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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想让萧伶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刺激他来着,但他怎么可能让别人听到她在这种时候的声音。
绒球不理他,又抽搭了一下。
“……别哭了。”
绒球完全不理他,自顾自哭自己的,已经开始打起哭嗝来,一颤一颤的,怎么都止不住。
眼看着她要把自己哭背过气,谢凌玉把人捞起来,抱回怀里,找到绒毯一角掀开,把小脑袋扒出来。就这么让她靠在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他垂着眼,看她脑袋一抖一抖的:“别哭了。”
怀里的人抽抽噎噎的,像是泄气一样,愤愤把眼泪全擦在他身上。
过了一会儿总算缓过来一点,转为了轻声抽泣,只是鼻尖和眼尾都红红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安静了一会儿,谢凌玉轻轻把她的碎发拢到耳后,垂着眼,声音很轻:“你既然这么喜欢他,我不拦着你了。”
长睫垂下掩住眸底情绪,真是酒意误人,为什么要阻止她去说呢?平白惹得她不开心,哭成这样,对他也心生怨怼。
只要处理了另一方,事情不就解决了。
怀里的人忽的一顿,猛地抬起了眼,连抽泣都停下了,湿漉漉的眸子紧盯着他。
谢凌玉见她起了精神,捧着她的小脸,轻声:“但是和离不行,我们的契约变更不了,不过你可以将他收为面首。”
少女眸子瞪大:“……”
“只是未免被外人发现,最好在外面安置宅子,此外……”
少女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他,跳下去,哭哑了的声音带着藏不住的怒气,“谢凌玉,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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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跑到门口,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一阵风似的,连抬头看一眼刚好端着醒酒汤走到门口的萧伶舟都没有。
萧伶舟稳住托盘,看着少女背影消失在拐角,“哎,小师妹……”
桑萤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锁上门,一头扎进自己的床榻里,抱住柔软的抱枕滚进里面。
猛地抽噎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脸埋进枕头里。混蛋谢凌玉,混蛋混蛋混蛋……
他居然还真想把她让出去!
还什么面首,在外安排宅子,他考虑的还真周全,她是不是还得谢谢他的大度?
门口传来敲门声,笃笃两下。
桑萤看也不看,直接骂:“不要烦我,走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门外顿了顿,随后传来一声笑。
“嚯,师妹好大的火气。”
桑萤一愣,听出来是萧伶舟的声音,方才那时的情景又充斥脑海,她耳根发烫起来。
可恶的谢凌玉,竟然在那种地方亲她,门外就是萧伶舟。就算他刚才跟她说萧伶舟听不到,但那种紧张心虚和羞耻感却丝毫没有减弱。
桑萤脑袋闷进枕头里,声音也小了起来,“二师兄,我不是在说你。”
“这我当然知道。”
萧伶舟笑,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我还是头一回见师妹发这么大的火,真是稀奇。说说吧,他怎么惹你了?”
桑萤闷了一会,不想说的,但实在是忍不住,愤愤开口:“他以为我喜欢你,说愿意让你当我的面首。”
萧伶舟愣了,那个把桑萤看作眼珠子,心眼比针眼还小,别人碰一下就吃醋生气的家伙,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他真这么说了?”
桑萤忿忿:“何止,他连怎么安置都想好了,在外面买一处宅子,养在外面。”
萧伶舟没忍住笑出声:“那他还挺大度。”
“就因为这事生气啊。”
萧伶舟倚着门,懒懒散散的,“怎么,你堂堂风靡无问宗万千少女的二师兄纡尊降贵当你的面首,你还不乐意了?”
桑萤声音闷闷的,“二师兄,我现在没心情说笑。”
萧伶舟顿了顿,笑,“所以你想怎么样?和他和离?”
桑萤在被子里缩了缩,声音更小,“那倒也不至于。”
萧伶舟:“那我去帮你揍他一顿出气?”
桑萤:“……倒也不必,上次的伤还没好全呢。”
萧伶舟:“那我陪你演场戏,气气他?”
桑萤:“……到时候他当真了怎么办?本来没什么的,那就更说不清了,而且二师兄你演技很差,从小连我都骗不过。”
萧伶舟有点叹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说小师妹,你也对他太心软了点吧?”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传出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声。
“因为他是谢凌玉啊。”
萧伶舟心尖一颤,抿了抿唇瓣。
随后抬手揉了揉头发,声音也有点闷:“行吧。那你就冷他一段时间好了,他认识到错误,就会跟你道歉了,到时候你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他。”
门外的萧伶舟又祝嘱咐了她几句早点休息,离开了。
再次安静下来,桑萤抱着枕头,看着窗棂的月光,脑子却一团乱麻。
她眼睫颤着,咬住唇瓣,上面的白檀气味还留存着,是她最熟悉的味道,也是最安心的味道。
身体也残留着那种触感,算不上疼,却像是标记一样,提醒着她这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痕迹。
桑萤脸半埋进枕头里,泛着委屈,她是不讨厌跟他亲近,但做这种事也得看地方吧?
她连书房都接受不了,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在酒宴这种地方,更别说一门之外还有着萧伶舟。
她今天哭的原因大部分就是因为这个,以前她不想做什么,谢凌玉从来不会勉强,永远纵着她,哪怕她提出各种过分的要求。
可方才却一点都不顾她的感受,这种落差感让她既害怕又慌张,下意识就想向谢凌玉求助,但却猛然发现给她带来这种感受的就是他。
这种无助的感觉,让她
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门外又响起轻轻的敲门声,笃笃两下。
隐隐约约的,还听到了滴水的声音。
外面下雨了吗?
桑萤抹了抹眼角泪珠,以为是萧伶舟折返回来,“怎么了二师兄,还有什么事?”
门外安静了许久,传来低低的声音。
“是我。”
桑萤身体一下僵硬起来,手指攥紧枕头料子,“你又来做什么?”
“来给师妹道歉。”
桑萤冷冷哼一声,别过脸,“要道歉早去哪了,现在才来,分明一点诚心都没有。”
门外的青年声音很轻。
“方才……去醒了醒酒,我觉得认错这种事,还是应该在清醒的状态下做。”
桑萤慢慢转过来,抱着枕头,看着门口月光倒映出的那道影子,小声闷闷的:“那你说,错在哪了?”
“不该在酒宴上打断师妹与二师兄谈话,不该在宴厅里对师妹做那种事,不该……”
听到这里,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