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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说什么才好。
气氛几分尴尬。
陈舷心里煎熬,欲哭无泪,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尴尬。
“高鹏!”
尚铭忽然吆喝了声,朝着远处挥了挥手。
高鹏刚和陆艺伟借篮球去了。陈舷望去,就见这俩人从器材室那边回来了,怀里抱着两三个篮球。
“陈舷!”高鹏喊他,“打篮球去!”
一听篮球,陈舷眼睛一亮。他应声说好,然后低头把喝了一半的冰可乐塞给方谕:“拿着啊,哥打球去了!”
说完,他也不管方谕什么表情,赶紧逃跑似的,从方谕旁边逃走了。
他听见方谕在他身后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但是方谕还是没说出话来。
陈舷没敢等,跑去了篮球场。
一群男高,打篮球打得热火朝天。
陈舷满场乱跑,球打得大汗淋漓,校服都被汗浸湿得贴着前胸后背。但他打得相当高兴,短袖的袖子都撸到肩膀上,穿了个背心似的,跑得身上汗珠都往外落。
又一个漂亮的运球,他从两个人之间穿过去,抬腿起跳一个扣篮,又把篮球扣进篮里,得了分。
一群同队的发出一阵猴似的欢呼。
“舷哥!”
尚铭叫得那叫一个人类返祖,捶胸顿足地朝他喊,“太牛逼了!!!”
陈舷松开篮筐,从上头跳了下来。他跺了跺有点跳麻的脚,回头撸了一把头发,逆着刺眼的太阳,眯着眼睛,笑出一口白牙。
刚要说点什么时,他忽然感觉到什么。陈舷一顿,往旁边一看,就看见场外树下,方谕坐在那儿,前倾着身抱着膝盖,树荫的阴影把他的冷白皮一照,莫名惨白得像个鬼。
不知怎么,方谕还是一脸愁苦地盯着他。
陈舷:“……”
一群人突然蜂拥而上,把陈舷给围了起来。
方谕的身影被挡住了。
“太厉害了舷哥!”
“跟你打篮球就是爽!”
“好牛逼的扣篮,要是录下来了,你能吹三年了!”
“走走走,中场休息!”
同班同学把他围得水泄不通,推着他走了。
陈舷干笑着,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场边去。
人群之中,他鬼使神差地回头,可身前身后围的人太多,他看不见方谕。
夕阳西下。
K3公交车慢吞吞地行驶到宁城三中门前,慢吞吞地停了下来。
前车门开了,几个学生走了上来。手机二维码扫上了的声音和零钱掉进零钱箱里的声音,交替着响了一会儿。
“你是不是不高兴?”
扫完公交车的出行码,陈舷收起手机,往后走。
方谕先他一步投了零钱,正闷着脑袋往后面去。
陈舷就这么问了他一句。
方谕脚步没停,继续往后走,随口应了声:“没有。”
“我看你今天就是不高兴啊。”陈舷走快几步,追上他说,“到底有什么不高兴的?是我今天逼问你了,你生我气了?”
“没有。”方谕走到紧挨着后门的座位上,自觉地往靠窗里面坐了进去,“不用问我了,哥,我就是最近心情不好,跟你没有关系。”
陈舷很自觉地坐到他旁边:“是吗?”
“是的。”
陈舷歪歪脑袋,一想也是,喜欢上了一个隔壁班的女孩,可是估计一句话都没说上过,这确实挺悲剧。
方谕又是个轻易不跟不熟的人说话的性格,内向得很。内向的人又一向爱内耗,估计他喜欢上谁就只会自己跟自己生闷气……那更悲剧了。
想着,陈舷不禁有些同情他:“没事的,想开点,什么都是慢慢来的。”
方谕一脸想死地、幽怨地,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陈舷丝毫没感觉出这幽怨是朝着他的,嘿嘿又一乐:“反正时间有的是嘛,才高一!”
方谕很无可奈何地跟着他苦笑一声。
“伸手。”方谕说。
陈舷不明所以,但乖乖伸手。
方谕在自己兜里掏了掏,拿出一颗荔枝的水果糖,放在他手心里。
“荔枝的。”他说,“不是阿尔卑斯的,我觉得你快吃腻了,换了个牌子。”
陈舷眼睛一亮:“荔枝的?我去!这么少见!”
“你向来不在乎什么牌子的,所以我这次就换了个牌子买……”
“那还真是。”陈舷往他身上一贴,挨着肩膀蹭了两下,笑着说,“你最懂我了!爱你!”
方谕一僵。
陈舷没注意到,靠在他身上就撕开糖衣,把糖送进了嘴里。
窗外的景色疾驰而过,陈舷往外头看了看,看见窗外橘黄的一片。
陈舷看了他一眼。方谕在看窗外,没看他。
陈舷问:“你给那个女生送糖了没?”
方谕沉默片刻说:“还没。”
“给她也送点嘛,你行动一下。”
“知道了。”
第67章 酸痛
方谕这事儿, 陈舷没再多问。
方谕明显不愿意多说,再说谁喜欢的是谁这种事,也算是个人隐私。
又到周末了, 陈舷又去训练了。
升了高中,陈舷跟方谕都要走特长。所以周末的时候俩人都不在家,都出门去训练。
老陈给陈舷找到的练游泳特长的体育馆, 离家有一千多米——没办法, 游泳馆在这个二线城市里,不是很好找。
又一天训练结束, 陈舷腰酸背痛。
练了两个月,教练说他差不多入门了,一下子给他上了强度。
今天是上强度的第二天。
陈舷坐在泳池边上, 身上披着条浴巾,手边是他的泳帽和泳镜。他散着一头湿透的头发, 揉着自己的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今天的疼有点不同寻常, 他感觉肩膀和胳膊上的肉都在突突。
教练从他后边走过去, 看见他后颈肩处红了一片, 停了下来。
“疼吗?”
陈舷捂着肩膀回头,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
“疼很正常,你也练了两个多月了。”教练蹲下身,“我看看。”
陈舷松开手, 侧了侧身。教练仔细看了看他身上,说:“去药店买点膏药贴吧。”
“还要贴膏药啊?”
“那当然了,你是专门练这个的特长生,肌肉酸痛和拉伤都是正常的。”教练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运动员谁身上没有膏药?那都是勋章啊, 孩儿。”
陈舷有点想哭:“我本来练这个每天都浑身发酸了……”
“慢慢会好一点。”教练说,“你刚来那几天,不是爬都爬不起来吗?现在也好多了嘛,别怕。”
陈舷忍不住呜呜咽咽了一阵——他没有眼泪,只是委屈巴巴地装哭。
“陈舷!”外头不知谁喊了声,“你弟弟已经来了,赶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