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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就是一地的空瓶子和破纸壳,每天去学校上学,别人都说我一身垃圾的臭味,说我就应该和垃圾桶做同桌,我拼命学习,为了摆脱那个小城镇和那个装满垃圾的破房子,可到了市里,这一切还是没有改变!”

他每天回家依旧是那些空瓶子和破纸壳。

甚至因为来到了更大的城市,那些人光鲜亮丽的外表和干净漂亮的球鞋将他衬托的更加渺小。

他们并不会像小城镇里的同学那样嘲笑他,可那些看向他的眼神却比那些嘲笑更加尖锐更加深刻。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是你们,让我承受了我不该承受的苦难!”单元发出歇斯底里地呐喊。

单宿一脸不耐烦地拍开单元的手。

“麻烦你找找你自己的问题,在第一次被人嘲笑的时候,你就应该把垃圾桶扣在那个人的头上。”

单元愣住了。

单宿绝不接受来自单元任何的道德谴责。

他活到二十多岁才知道自己不是单家的亲生孩子,凭什么他要为单元那二十多年的生活负责。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盯着单元说:“是你的懦弱和自卑让你遭受了这一切,和我没关系,和那对养育你的夫妻也没关系。”

单元会如此愤怒和怨恨,无非就是觉得不公平。

可谁告诉单元世界是公平的。

即便单宿从小就享受到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他也不觉得世界是公平的。

甚至在这个环境中长大的他更能了解社会有多残忍。

因为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人外有人,在他之上多的是能压他一头的人。

人都是生活在食物链中,不是吃人就是被吃。

最终目的不过都是活着,拼尽全力地活着,尽可能好好活着。

单宿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优点,也有人格缺陷的一部分,甚至自私和冷漠就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可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会尽可能的先考虑自己。

毕竟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了。

单宿不以为意的态度和冷漠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单元。

单元咬着牙根,一拳向单宿打了过去。

单宿却抓住单元的手腕,反手给了单元一耳光。

打完,他取下手套一脸嫌弃地丢进垃圾桶,啧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幅干脆利落的姿态好似觉得自己浪费了时间。

狭长的走廊只剩下单元垂着头站在原地,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孤独与狼狈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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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之后,他转头看着身边的那个垃圾桶,双目失神。

为什么在第一次受到嘲笑的时候,他没有用垃圾桶扣在那个人的头上呢。

第104章

1

单宿回到宴会厅, 看到趴在桌上嘿嘿笑的小毛,眉一皱,不满地说:“你把他灌醉了?”

撒拉卜转头看向单宿, 发现单宿的手套只剩下一只, 身上的西装外套也换了一件。

而单宿说完话,抓着它的衣领凑过来里里外外地闻了个遍。

撒拉卜抬着下巴, 任由单宿像个小猫咪一样拱着它的脖子。

“我不是说不准喝酒吗。”

听到单宿不高兴的话, 撒拉卜眼睫微垂, 一只手松松地环在单宿的腰上。

“没喝。”

“那你身上怎么有酒味!”单宿气势汹汹地抓着它的领口。

它点了点吧台上那一排空酒杯。

在这里待久了,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沾点味道。

单宿松了手, 轻哼一声,“你最好没喝。”

结果转头看到一脸醉意, 迷迷糊糊只知道傻笑的小毛,单宿又责怪撒拉卜。

“他根本就不能喝,你干嘛要把他灌醉。”

大毛也不在这里,单宿根本不想处理喝醉的小毛。

更不想让新换的衣服沾上酒味。

“你们说了什么。”撒拉卜没回答单宿的话, 而是摩挲着单宿身上的衣服问了一个问题。

单宿淡然地说:“教了他一个做人的道理。”

撒拉卜笑出了声。

单宿瞪向撒拉卜,想问它笑什么笑, 却发现周遭的空气有些安静,无数道视线都放在他的身上。

他反应过来, 这才发现他和撒拉卜的距离在公共场所之下有多亲密。

而撒拉卜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摸到他屁股上了!

他一把拍开撒拉卜的手, 先是恶狠狠地瞪了撒拉卜一眼,然后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恢复了冷静淡然的表情。

但他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他知道,这地方没法待了。

——

最后喝醉的小毛被大毛带走了。

单宿也提前离开了这个慈善晚宴。

回到单家,单先生不在, 单太太也不在。

这个时间段,单太太应该在外面和一些富太太打麻将,再不经意的炫耀一下新买的包和新买的项链。

而单先生大概在修炼。

没错,最近单先生琢磨上了修仙这回事。

估计是单元在里面加了把火。

单宿只是让人说点好听话逗傻子玩,单元直接煽风点火想把单先生这个傻子皇帝干了上位。

还真是父慈子孝啊。

只是单元也不想想,单先生再傻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单氏皇帝,单家可是实行世袭制,目前全部的产业都还握在单先生手里,单元这个真太子根基还没扎稳,就想着下手谋朝篡位,也不想想他有没有能接住单氏产业的本事。

切。

两个大傻瓜!

单宿脱下外套,正要取下手套去浴室洗澡,撒拉卜忽然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上撒拉卜的胸口,整个人都被撒拉卜强势的气息包裹,瞬间就有些腿软。

但他还是站直了身体,清咳一声,稳住声音说:“干嘛。”

撒拉卜贴着他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后颈,而撒拉卜的手从他的手臂一路摸到他的手腕,深蓝色的指甲从他的手套边缘钻了进去。

单宿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栗,手心的酥痒更是让他后腰发软。

他咽了咽口水,却听撒拉卜贴在他的颈侧,嗓音低哑地说:“吾饿了。”

单宿:“……”

他就知道!

天天吃吃吃,饿饿饿!

也没见它吃饱了为他干过一件事!

但他还是没有挣脱撒拉卜,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

而撒拉卜那条环在他腰上的手臂则将他搂的更紧。

他紧贴着撒拉卜的小腹,清晰的触感让他呼吸急促。

“搂这么紧干什么。”

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只是别扭地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单宿的脾气总是写在脸上,但在其他地方却没有这么诚实。

可偶尔不诚实的样子也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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