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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离心,为他打开了另一扇窗。

他的模特照越拍越火,有一个小成本网剧通过刘妙妙联系上他,霍听没有立马给出答复。

他点开了和岑林的聊天框,从岑林生日那天开始,他们有一整月没有说话,岑林也没回来。

霍听不知道他们现在这算什么。

他越想越坐不住,忍不住给对方发了消息,问他今天回不回。如果岑林回他了,他可以和对方说这件事,两个人也不会没话说。

半小时后,岑林给他回复:有事吗

透尽了冷漠。

没有事就不回?这不是他们的家吗?

但是霍听很克制地回复:我有事想和你说

这次那边回复地很快:不回

霍听怔怔地看着屏幕,良久,他靠着墙蹲了下来,把膝盖抵在胸口的位置。

刘妙妙第二天收到了霍听的回复,他演。

签合同前,刘妙妙特地回来了一趟,再三问霍听:“真的不用和你公司说吗?”

霍听把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刘妙妙的眼泪立马滚了下来,她破口大骂,什么修养气度都不要了,挽起袖子就要去给霍听要说法,“是不是没人能管了!这个世界有没有王法了!他们这是犯罪!我要去告他们!”

霍听拦住了她,刘妙妙趴在他的肩膀上哭成泪人,“那个姓邓的怎么可以那么对你,凭什么啊,霍听,我不懂,难道我们一直就要被欺负吗?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是不是只能被欺负?我们活该吗?我们就天生命贱吗?!”

霍听知道她联想到了当年二姨夫的事,他胸口也闷起来,拍她的背,只说:“会好的。”

“怎么好啊!”

“我会挣钱,会挣很多钱。”刘妙妙从他的怀里起来,霍听瞳孔漆黑,缓慢又坚定地和她说:“我会火,到时候谁也不能欺负我们。”

钱是好东西,可以买人命,买权利,买长久的感情。

他只能骗自己说,他之所有失去一切,是因为他没钱,这样他还能有一个念想,不然,他的人生还有继续的意义吗?

霍听走上了演员这条路。

他的身高和脸都很出众,但他不习惯摄影机和拍摄的氛围,一开始身板和脸总是很僵硬。他晚上回去就架着手机,在自己空荡荡的房间练习。

在拍了几部小网剧后演技有了起色,霍听终于有机会演男一号的时候,公司发来消息,召他回去,要告他违约。

霍听在会议室,对着面前包括对方律师在内的三人,不卑不亢,把这一年多来在公司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一一细数,并且表示是对方违约在先,没有对他做到合同上承诺的应有的培养。

律师微微一笑,“您的证据?”

那天不欢而散,根据对方律师的结论,霍听需要支付一笔高达两百万的违约金。

他回到家,找到了周晔的名片,拨了过去。

周晔很惊喜,约他第二天下午见面。

霍听没有隐瞒地将事情全部告知了对方,周晔在听到一些字眼时蹙了蹙眉,其他时刻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说:“交给我。”

周晔很专业,霍听和公司的官司很快提上日程,但是周晔给他打了预防针,说那首歌没办法,“如果彻底得罪邓家,你以后的路很难走。”

“但是我也不会让你白白吃亏,”她说:“这事是你和他们谈判的最大的筹码。”

就如周晔所说的那样,一切都在往向好的方向走,他那阵子又不用拍戏,整天窝在家里,没事就去锻炼,精神气倒好了许多。

他不是没有联系过岑林,可是,对方不怎么搭理他,要么不回,要么到第二天才回,但是他发现,他的早安和晚安都会得到回复。于是,霍听每天睁眼就给岑林发早安,睡前发一个晚安。两人就这样打卡了两三个月。霍听一提见面,岑林就装死。

要说他们分手了吧,谁也没说过这个词,而且两人还天天打卡,要说他们没分吧,对方又拒绝见面。

霍听不知道这算什么,但是他每天早上起来都很害怕打开手机,他怕他会收到岑林的分手短信。

又过了半个月,霍听之前演的小网剧上线了,他每天除了锻炼就是看自己的视频对着镜子练习微表情。

某天晚上,岑林突然主动给他发了消息,霍听半小时后才看到。

他把岑林置顶但取消了消息提醒,因为一直等一个等不到的消息很磨人,消息提示响了发现不是对方也很痛苦,还不如设置免打扰,这样没有了期待,在打开看到对方的消息后,也会有成倍的开心。

他点开那条对话框,岑林给他发了一个他的剧照图,说恭喜,又说:我都不知道你演戏了哈哈

霍听举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复。

说,“我想和你说的,是你不想听”,还是“谢谢”?

岑林好久没有主动给他发消息了,霍听不想让对方不开心,所以他回了后面那个。意料之中的,没再收到回复。

但是,更令他惊讶的是,那周的周末,岑林居然回来了。

霍听当时正开着空调练背,赤裸着上身,两人对视的一眼,眼底都有几分尴尬。

他说了句“稍等”,进屋套了件T恤。

岑林愣愣地站在玄关,直到霍听出来,喊了他一声。

“怎么回来了?”他说。

这话一出,空气都凝固了,他明明很高兴,很惊喜,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赶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还没解释完,岑林已经飞快地点了头,“我知道。”

霍听站了起来,“我给你倒杯水。”岑林还是点头。

水来了,岑林捧着喝了几口,才觉得血液再次流动起来,他想,霍听那么自然,他也不能小家子气,于是笑了一下,和他开玩笑,“你看起来状态不错。”

是的,他们小半年没见,霍听健康了很多,刚才匆匆那一眼,他瞥见了对方姣好的肌肉和形状,他记得,他们闹别扭的那段时间,霍听瘦得夸张,整个人萎靡而阴郁。

他说完这句话,心里一阵茫然。岑林赶紧低下头,挡住了自己的无措。

霍听没看出来,还好心地和他解释:“为了上镜练的。”

岑林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他忽然觉得手心的东西烫手,他犹豫道:“你不想唱歌了吗?”

霍听的语气淡了些,“唱歌演戏都一样。”

“怎么一样呢?”岑林突然变得大声,“你不是喜欢舞台吗?音乐不是你的梦想吗?你不是想让全世界都听到你的歌吗?为什么会去演戏?演戏要唱歌吗?”

霍听站在舞台是发光的,他天生属于舞台。岑林记得很多个夜里,霍听和他说他的理想,他想他的歌被人传唱,他想去维也纳音乐厅演奏钢琴,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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