地搂着他。

强烈的疲惫感涌入裴伥的心头,不知道是不是说给自己听,他哑着嗓子开口:“算了。”

一点一点,他放松了自己的力道,如千万次站在悬崖无人拉扯时的失重感,他放开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仍旧没有人拉他,却有一双手接住了他。

沉稳的落地感远比所希望的拉扯感要更有力量。

裴伥像一个破布娃娃缩在对方的怀里。

那具身体是冷的,瘦削的,却给裴伥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温暖。

越发无力的慵懒侵.入他的大脑,他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叹息,“乖乖,我好累。”

无论是谁,在生病的时候都有脆弱的权力。

哪怕是裴伥。

环在裴伥身上的手缓缓地收紧力道,好像圈紧了一个宝藏。

许久之后,那张冰冷的唇小心翼翼地印在了裴伥的眉心上。

——

裴伥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他打着点滴,身上的衣服却还没换。

见他醒来,走进门的管家先生垂下眼说:“裴总,是否要在卧室用餐。”

裴伥看了眼快要打完的点滴,把针拔掉说:“不用。”

“是。”

管家先生往外退去。

“你上了阁楼?”

裴伥的声音平静无波的在身后响起。

明明是很平常的声音,管家却从里面听出了森森寒意。

他连忙低下头说:“没有,是打扫的佣人发现了您昏迷不醒地躺在二楼的走廊上。”

裴伥淡声说:“下去吧。”

“是。”管家先生轻声舒了口气。

裴伥起身下床,拿起衣服走向浴室。

站在温热的水下,裴伥闭起了眼睛。

梦里的那一幕幕在麻木又平静的情绪中逐渐模糊淡化。

裴伥不会为此感到悲伤,更没有撕心裂肺的能力。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只是青春时期一次无足轻重的悸动,一段该停在原地的过去。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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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

裴伥紧握的手松开,淡淡的血丝随着水流消失不见。

他睁开双眼,琥珀色的眸子是与往日别无二致的冷淡。

无论是昨晚的堕落失意,还是今早的脆弱怅然,通通都化为此刻的漠然。

只是他脖子上被舔.吸出来的痕迹在水珠的冲洗下变得越发清晰,昭示着昨晚不可抹灭的意乱情迷。

——

看着走出浴室的裴伥开始冷面无私的处理工作,7008有些焦躁地抖起了腿。

被锁了一个星期不吃不喝,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要死了!

但看着裴伥那张在病中烧的发红的脸,它又纠结地翻了翻自己的手手。

手心手背都是肉。

它不忍心饿着楼上的宝贝。

可它也同样不敢对现在的裴伥说出口。

是的,不敢。

7008有些惆怅地抽了口空气。

“你的呼吸吵到我了。”裴伥不冷不热地开口。

7008立马站直身体,神色肃穆的就差敬个礼。

【是,我立马改正!】

7008当即装死,直挺挺的在地上当一具尸体。

哎。

出来执行任务也没说过人类世界都是神.经.病啊。

先不说裴伥没去公司让金助理和孙特助有多忙碌,就说集团内部上到高管下到保安都开始惴惴不安。

毕竟之前哪怕是芝麻大点小事都有裴伥顶着。

虽然他会一两句话就让人感觉活在世上有多浪费空气,但他确确实实会解决所有的问题。

只不过这些忐忑不安在被裴伥狠狠地批了一顿之后就都被治好了。

哪怕隔着屏幕,只是文字和语音,他们也感觉到了熟悉的窒息感。

好了,被骂了一顿之后整个人都舒服了。

裴总没被暗杀,裴氏集团还没有破产,年终奖还能正常拿。

集团内部又恢复了正常的井然有序。

裴伥一处理工作就忘了时间,等他下意识去拿手边的杯子时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

“裴总,午餐已经备好了。”管家站在书房的门口,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地板。

这些都是他亲自挑选的人,聪明和会看眼色是他的基本要求。

他抬手摸着喉结上的牙印,面无表情地瞥了对方一眼,说:“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上二楼。”

“是。”

管家立马带着送餐的佣人退了下去。

面对丰富的菜品,裴伥只从餐车上拿了碗炒饭就走上阁楼。

推开门,外面的光线在前面铺成了一条路。

穿着家居服的裴伥拖来椅子,将那条断了四条腿的手术床搬在上面充当桌子。

他丝毫不讲究的盘腿坐在地上,将对方的口粮丢了过去。

架在椅子上的手术床晃了一下,却没有倒。

那个坐在阴影里的“石头”透过发缝看了裴伥好半晌,才缓缓移动身体坐了过去。

手术床很长,架在椅子上像一个大长桌。

他们各坐一边,中间也有将近两米的距离。

裴伥用勺子吃一口饭,看一眼对面的怪物,吃一口饭,再看一眼对面的怪物。

本来该如饥似渴将血袋塞进嘴里的怪物,在裴伥的眼神下莫名变得拘谨起来,张嘴的动作也文雅了许多。

裴伥突然笑出了声。

对面那双藏在发丝里的黑色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裴伥,似乎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但看着被小窗的阳光照亮的裴伥,怪物还是渐渐在那个笑容中失了神。

他缓缓地拉扯嘴角,却被锐利的牙齿刮破了唇。

哦,他已经忘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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