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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变得光芒四射。

在他的注视下,糜云金那双金色的眼眸缓缓下移对上了他的双眼。

四目相对的刹那, 虚无的孤独变成真实又坚固的拉扯。

一条清晰万分的线将邬万矣连接到了现实世界,只是这根线的终点是糜云金。

轻微的刺痛刮过邬万矣的下巴,他没有动,只是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糜云金近在咫尺的脸。

两人近的呼吸相闻。

糜云金那张鲜艳红润的唇在温热的呼吸中,似乎若有若无地擦过了邬万矣的唇。

谁也没有说话,彼此之间的气息就这样隔着升温的空气互相纠缠不清。

刮完胡子,糜云金拿起温热的毛巾擦过邬万矣的下巴,邬万矣的脸顿时变得清爽干净。

“你想出去晒太阳吗。”糜云金看着邬万矣,又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邬万矣的眼眸跟着糜云金的眼睛转动,在阳光的照耀下,糜云金那双金眸更亮了。

他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拒绝。

糜云金将他抱起来,轻声说:“洗个澡,出去晒晒太阳吧。”

慢条斯理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透好听。

邬万矣垂落的指尖微微弹动。

他想起来了。

想起这几天一直是糜云金在帮他擦洗,想起每天晚上糜云金会过来帮他盖好被子,想起每天清晨糜云金会过来拉开窗帘打开窗,想起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了无数次。

——

脱去衣服,邬万矣瘦削干枯的身体赤.条.条地展露在镜子里。

此刻的邬万矣绝对称不上好看,一根根清晰可见的肋骨有种触目惊心的病态感。

甚至原本苍白的皮肤也逐渐变成了接近死亡的青白,宛若腐朽的枯木透着无力的绝望。

糜云金确实无法治愈邬万矣的病,他只能缓解邬万矣的痛苦。

邬万矣看着镜子,死寂的眼眸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他才认清镜子里那个形如枯槁的人是自己。

他瞳孔微动。

只是不等他看清,他的下巴就被抬高,热水当头浇了下来。

“闭眼。”

他闭上了眼睛,起伏的情绪被迎面而来的热水冲散。

糜云金的手指很长,皮肤光滑细腻,好看的像一块珍贵的玉。

邬万矣感觉到糜云金的手抚过他湿漉漉的头发,又滑过他的脖子,再抚过他单薄的胸膛,然后是消瘦的腰腹……

他伸出手,抓住了糜云金往下伸的指尖。

汩汩流淌的热水在他的小腹被拦截,延着他们交叠的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邬万矣睁开眼睛,在跳跃的水珠中看向糜云金的脸。

糜云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不紧不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邬万矣重新闭上眼睛,合上了自己的大腿。

哗哗的水流声中,他似乎听到了糜云金的笑声。

短促又清晰。

邬万矣无声地抿了下唇。

此时此刻,他每一个被触碰过的地方都迟钝的泛起了过电般的酥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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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干净的邬万矣被放在了庭院的秋千上。

午后的阳光正是最明媚的时候。

感受到身上被驱散的寒意,钻入毛孔的暖意好像一条条温热的溪流。

夏天,确实到来了。

邬万矣闭了闭眼睛,压抑死寂的内心感受到了片刻的宁静。

忽然,他身体一晃,僵硬麻木的手指瞬间产生本能的反应,冲破冰冷的禁锢,抓住了秋千的绳子。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笑声。

邬万矣猛然一跳的心逐渐下落,却又在身后的笑声中细密地跳动起来。

他指尖微动,抓在绳子上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但这一个小小的插曲让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存在,也重新掌握了身体的自主权。

于是,头顶的阳光变得更温暖了,吹过来的风更温柔了,脚下的草地更绿了,鼻尖的花香也更浓了。

还有,在他身后的糜云金,那一双推在他背上的手也像电流一样清晰又强烈的蔓延进他的身体。

“今天的天气很好,对吗。”

糜云金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轻缓好听。

邬万矣的身体逐渐升高,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他睁开双眼,颤动着睫毛看向头顶的蓝天白云。

“嗯,很好。”他哑着嗓子开口。

飞的高高的身体在失重中下落,又被一双手沉稳的接住。

即便没有贴近,邬万矣也能感觉到身后坚实的胸膛有多温暖。

甚至令人难以自控地升起贪念,撕开破破烂烂的盔甲,露出鲜血淋漓的血肉。

越温暖,越痛苦。

他紧紧地抓着手里的绳子,在下一次飞高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透明的泪珠从他的眼尾无声滴落,在半空变成一个透明的泡泡,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阳光里。

直到下落,邬万矣也没有睁开眼睛。

因失重而疯狂跳动的心,在感到身后那双手将他接住之后,变得平稳又安定。

但这份安定让邬万矣感到难过。

抓在绳子上的手用力到泛白,他睁开眼睛,哑声问:“你之前想让我帮什么忙。”

这是一场有目的的交换。

他知道。

扶在他身后的那双手停下了动作。

清新的空气被抽离,变得压抑又窒息。

邬万矣漠然又麻木地看着前方的虚空,眼中没有焦点,之前的花草树木蓝天白云只是在他眼中浅浅地闪过一道涟漪,此时涟漪退去,死寂的水面无声无息。

身后迟迟没有声音。

邬万矣一动不动地坐在秋千上,那双抓在绳子上的手无声地垂落。

直到身前的阳光消失,他缓慢地抬起头,看到糜云金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你不喜欢坐秋千吗。”

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悠远宁静。

邬万矣心脏一缩,不知道为什么,糜云金一问出这个问题,就像是有一只手抓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僵硬的身体瞬间变得紧绷颤栗。

涌到喉咙口的话被他紧抿的唇挡在嘴里。

他又开始自我争斗,产生无休止的折磨。

“我很喜欢这个秋千。”糜云金却开口说话了。

邬万矣身体一轻,他大脑空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在了糜云金腿上,而糜云金坐在了秋千上。

秋千开始摇晃,一阵一阵升高,迎面吹来的风吹散了邬万矣的思绪,他脑中一片空白,眼里透着茫然。

糜云金比邬万矣略高一点,邬万矣又太瘦,坐在糜云金腿上,邬万矣就像是依偎在糜云金的怀里。

好像即将干涸的水珠融入了大海,令人安心。

邬万矣随着升高的弧度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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