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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而已,如今鬼王身死,那些东西自然也就无所顾忌。”
“那我们还杀错了?”花郁斐嘴里塞着馒头,瓮声瓮气道。
“话不能这么说,”灵笔尊者摇摇头,“鬼王虽然能镇住那些东西,但她自身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顿了顿,他的目光转向尘柏栩,“鬼王的修炼之法有些特殊,类似于人类的双修,在你之前,她曾娶了八百八十七位妃子,我估计这些妃子现在还活着的应该不超过十位。”
至于为什么还剩下不到十人,这个成年人都懂。
“噗……”闻言,原本还有些气闷的花郁斐没忍住突然笑出声,但很快又板起脸,“所以,她先前娶尘郁就是为了想要和尘郁双修?”
尘郁面无表情,其实这事他早就猜到了,所以并不意外。只是望着青年怎么也掩藏不住的笑意,他微微眯起双眸。
花郁斐直接忽略他的目光,语气轻快:“啧,要我说,这鬼王运气也是好得很,像尘郁那么好条件的男人,一个肯定抵得上她那些妃子百个!哎,可惜了……”
尘柏栩抿直了唇,没吭声。
灵笔尊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察觉到不对。
压根不需要多想,他顺手把还在啃馒头的小猪抱走,面露笑容:“我们吃饱了,你们吃吧。”转身大步出去。
啧,年轻人的事,他可不想掺和!
小猪在他怀里挣扎,“咕叽咕叽……”它还没吃饱!!!
随着门关上,传来灵笔尊者逐渐远去的声音,“啧,一会再给你画,要多少画多少……”
屋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
花郁斐挑着嘴角,笑眯眯拿了个馒头塞到身旁男人的手里,“虽然鬼王想和你双修,但她到底没得逞,如今人又没了,所以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说着,就要收回手。
然而男人却忽然抓住他,淡淡抬头:“你很高兴?”
花郁斐微顿,他确实高兴,莫名其妙的高兴,但迎着对方那深不见底的眸光,他严肃摇头否认:“没有。”
顿了顿,望向被抓住的手:“麻烦松开。”
尘柏栩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些,舔了舔唇,不仅没有松开,还用自己明显比对方大了一圈的手缓缓将之包住。
花郁斐手里还拿着馒头,此刻手被男人包住,那馒头则在他手里逐渐变了形。
很正常的变化,但花郁斐耳根莫名红了,“你……”
话没说完,男人就着他的手,把馒头送到嘴边咬了一口,期间嘴唇还很“不小心”碰了下他的指尖。
冰凉的触感在指尖微微擦过,花郁斐头皮一麻,想要抽回手,但男人却不如他的意,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喂”自己吃完那整个馒头,才放过他。
对家传宝典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的花郁斐,对这一幕实在无法淡定,只觉羞耻到了极点,太离谱了!
他收回手藏在身后,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羞恼:“你他么是不是有病?”
谁知男人点点头,“我的伤还没好。”
“你……”花郁斐想说你是受伤又不是手残,但在接触到对方幽幽的眸光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索性站起,“我吃饱了!”转身要走。
尘柏栩再次抓住他的手,淡淡:“我还没吃饱。”
花郁斐嘴角抽蓄,努力忽略手上冰凉的触感,用力瞪他:“那又怎么样?与我何干?”
“陪我。”很轻的两个字。
男人抬头凝视他,眸光柔和:“陪我吃。”
花郁斐一怔,心脏忽然漏跳一拍,就是这个眼神,先前尘郁谈起他未婚妻时就是这种眼神。
刚才气在头上,他都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喜欢他来着……
见他出神,尘柏栩拉着他坐下,然后给他打了点粥,再弄了些咸菜,低沉:“再吃点吧,你刚才没吃多少。”
花郁斐抬眸看他。
尘柏栩与他对视,柔声:“吃吧。”
花郁斐:“……”知道你喜欢我了,但也用不着表现得那么明显,你现在还是伤员呢!
这顿早餐花郁斐吃得心事重重,晚上睡觉时,翻来覆去老半天才睡着。
然而感觉还没睡多久,他就从浑身燥热中惊醒,往窗外望去,一片昏暗。
这是鬼界还没天亮的昏暗。
感觉到急速上涌的热气,他不禁低骂一声,“草,怎么又发作了?”?
第29章 解毒
以前不知道尘郁喜欢自己也就算了,现在知道尘郁喜欢自己,花郁斐完全不想再和对方交换唾液,以免再给对方什么错误的引导。
然而咬牙撑了不到半炷香,体内的毒不仅无法压下去,反而还越来越汹涌。随着时间堆积,除了燥热难忍外,还有一种浑身逐渐绷紧,越来越刺痛的感觉。
他把袖子撩上一些,只见原本白皙的皮肤,多了许多道密密麻麻的血丝,如同瓷器出现裂痕,随时有破碎的可能。
欲火焚身而亡……
这是中了欲毒后,没有及时化解的最终结果。而他浑身的血液,将会成为他身体的燃料,将他整个人焚烧成灰,这就是欲毒的恐怖之处。
花郁斐蜷缩在床上,忍得痛苦,意识也逐渐涣散,迷迷糊糊地想,他中欲毒也有一段时间了,先前一直靠着和尘郁交换唾液才勉强将毒性压下去,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下一次毒发越压越凶猛。
这次就是最好的证明。
“玺哥……”
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
恍惚间,花郁斐脑海里出现泪眼汪汪的男人。
“玺哥,你答应我会平安归来的……”
花郁斐眼底突然多出一丝清明。
“小凤凰……”
他答应过小凤凰要平安回去,还答应给小凤凰带好吃的……
在彻底失去理智之前,花郁斐强撑着滑下床,拖着软得几乎已经不是自己的双腿推开自己的房门,敲响了隔壁的。
他不能死,至少在见小凤凰之前不能死!
这是他答应过小凤凰的……
昏沉的脑子使花郁斐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他不知道自己敲门到底有没有用力,也不知道里边有没有人应,敲了一会,他直接推门而进。
“尘郁……”他双手扶着门框吃力地往房中央的木床靠近。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挪到床前,花郁斐脚下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颤抖着伸手扯床上的被子,“尘郁……”
被子拉开,没人。
花郁斐不甚清醒的脑子空白了一秒,尘郁……不在……
尘郁不在……
也就是说,他没法解毒……
体内燥热仿佛火炉熊熊燃烧,而皮肤的刺痛也愈发难忍,花郁斐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间沁满密密麻麻的血痕。
这种感觉实在太痛苦,痛苦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