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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说伤人心的话, 却会用行动建立一道防线。
也是从那天之后,影子就再也没进过席别年的房间。
席别年伸出手, 摸了摸影子的头,哑着嗓子说:“别担心, 没事。”
影子低着头, 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
忽然, 它一把抓住了席别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席别年心脏一跳,感受到影子的心跳,他放松下来,笑着说:“怎么了。”
最近他发现影子的一些行为总是会给他带来一些异样的感觉。
他分不清是影子的原因, 还是自己的原因。
沉默中,影子并不做其他的动作,只是用力摁着他的手,认真又执着。
席别年依旧笑着,但在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往影子身体里陷的时候,他眉心一跳,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你在做什么。”他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影子抬起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席别年。
它想要去拉席别年的手,席别年却用力避开了。
“我问你,你在做什么。”
这是席别年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严肃的表情。
影子有些不安,却低下头没有回答。
席别年冷声问:“7008告诉我,它想做什么。”
被叫了全称的7008顿时立正站好。
【报告宿主!】
它看了眼影子,轻声说:【不知道宿主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
【影子拥有人的另一半灵魂】
席别年眉头微蹙。
【所以影子也拥有分担宿主病痛的能力,只是它还不算宿主的影子,也就无法直接分担宿主的病痛,只能用另一种更粗暴的方式,让宿主触摸到它的心脏……】
席别年不想再听了。
7008适时地止住了声音。
而在席别年沉默不语的那一刻,影子就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在看到席别年皱眉的时候,它更是充满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席别年很久都没有说话。
安静的空气像刀片一样凌迟着影子忐忑不安的内心。
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觉得沉默第一次这么可怕。
看到席别年抬起手,影子立马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席别年却只是摸了摸它的头,哑声说:“躲什么。”
影子缓慢地睁开双眼,看着席别年平静的脸。
“生病是很正常的事,只要打了针吃了药就好了。”
席别年揉着影子的脑袋,又往下摸着它的脸,随即一把掐住了它的下巴,目光如炬地“看”着它。
“听到了吗。”
影子愣愣地看着强势冷硬的席别年,好半晌之后,才迟钝地点了点头。
席别年放开了影子,又安抚地摸了下它的脑袋,平静地说:“去给我倒杯水吧。”
影子缓慢地站起身,离开的时候,它回头看了席别年一眼,才转身走出了门。
而席别年闭上了眼睛。
无声的寂静中,7008不敢说话。
其实按照席别年受到的教育来说,他不该去讨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依照他的性格,他也不会对一个陌生的人产生如此愤怒的情绪。
但此刻,他作为捡回影子的人,他极度厌恶影子曾经的主人。
那种愤怒和厌恶几乎要变成一把火灼穿他的心肺。
他从未觉得原来温顺的影子这么令人愤怒。
又这么令人难过。
席别年深呼吸一口气,按捺下心里涌动的情绪。
听到影子走到床边的动静,他没有睁开眼睛。
此时此刻,他不知该用怎样的面目去面对影子。
水杯被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上,影子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
这是席别年所熟悉的眼神。
温顺的、专注的、无害的。
只是现在里面多了一些其他的情绪。
有挣扎,还有一些更浓郁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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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席别年从没有在影子眼中“看”到过的感情。
席别年想要分辨出那些感情是什么,却在这时,楼下响起了门铃声。
他睁开双眼,心中一叹。
“Eirc,开门。”
“好的,收到。”
他转动视线,抬起手想要摸影子的头,可指尖落下的时候,他摸到的是影子的脸。
他的手指微不可察的一动,却没有将手移开,而是就这样抚摸着影子的脸庞。
影子安静而沉默地注视着他,里面快要奔涌而出的情感让席别年的指尖忍不住发颤。
就在他快要“看清”那些感情是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我进来了。”
席别年闭了闭眼睛,收回空落落的指尖,哑声说:“进。”
穿着一身西装的李医生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李医生不足四十,只比席别年大了十岁左右,头上的白头发却比时先生还要多。
时家以前的家庭医生是李医生的父亲,在李医生的父亲退休之后就由李医生接任。
而李医生是天生的少白头,一张英俊的脸平白老了十岁。
此时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冷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看着床上的席别年。
从进来开始,李医生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明明是白天,可从楼上到楼下,包括席别年的房间却都门窗紧闭,四处都开着灯。
“空气不流通,很有可能导致病毒滋生。”
李医生说完这句话就拉开窗帘,打开了卧室的落地窗。
清凉的风吹进来,外面阴沉的天色与室内明亮的光线杂糅在一起,一时分不清室内究竟是更亮了还是更暗了。
“外面还在下雨?”席别年侧过头问。
“嗯。”
李医生走到席别年身边,先给席别年把了脉。
“我先给你打一针退烧针。”李医生说。
李医生最早学的是中医,后来又辅修了西医。
他看病的时候喜欢用中医诊脉,治病的时候却喜欢用西医开药。
现在席别年烧的有点厉害,他要先帮席别年把烧退下来,要不然烧过头了容易引发肺炎。
席别年被翻了过去,感觉到身后一凉,他喉咙干涩地问:“不打上臂吗。”
李医生已经在配药了,听到席别年的话,他也只是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冷漠无情地说:“打这更方便。”
“我……”
席别年还没开口,裤腰就被拉了下来,接着猛地一痛。
“……”
李医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准狠。
“怎么,不方便吗。”
打完了,李医生才问这句话。
席别年侧躺在床上,哑着嗓子说:“没有。”
再不方便也打完了。
李医生脱下手套,换上一副新手套,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