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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空虚,朝臣们经过一番商议,不得不制定了隐患极大的榷盐法。

如今盐税贪腐情况日益严重,官盐价格也日益高涨,百姓们吃不起官盐,只能吃私盐,但贩私盐终究违背律法,一来二去,私盐贩子干脆造反……

裴湛心中忧虑,缓缓拽开木抽屉,取出了一盒香膏,道:“我想做。”

林雾知正在把玩他的发带,闻言,怔了怔,道:“你想做什么?”

直到视线下移,看到他指尖浸染的透明状膏体,一言难尽地道:“怎么这里也有这东西?”

兰橑院内随处可见也就算了,这里可是藏书阁,放置圣人之书的地方。

而且她隐约记得,他们之前好像就在藏书阁欢爱过……不止一次!

“你这是什么怪癖……怎么就喜欢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

她嘟嘟囔囔地抱怨,却没有阻止裴湛撩开她的裙摆,吻住她的唇瓣。

热意升腾,不多时,便如同一张牢牢的网将二人死死困在此处。

好似涸泽的鱼,大口呼吸。

泛粉的玉肩,颤抖着撞开了扇窗,却因暑气扑面而来,被大掌关上。

裴湛将林雾知的纤腿勾在他腰侧,又把她压在微凉的窗台上,从她的唇吻到她的锁骨,怎么都亲不够一般。

“特意调的玫瑰味香膏,人可以吃下去,”他语气暧昧,含着林雾知小巧软嫩的耳垂厮磨,“你要不要试试。”

林雾知眸眼水意氤氲,只怯怯看了一眼他的勃然巨物,便立即转过脸,吓得死死抿住唇,不住地摇头。

别院的那一夜,裴湛似乎又明悟了什么新奇玩法,愈发欲求不满,甚至想让她也吻遍他全身,但她如何敢?

虽然颜色仿若枝头白粉之花,让人较易接受,可以入口品之,但形状堪比嶙峋遒劲树根,让人望而生畏。

就她这般樱桃小唇,万万受不起,于是拒绝连连,裴湛也不好勉强,只得放弃,转而按住窗扇使狠力。

不消片刻,窗扇不堪其力,嘶哑地拉着调子,昭告自己即将破损的宿命。

裴湛赤衤果的背肌汗水清亮流淌,搂起四肢虚软的林雾知转战别处。

阁内虽然放置了冰鉴,凉意阵阵,但稍微动一动,

依旧燥热难耐。

何止裴湛发汗,林雾知也发汗,额角和下颌的汗珠如露水般汇聚在胸前,又滴滴落在软腹。

她无力地趴在裴湛肩头,因过度体动和暑热,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裴湛不忍心,指尖捡起一冰块,贴在她的脸上和灼热处,降一降温。

冰块触肤的刹那,寒意如银针般扎进心底,激得她浑身一紧。

裴湛随之,眼神微微游离。





用过晚食后,裴湛意犹未尽,翻出之前诱惑林雾知时用的细金锁链。

那时他用在自己身上,如今却想用在林雾知身上,恶劣本性昭显无疑。

偏偏林雾知不肯。

夜间床榻时,低骂了裴湛许多句,推推搡搡的:“自别院回来,你就以为拿捏了我是吧?藏书阁里就要我吞……现在还想让我系上这东西!”

裴湛柔声哄道:“娘子肤色若花,若是佩戴,定然能让你我尽兴。”

林雾知被他轻按在锦被上,纤长脖颈微扬着,冷冷呵道:“裴大公子莫不是瞧我像傻子?到底是你我尽兴,还是你尽兴?我一把脉就知道我肾气不足,再做下去,明日就得喝药了!”

裴湛稍稍妥协:“我不碰你,我只是想看一看你戴上后有多好看。”

二人又拉锯了几场。

最终裴湛还是如愿以偿了。

他剥开林雾知的纱衣,呆了一瞬,轻轻握住那片雪色,颠了颠。

“好像比以前……大了一些?”

手掌立时被林雾知扯开了。

这下也没机会为她戴上金链了——她羞愤地卷起薄锦被,裹得严严实实,还气呼呼、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大|色|鬼!哼!哼!”

裴湛:“……”

他不过是在欣赏自己的妻子,这怎么能被骂好|色呢?

可他也百口莫辩。

林雾知已经累了,哼哼唧唧地滚到床里面,没多久就睡得面色绯红。莫说听他的解释了,便是欢爱也不能了。

裴湛默默单手支起额头,侧身凝望着林雾知安静平和的睡颜。

片刻后,他的指尖不老实地去捏她微嘟起的唇瓣,仍旧怎么都弄不醒她。

他索性放弃了,轻叹一声,顺势躺在床上,将她抱着怀中。

只是这一瞬间,裴湛那颗自从与林雾知成婚,就时刻处于焦躁恐惧的心,陡然陷入一片平静祥和之中。

几乎所有秘密都坦诚相告,又耐心纵容她把积压的痛苦尽情发泄出来,待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便瞅准时机,条理清晰地为她做了盈亏分析。

终于,他一步步卸下她身上所有的防备与芥蒂,获得了她的原谅。

也终在这一刻。

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一件事。

娘子永远属于他了。

再也不会离开。

第73章 宴席我此生非嫂嫂不可

下了几场雨,暑气也消了许多。

眼看着乞巧节将至,洛京人家张挂锦彩,沐浴焚香,设案祈祷,亦有人家开设乞巧台,供妇女穿针乞巧之用。

皇室自是不甘落后。越是多地发生起义兵乱,他们越是要歌舞升平,以此向百姓彰显其对局势的掌控游刃有余。

长公主率先召集宴会。

意在提供一个风雅欢乐的场所,为洛京官员的未婚子女们相看婚事,也邀请了许多已婚夫妻捧场。

裴湛和林雾知亦在此列。

恰好裴阶正为裴思婉的婚事忧愁,便让她跟着裴湛夫妇一起去宴会。裴思婉竟也没推拒,兴致勃勃地拉着林雾知东说西扯,一副极感兴趣的模样。

三人临行前,裴阶神情狐疑地盯着裴思婉看了许久,道:“我可警告你,你在裴府做出什么荒唐事,尚且有我帮你遮掩一二,但长公主的宴会……绝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

裴思婉翻了个白眼:“知道了,真是年纪越大越啰嗦……”说着,就把马车的窗帘给拉下来,遮住裴阶的脸。

裴阶已经习惯被她这般对待了,竟无甚激烈反应,转身离开了。

一旁的林雾知和裴湛悄悄对视,不约而同地看到彼此眼中的讶然。

——我们孩子以后不会也这样吧?

——应该……不会?

夫妻俩莫名地忧心忡忡。

裴思婉倒是心情极好,一向缺乏耐心的她,竟然给林雾知剥起了瓜子。

“廖记炒货的瓜子最香,”她殷勤地把剥好的一把瓜子递到林雾知掌心,惯常清冷的脸上浮现出几乎称得上热烈的笑意,“嫂嫂尝一尝吧。”

林雾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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