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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跳起来,道:“你,你,你……”
怎么能向未出阁的女儿说这种话?实在是唐突至极!无礼至极!
对了!刚进屋时,闻到的那股子怪味莫非就是……
林雾知顿时又气又怒又嫌弃。
“……你怎么能在这里做那种事?你这人,你伤还未好你就……!”
若非屋子里也没有趁手的东西,她非得锤阿潜一顿不可!
讨厌的臭男人啊啊啊!
崔潜躺在被子里,欣赏了一番林雾知气得面红耳赤的模样。
心想,你若是知道我是想着谁才会如此,怕是会吓得扇我巴掌吧?
然而崔潜只是这般想了想,就觉得未必不可,林雾知这点力气,扇他巴掌恐怕和挠他痒痒似的。
说不定还能缓解他自昨晚就从骨头缝里渗出的痒意了……
崔潜也是昨晚才知道,他竟然有这等异于常人的癖好——就喜欢看林雾知气呼呼又拿他没办法的模样。
崔潜眼神逐渐迷离,林雾知见状,立即攥紧拳头,警惕地道:“你,你不许乱想!看起来挺器宇轩昂挺正派的一个人,怎么,怎么这般淫.乱!”
淫.乱二字出口,崔潜眉梢微动,略有些讶异地看着林雾知。
他被人骂阴晴不定冷漠无情多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骂他淫.乱……
这体验着实新奇。
“梦遗而已,男子都会有的反应,林大夫为何如此生气?”
崔潜单手交叠压在脑后,开始倒打一耙,眯着眼笑道:“医者不应该对这等事习以为常了么?”
好似猛兽寻到什么新奇之物,他萌发出恶劣的逗弄心,眼神晦涩地观察着林雾知的反应。
——那当然是因为她至今都没有接诊过几个病人,林雾知绝望地想着,她其实算不得真正的大夫啊……
“我没有生气!是,是……算了!我懒得理你!”
林雾知用怒火掩饰心虚,却也没能怒两下,就受不了这满是怪味的房间,真怒气冲冲起来,转身离开了。
该死的阿潜!!
我的木屋脏了啊啊啊!!
远远的,崔潜不肯放过她似的,嗓音隐隐含笑:“对了林大夫!我的衣服还有亵裤,麻烦你给我买两件啊!”
林雾知不由停住脚步。
此时此刻,她突然想返回木屋,抽出那把长刀,把阿潜按在床上,用他的脖子摩擦刀锋!
还想要亵裤和衣服?
做梦吧!
等你身体恢复,立马赶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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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渐暖的午后,象城县的坊市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林雾知戴着布头巾,小心地遮掩住自己的相貌,一双杏眼却紧紧盯着成衣铺里一件天青色袍衫。
这件袍衫针脚细密,绣的竹叶也极为雅致,布料摸起来更是分外柔滑,只是太贵了,整整三百文!她要卖多少草药才能赚这么多钱!
本色麻布做的短褐倒是便宜,才二十五文钱,只是布料和做工都很疏糙,穿起来恐怕很是穷酸窘迫……
阿潜气质不凡,应当出身显贵,怕是从未穿过这等粗劣的衣服。
——都怪她太过好心,本来不想给阿潜买衣服的,可来坊市买东西时,却还是拐进了这家成衣铺。
老板娘见林雾知犹豫,连忙走上前笑道:“姑娘是给心上人买衣服吧?这件天青色袍衫本店卖的最好,读书人正需要这样的衣服彰显气度,好多小娘子都给她们相公买呢……”
林雾知不由面红耳赤,连忙扯了扯布巾又藏了藏脸,摆摆手道:“他不是我的心上人……就是……”
“哎呀~我都是过来人了,什么看不出来?姑娘何必否认呢?”
老板娘笑吟吟地道:“姑娘如此怕羞啊?那方才还挑了两件男人亵裤?可见对心上人是一片真心呐……”
林雾知尴尬地脚趾都在扣地。
她不买亵裤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她一个黄花闺女亲手裁布给男人做两条亵裤吧?
万一被人发现了,传了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林雾知实在不想被误会,忽然间想起自己还有一个表哥,忙道:“其实我都是给我表哥买的,真不是心上人,您可别乱说啊!”
随后她取下袍衫,快速付了银钱,就脚步心虚踉跄地离开了成衣铺。
谁料说曹操曹操到。
她刚出店门,走到拐角处,就猛地被人拽进一条小巷内。
林雾知吓得就要大喊有贼,就看到表哥李文进在朝她挤眉弄眼。
“表妹!是我啊!”
第7章 彷徨阿潜,你值得信任吗?
林雾知长舒一口气,握紧拳头照着李文进的肩膀锤:“你要吓死我了!突然把我拉到这里干嘛!”
没有舅母在场,她打起李文进来丝毫不手软,哐哐哐哐——
李文进连连讨饶道:“哎呦,别打别打,我这不是整天找不到你吗,好不容易见到你,这才着急了些。”
林雾知:“不是昨晚才见过!”
李文进:“那能一样吗?你我年岁大了总要避嫌,哪能半夜聊天?”
林雾知这才停下拳头。
她心虚地抬手捋了捋鬓角,尽管那里被布巾抱着,根本没有凌乱碎发。
——她不仅和陌生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看了和摸了人家的身子,现在更是给人家买亵裤了……
可她转念一想,很是奇怪:“你昨日还说要我嫁给你,今天就突然就要与我避嫌了,你嘴里没一句实话,快说!你究竟有什么事?”
李文进摆了摆手:“我几斤几两?哪能配得上你?昨日不过玩笑话,你可别当真了!我还想问你,怎么这副——打扮?来这里做什么?”
林雾知眼神不禁游移起来。
她肩上的布袋里装着男人穿的亵裤和袍衫,哪里敢让李文进看见?
当即挺直腰,嘲讽道:“我自然没当真,你要是敢提出娶我之事,舅父第一个打断你的狗腿。”
李文进脸色沉下来,阴阳道:“那是啊,我爹多疼你啊,巴不得让我做赘婿换你的嫁妆吧?呵——”
话题转移,林雾知缓缓松了口气,抬眸瞧了一眼李文进不忿的模样,又好声好气地安慰道:“舅父怎么会让你做赘婿?他一直担心你文不成武不就的,以后他不在了,你连口饭都混不上,近些年他拼命赚钱,对你多有忽略,也是为了给你攒钱捐个官。”
李文进的脸色这才好起来,他收了几分吊儿郎当的模样,道:“我怎么文不成武不就了?如今世家把控朝堂,我等平民哪有出头之日?我如果像我爹一样做个穷大夫,我以后的子孙就会像我一样,我们李家何时才能……罢了,和你说这些作甚?”
林雾知不服气:“大夫怎么了?成为一方名医造福民众,照样受人尊敬,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