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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还要考公?”
岑林赧着脸关了视频:“不是。”
“不是你放这个干嘛,助眠?”
实在躲不过去,他烦道:“你薛姨让我考。”
“你又不喜欢,听个课都能听睡着,别考了。”
“我也不想考,但是……你说,要是我考上了,她是不是就不让我见人了。”
颜骏风无情打破他的幻想,“做梦,薛姨什么人你不比我清楚。”
岑林瘪了瘪嘴,“我想喝酒了。”
颜骏风露出无语的表情,“我伤还没好。”
岑林不说话了。
颜骏风点了他脑袋一下,“祖宗!”拿上衣服,“走,但我不喝啊我告诉你。”岑林瞬间高兴了。
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梦回吵架那天,霍听红着眼问他是不是要分手;紧接着又梦到薛婉,她说:“我知道你和男的谈恋爱了。”
岑林被吓醒了。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说只是做梦,心跳慢慢平静下来,想见霍听的念头却忽然达到了顶峰。
一大早,他驱车到达出租屋楼下,没一会,霍听从楼里出来,岑林就开着车跟在他后面,下午又跟着他去了另一个商场表演。
岑林坐在车里,不往舞台上看,把窗户关的紧紧的,巨大的音响还是还是将霍听的歌声带给了他。
他伏在方向盘上,心疼到无以复加。
乐声停了,稀稀疏疏的掌声响了起来,岑林缓缓吐了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意外状况。
一个抱着孙女的大爷喊住了霍听,趾高气昂地让霍听给他孙女唱首喜羊羊。
霍听没理他,那大爷觉得被撂了面子,抱着孙女气势汹汹地把霍听拦在副舞台,骂道:“你不就是个卖艺的,给我们唱个歌怎么了,亏我孙女还说你是个帅哥哥。”
霍听看了眼对方怀里的小女孩,小女孩张着双大眼睛,有些害怕地抱住了爷爷的脖子。
“我不是卖艺的,”他低声,“让开。”
“傲什么!”大爷被霍听这副冷冰冰的模样激怒了,用力推了下他肩头,霍听向后趔趄了两步。
大爷:“你这是看不起谁?你自己就一唱歌卖艺的,任务就是让我们开心,你现在让我不开心了,我要投诉你!”他一屁股在台子上坐下来,嚷道除非霍听从他身上踩过去,不然他不会走!
不少人看过来了,都在指责他不讲理,大爷脸上更过不去了,嗤道:“一大男人长成这样,脸上抹了几层女人的粉啊,是不是娘们,不阴不阳的东西!”
“老不死的你再说一句试试!”就在这时,一个小青年从人群中蹿出来,猛地抓住了大爷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
人群被这一系列快动作搞懵了。
大爷怀里的女童“哇”地一下哭出来,小手扒拉着青年的手,大爷脸色已经发青了。
岑林像是没感觉,他被气红了眼,浑身发抖,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在车里等急了过来看看,没想到一来就听到这话,这人、他凭什么那么说霍听!
“你和他道歉!道歉!!!”手上不自觉更用力了。
大爷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怀里的小孩快掉到地上了。
“岑林。”
有人在叫他,冷静的嗓音,像一桶冰水,岑林暴躁的血液凝滞了一瞬,紧接着,他的腰被抱住了,熟悉的味道包裹住他,岑林讷讷地转过头,看到了霍听的脸,眼泪唰地一下就流出来了,根本控制不住的那种。
“松手。”霍听说。
“他骂你……”
“我知道,你先松手。”
霍听花了很大力气去掰岑林的手,拽下来后“噔”的一声,岑林的指节都泛着白。
大爷哗啦一下坐在地上,小女孩趴在他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人群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我们走。”霍听揽着岑林的肩膀离开了。
两人来到没人的洗手间锁上门,岑林靠在门上,一副没缓过来的模样。霍听站在他面前,低头看他泪水泛滥的脸。
“别咬。”霍听摸上他的嘴巴,将那瓣饱受蹂躏的唇释放出来。
岑林这会听话的不可思议,他把嘴巴张开一点,霍听很清楚地看到他粉色的唇上多了一圈新鲜牙印,深得像是用针刺上去的。
霍听低下头,岑林偏过脸,躲开了。
他们保持在一个极近的距离,霍听知道岑林在和他闹脾气,他在别扭,他没法说出来,因为他又心疼。
人总是矛盾的,爱和怨恨会同时存在于一个人的眼里。
岑林漂亮的眼睛凝出一片将落未落的雨,霍听吻在他薄薄的眼皮上,和他说“对不起”,说“别哭。”
他为自己的隐瞒道歉,为自尊道歉,为岑林的心疼、眼泪道歉。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岑林哽了一下,眼泪流得更凶了。
霍听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潮湿,沉重地笼罩了他。
“岑林。”他低声叫他,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他。
岑林不说话,只是哭,霍听没有办法,他急的后背冒汗,掩耳盗铃地去捂住对方的眼,任由岑林的泪水淹没他的指缝、他掌心的每一条纹路。
他的手心要被烫伤,霍听只能拿下来,伸手抱住对方,把岑林的头摁上自己的肩膀,焦急地哄。
“别哭了,求你。”
“我答应你,我不来了,以后都不来了,别哭了宝宝。”
“我爱你。”
那天,岑林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只是用力抓着他的衣角,用眼泪将他淋湿。他的悲伤沉默又大声,像一把带着倒钩的刃,深深扎进霍听的胸膛,将他绞得七零八碎。
霍听没有问岑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像岑林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演出。
岑林的眼泪消融了很多东西,让霍听得到了一点救赎,他愿意去原谅——
原谅岑林的不忠、原谅他的食言,原谅他爱自己,又没那么爱了。
第61章 压力
那晚岑林回来,霍听压住了他,岑林顺从地张开腿,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又一年新春到了。
岑林回家和薛婉过年,霍听一个人留在出租屋。
除夕下午,他接到刘妙妙电话,问他为什么不在家。霍听声音难掩高兴,说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问对方是回来了吗。
“是啊,”刘妙妙没有问霍听为什么家里有房子不住,她说:“我去你租的地方看看?”
霍听不想让别人踏足他和岑林的房子,拒绝了,和刘妙妙一起回了老房子。
老房子许久没人住,他们从下午一直打扫到晚上,支了个锅,煮点丸子蔬菜,再对付一点速冻饺子,春节联欢晚会放着,两个年轻人就当是过年了。
期间,霍听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