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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嬴夏：“？？？”

祂想要抓起小天道来问个明白，小天道却让祂先回人间处理后续，说其他事情九州鼎会告诉祂。

嬴夏当然不乐意就这么离开。

唤醒祂的青衫青年告诉祂，人间还有许多好风光等着祂去看。

迷迷糊糊之间，嬴夏被青年和哭唧唧的小天道连哄带骗送下人间。

等祂重新踏上华洲的土地，祂已经根据被塞进来的那段回忆梳理好了前因后果。

反应过来时，触目所见只余浩荡长风。

*

李昭明踩在绵软的云层上，耳畔是这方世界小天道磕磕绊绊地道谢。

他耐心听后，只说：“放心，你的私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小天道沮丧道：“我知道的，我演的太差劲了，是你愿意帮我。”

李昭明轻叹一声：“在稳住世界的前提下保住祂们，你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已经做得很好了。”

九州鼎当年在交接权柄时，就应当步上前辈消亡后尘，是天道舍不得，用自己的力量强行保住了祂。

两千多年后，同样是神明遗泽的传国玉玺，也该在新旧交替之后卸任离开，同样是天道不愿意祂离去，令祂陷入沉眠保留自己的意识。

对小天道而言，息壤铸就的九州鼎与传国玉玺，是祂最初的引导者最后的遗物。

祂花了大力气保住祂们，正在发愁之该怎么办时，一只游错路的弦兽撞了上来。

新生的弦兽送来祂早已散入世界的本源力量。

小天道狂喜，毫不犹豫截留一半力量给了九州鼎与传国玉玺，另一半才根据职责反馈世界。

愣是没给自己私留半点。

世界变化的这一段短暂的时间，祂将无力维持秩序。

好在祂的神明是女娲。

娲皇的幻影消失前，给祂留下最后一份礼物，一个可以直达时空管理局高层的机会。

天道是不能有私心的，祂截留力量的举动保住了九州鼎与和氏璧，却令世界内其他生灵少了晋级的机会。

小天道害怕时空管理局的任务者会将这件事上报，由此带走女娲留给祂的最后的宝物，便没有说清楚一切。

遮遮掩掩的请求被天外来客接下，给祂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今天之后，幻想灵会渐渐消失，而被人类记住的器灵将长留于世。

李昭明抬起手，小天道莫名感觉自己还未成形的头顶被温和地摸了摸。

“任务完成，我该走了，再见。”

白发青年的声音消失在风声中，没有听到小天道那声极大的“谢谢”。

系统空间里，李昭明靠在沙发上躺了片刻，随手抄起遥控器挑了个频道看起来。

比2107的结算结果先过来的，是熟悉的温柔嗓音。

【心情好些了？】

【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过。】

【嘴硬并不会让你更潇洒。】

【……】

【好啦，不逗你了。】

【下个任务是什么？】

【哎呀，这你要问你的系统了，除了这一个，我可没有给你挑世界。】

【我不信，哪有那么巧？】

【人间拍的《宝莲灯》好看吗？】

【怎么不问杨戬，他肯定看过。】

【这种话题自然要问观众，总不能怼着正主说吧，何况他休假了。】

【你不放假吗？我总觉得你一直在，退休后还回来上班的只有你耶。】

【哈哈，先不说只有我退休过，把诸天万界交给那群小家伙，你难道放心？】

李昭明笑出声来：“那还是你继续干下去吧，能者多劳啊哥。”

“什么哥？”

2107飞舞着一红一紫的小翅膀过来，身上灵光忽闪忽闪。

“宿主，任务结算下来啦！”

李昭明摸了摸小光球：“看看。”

2107把报告投到空间的大屏上：

【任务结算报告

世界：小-地-379

难度：玄级

进度：已完成

评级：SS

积分：六十万

评语：

来时宝光皆死尽，又失远天惊鸿影。

谢君遗赠数枝春，挽我生生不死心。】

“哇！这个小世界任务评级居然这么高！”

2107震惊了，时空管理局的积分一直很难拿，什么时候膨胀了？

李昭明说：“应该是算了支线任务，小天道给了祂能给的最高评价和奖励，结算的积分就高一些。”

2107傻眼：“支线任务？什么支线任务？”

它飘过去读了一遍评语，恍然大悟：“来时宝光……是说河图洛书、轩辕剑等器灵吧。”

它粗略扫描过那个小世界的过去，那方世界里，仙神时代远去后，祂们遗留的宝物也渐渐消磨了灵光。

留在小天道身边的，只有最后两个。

对小天道来说，九州鼎与传国玉玺身上承载着祂蒙昧的过往。

倘若祂们也消亡，便只有小天道守着过往的回忆，推着整个世界独自走向未来。

“来时路，远山孤……”李昭明轻笑一声，“记住来时路，才知该往何处去。”

他弹了弹小光球，若无其事道：“开始下一个任务吧。”

2107“哦”了一声，很快登陆任务大厅，开始查看新任务。

宿主这么厉害，它也要考虑难度高一些的任务了。

它满脑子还是宿主刚刚说的话，提取关键词后，它很快看到到了一个悬挂许久的任务。

“宿主，我们尝试一下天级任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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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明看着翅膀飞啊飞的紫红小光团，心想这小家伙现在倒是固定皮肤了，笑吟吟道：“好啊。”

2107于是接下了最新刷新出来的【天】级任务。

一扇华彩大门在系统空间中浮现，他与系统同时进到了光影离合的门中。

门扉合上的那一瞬间，璀璨星光隐现重叠之姿。

踏出门后，是与上一个世界截然不同的天地。

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无数星辰悬挂四方上下。

那并非夜里在地面看到的星光，而是一颗颗裸露土地的球状体，遵循着某种规则静静在轨道对上运行。

有些散发着辉光，有些黯淡无华。更多的是散落的天体陨石，漂浮在虚空之中。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星海。

它本该是沉默的，即使是星辰轮转变迁，也该是寂静无声。

李昭明却听到无数刺耳的虫鸣。

虫子尖锐的叫声中，2107咋咋呼呼的声音格外明显：“宿主，这个世界不提供卡牌啊！”

李昭明怔了怔：“嗯？”

2107道：“这个世界的天道只给了我们进驻的权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噢，那主线任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