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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不如一见,你们果然如知知所言,无比关爱和疼惜她……”

“只是事情的确如知知所说,前几日我坠崖重伤,承蒙知知细心照料,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命,只可惜我醒后失去了记忆,只记得自己叫阿潜,刚刚我也是在安慰知知,我们并无逾越之举,更还没有夫妻之实……”

顿了顿,他继续道:“但我们确实对彼此有意,想要成为夫妻……我深知我当前还配不上知知,但是我真的很喜欢知知,我会努力给知知幸福……”

崔潜垂下眼睫,瞧了瞧因他这番话震惊得瞪大眼的林雾知,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下,转而叹道:“还望舅父和表哥念在我与知知情深意浓的份上,能够成全我二人!”

林雾知完全没想到崔潜会在这个当口亲密地喊她“知知”,还胡扯了这一番他二人早有情意的话,甚至直接求舅父成全他们……

这和火上浇油有什么区别?

“知知也是你能叫的?我屮你这个泼皮死瘪三,还我表妹对你有好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果然,李文进气疯了,抽出提灯笼的棍子就要狠狠招呼在崔潜身上。

林雾知见势不妙,连忙使眼色,要崔潜赶紧离开。

谁料崔潜八风不动,就站在那里准备硬抗李文进的殴打。

林雾知只得挡在崔潜面前,张开双臂拦着李文进:“表哥你别冲动啊!这件事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我龌龊?”

李文进恼怒得张着嘴无声笑了笑,提着棍子指向林雾知:“你们于荒郊野外无媒苟合,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竟然还好意思说我龌龊!?你别拦我,不然我连你一起揍!”

林雾知本来就因为哭得太久,头晕脑胀,身心俱疲,偏偏眼下的事情一时解释不清,李文进挥着棍子打来打去,崔潜半搂着她躲来躲去。

不多时,闹得她腹内翻涌。

待她猝然按住胸膛,作出恶心干呕的动作时,满山坡都安静下来了。

咣当——

李文进手里的棍子落下来。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林雾知,明明是很狰狞凶狠的神情,却似乎要害怕心疼得哭出来了。

李学真快步上前,怒瞪崔潜一眼,才满脸忧虑地为林雾知把脉。

林雾知没有力气解释。

也虚弱地瞪了崔潜一眼。

说好的从长计议,先买个宅院,再准备聘礼上门提亲……

这人……可真是满肚子坏水!

崔潜挑眉不语,只扶住她的胳膊,免得她身形不稳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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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脉片刻,李学真长舒一口气。

没怀孕。

忧思过重,脾胃虚寒而已。

他放下林雾知的手腕,也终于舍得给崔潜一个眼神了。

可这一瞧不打紧,却见崔潜面若寒□□威,目似点漆含光,肩宽似山,腰挺如松,粗布长衫掩不住通身如同未出鞘的宝剑般的凛冽气度——

他登时心里一惊,双眉紧锁。

李学真曾跟着他父亲走南闯北,所接触的病患上至世家高官,下至贫民乞丐,自然不是林雾知这等没见识的。

他最是清楚,平民很难生得这般高大俊美,身上也很难有这般自信笃定、锋利骄矜的气质……

这个名为“阿潜”的少年,出身定然非同一般。

“知知,你说他是坠崖重伤?”

李学真收回视线,语速缓慢,似乎只是好奇一般:“那他的衣服可还在?身上可留还有什么信物?确定不记得父母和家乡了吗?”

林雾知不懂事情怎么峰回路转,舅父为何整个人突然平静下来,还询问起阿潜的来历身份了。

她斟酌地回道:“阿潜的衣服已经碎成片了,信物好像……”

崔潜突然打断道:“伯父,知知还没有吃晚食,我担心她的身体撑不住,不如先让表哥带着她去吃饭,别的话我们进屋去说,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林雾知立即扭头盯着崔潜,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话非要避开她说?

李学真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不由捻着胡须,若有所思道:“也好,文进带着你妹妹回家吃晚食。”

李文进明白林雾知没有怀孕后,情绪大起大落之下,脑袋懵懵的,此时胡乱地应了一声,就走上前来,捉住林雾知的手,准备带她下山。

林雾知却不敢离开。

她怕崔潜又说瞎话,忙道:“我现在走不动路,要不然,我和你们一起进去聊,舅父有什么话也可以问我。”

李学真却摆了摆手,蹙着眉头斥责了几句:“我还没有计较你为何敢胆大包天救人的事。说了多少次,不要卖弄你的医术,这次是你幸运医好了人,若是有朝一日,你不幸医死了人……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子,谁能来救你?”

林雾知悻悻地垂下头。

“伯父言重了,在下倒觉得知知医学天赋奇高,若只是因为担忧医死人惹来麻烦,从而埋没了一身医术,致使如我这般的人,或者别的什么病人得不到好的医治而去世,才是可惜。”

崔潜嗓音淡淡,却有种令人难以忽视的魄力:“更何况以后有我在,知知也不算无依无靠,她想怎么医人,就怎么医人,我全替她兜着。”

第10章 改姓这不就是去父留子吗?

哪怕是吹牛,之前也没有人在林雾知面前这样吹嘘保证过。

林雾知双眸陡然亮起,视线追随着崔潜走进木屋的身影,直到木屋的门被关上,看不到了才肯罢休。

她轻叹一声,转身想离开,却对上李文进恨其不争的幽幽眼神。

林雾知:“……”

“干什么这样看我?”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别乱想了,不是吃晚食么?我们快走吧。”

李文进悠悠摇头:“相信我,错过卢县尉,你真的会后悔的。”

他这话带了几分认真,奈何林雾知不愿意听,抬脚走在

前面。

今夜月光容盛,即便不打灯笼,山间的小路也清晰可见。

但林雾知不想下山,她就回到木屋的院子里,坐在小马扎上休息,顺便观望和倾听着屋内的动静。

李文进干脆也坐在院中赏月。

他出门找林雾知之前,从家里拿了一些烙饼,一直揣在怀里温着,此时别别扭扭地掏出来,递给林雾知。

“凑合着吃吧……我原以为你是生我气了,谁知道你是来会情郎。表妹,你胆子也太大了……”

他心中滋味难辨:“早该猜到的,药房里的药膏和药布都少了许多,你也总往山上跑……对了,你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哭了很久?”

林雾知低头咬下一口烙饼,粗糙的面皮在齿间碎裂,麦香混着芝麻油的香味顿时在舌尖弥漫开来。

——是舅母的手艺。

她的动作蓦地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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