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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要出嫁呢!”沈赋愤怒地一拳锤在了门边,他瞧着这穿着月白色劲装的青年,越瞧对方脸上轻松的笑意,越是觉得分外可恶,但父命不可违,最后只能忍气吞声地咬着牙道:“好!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八抬大轿,迎你回府!”

这人分明和他大哥长得一模一样,却和他大哥沈诗是完完全全的两种人,一个正直高洁,一个满腹坏水!

沈赋有那么一瞬间想着为什么死在北疆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他的大哥。

沈赋怒而转身冲出了南郊别院,准备去城里找一个八抬大轿来,嘴里一直咬着牙念叨着:“又不是大姑娘,非要坐什么八抬大轿!人家成亲才这样,他这样干什么!是要上赶着嫁给谁吗!什么破要求!爱回去不回去!要是大哥还在,我……”

他的话也未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的声音,扭头一看,便瞧见了之前说“要坐八抬大轿才去沈府”的青年已经骑着马过来了,从他身旁纵马而过。

“你去哪!”沈赋立刻急了。

“三公子。”小路小跑着跟过来,道:“马车在后面,三公子要上马车吗?”

“他去哪里?”沈赋哪里管得了什么马车不马车的,连忙问道。

“公子?”小路茫然道:“三公子不是来请公子回府吗?公子正准备回府了,说是此路难行,恐怕三公子往日坐马车坐惯了,所以将马车留给了三公子,公子自己骑马回府了。”

沈赋:……

他绝不可能因为这一点蝇头小利便觉得沈词还算是个好人。

“沈词难道只有一辆马车吗?”沈赋冷着脸问道。

“公子一向很少住在南郊别院,最近才搬过来的,因而只带了一辆马车。”小路解释道:“三公子快些上马车吧,不然赶不上公子了。”

听到这话,沈斌这才冷硬着脸准备上马车,一掀开帘子,便闻到了里面有些浓郁的药味,他拧起眉头看向了小路,道:“沈词身体不好吗?怎么药味这么重?”

“公子从围猎场回来受了点伤,因而用药,加上前些日子被关押天牢搓磨了一阵子,接连吐血了两三天,又高烧不退,这才堪堪恢复了一点。”小路仿佛完全看不出来沈赋脸上惊诧的神情,只是低头道:“公子身子骨不好,加之费心劳神,耗尽心血,因而总得用药,所以马车内药味浓郁,还请三公子海涵。”

沈赋:……

他心情复杂地钻进了马车里,马车里布置得清净雅致,非常干净,只是药味浓郁,总带着一丝清苦的气味。

他又想起那人身着青衫,纵马离去的消瘦背影,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他其实是怨恨沈词的,和他的爹娘一样,觉得沈词不该回来,若是沈词不回来,沈诗便不会出事了。

如今他也是这样怨恨的,只是他以为沈词会得意洋洋,会万分高兴,但看起来沈词似乎也过得不如传闻中的风光无限。

“三公子。”小路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道:“我听说大公子还活着,不知此次老爷找二公子回去,可就是为了这事儿?”

一听这话,马车的帘子被猛地掀开,沈赋脸上难掩震惊,道:“谁还活着?!是我哥吗!”

沈赋现在满脑子都是沈诗还活着的消息,刚刚关于沈词那点可怜的事儿早就抛之脑后了。

小路似乎是也有些惊讶,道:“老爷没有告诉三公子吗?我们家公子说,大公子还活着,在北疆。”

第21章

得知了沈诗还活着的消息之后,沈赋就顾不得其他,恨不能肋生双翼立刻飞回到沈府去问个究竟。

小路见沈赋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消息,顿时闭紧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沈府大门紧闭,沈词的马停在了门前后,将缰绳丢给了门房,便径自走了进去,一旁等着的人立刻出来到:“二公子,老爷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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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词随意瞥视了一眼对方,压根儿没将这人放在眼里。

从前门到书房,途径沈夫人的小院子,能看到对方疯疯傻傻地在院子里坐着,低头缝缝补补些什么,仔细一看手中都是些孩童时期的衣物,不难猜到这些应该都是沈诗小时候的衣服。

沈词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没有半点艳羡,眼底平静极了,在一旁的婢女和嬷嬷准备行礼的时候,沈词已经转身离开了。

“我刚才看到的是二公子吗?我还以为我看到大公子回来了,吓我一跳,以为大白天活见鬼了。”一名婢女低声说道。

一旁的嬷嬷冷冷瞧着她,警告道:“下次再敢这么说,就拔了你的舌头丢出府去。”

婢女连忙低头认错,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沈府内的一草一木对于沈词而言都有些陌生,年幼时虽然被寻回了沈家,却并不得爹娘喜欢,且又有足够优秀的沈诗作为对比,因而十分不讨人喜欢,年幼的沈词对旁人的情绪十分敏感,知道他人不喜欢自己,便想要逃走。

不过他太小了,在外险些丢失,又累得出去寻找他的沈诗脚腕扭伤,因而被沈太傅斥责了一顿,罚跪祠堂,而后便被放在院子里关着,说是要教会他规矩,免得像是个野孩子。

再后来,他便习惯待在院子里偏居一隅,独来独往,最熟悉的地方也就是祠堂了。

长大后,最熟悉的地方便是书房。

“跪下。”沈词刚刚推开书房的门,一进去便瞧见了端坐在书桌后面的沈太傅,和往日不同的是,沈太傅如今言语之间掷地有声,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风光无限的时候。

沈词笑了一声,不用猜都知道沈太傅为何如此。

“你笑什么?”沈太傅冷下了脸,眼神犀利地落在了沈词身上,沉声道:“为父让你跪下!”

沈词叹了口气,他掀开衣摆,直接跪在了地上,腰背挺直朗声道:“父命不可违,行舟自然不敢忤逆父亲。” w?a?n?g?址?f?a?布?y?e?í????ǔ?????n?2???2????????ō??

他话是这么说的,可眼神却没有半点不敢的意思。

沈太傅和他长得有些像,眉宇之间都带着一丝戾气,忽然沈太傅笑了一声,道:“旁人都说云朗最像我,实际上最像我的是你。”

本来面无表情的沈词脸上掠过了一丝厌恶,他微微扬起下巴,和坐在书桌后的人对视了一眼,道:“爹,你说笑了。”

两人之间静默片刻,沈太傅老谋深算,沈词阴狠毒辣,最后到底是沈词先沉不住气了,他看到沈太傅这张脸便想起了惨死在雨夜血泊中的人。

也许沈太傅已经不记得那个人了,毕竟为了铸就沈诗的绝世天才之名,什么良心都能丢弃,谁都能当作垫脚石。

但是沈词会记得,他永远记得。

“爹找我来,应该不止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吧?”沈词唇角扬起,道:“比起前几日,爹的气色可是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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