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皮肉之苦?顿时捂着手臂在地上惨叫着打滚。
花郁斐缓缓抬起长矛,对准他右脚腕一划。
“咔……”在场众人仿佛听到了脚筋被挑断的声音。
风少熊惨叫的声音变得凄厉。
花郁斐冷冷:“这一只脚,是为飞天寨死去的弟兄们废的。”
说着,手起矛落,风少熊的左脚筋也被挑断。
“这一只脚,是为黄牛寨死去的弟兄们废的。”
“咔……”左手筋被挑断。
“这一只手,是为了那些等待被救的老百姓废的。”
“咔……”右手筋被挑断。
“这一只手,是为了我自己废的!”
手脚筋都被挑断后,风少熊喉咙已经喊哑,痛苦和惊恐的神色交织在脸上,显得极为狰狞扭曲。
听着他嘶哑的惨叫声,周围众多官兵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全都惊恐地望着花郁斐以及他手中还在滴血的长矛,生怕这要人生不如死的东西下一秒就划到了自己的身上。
花郁斐回头面向他们,语气冰冷:“后天,我会去拜会高葛崇,让他等着我。”
第76章 神火围城,接你们回家。
风少熊最后是被官兵抬着下山的。至于连城,人都已经死了,谁还会在乎他?花郁斐把他葬在了穹音山的山顶,也算是仁至义尽。
再说风少熊,一身血被抬回衙门的时候,差点没把高葛崇吓得厥过去。
了解完事情经过后,高葛崇神色阴晴不定。花郁斐没抓到,又引起了他旁边的尘家少爷,这两人无论是谁都是一个大祸患。再联想到黑斗篷的手段,他不禁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同时,心里也有一股想要骂娘的的冲动。这他么的分明就是鬼神打架,扯他一个凡人干什么?
床上,风少熊已经包扎过,虚弱开口:“表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高葛崇坐在床边,“你好好休息,别的事你不要管了。”
风少熊人虽然傻。逼了些,但谁危险还是知道的,“我们没抓到花郁斐,按照和易天师的约定,后天必须斩首那帮草寇。”
高葛崇沉着脸没说话。
风少熊又道:“表舅,花郁斐说了,后天他会来找您。眼下不管是哪一边,我们都得罪不起。”
高葛崇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风少熊:“既然两边都得罪不起,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
高葛崇眼眸微微眯起,“怎么说?”
风少熊:“我如今伤得这么重,表舅可以如实告诉易天师,斩首当天让他来刑场坐镇,到时候花郁斐他们来了,让他们狗咬狗,我们则坐收渔翁之利,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高葛崇神情诧异,这小子受伤后脑子怎么反倒变聪明了?
风少熊咧了咧嘴,“表舅,您觉得我这办法如何?”
高葛崇缓缓笑开,“不错。”
这天,天空阴沉沉,空气中透着一股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憋闷。
看来是又要下雨了。
今天斩首匪寇,风城百姓人人皆知。当囚车从衙门出发,后头也跟了无数看热闹的百姓。
一路招摇过市,囚车最终在刑场停下。
黄大牛九人双手反绑,头上套着黑色套子被押下囚车,然后一字排开摁跪在刑场中央。
高葛崇身穿官服,端坐在监斩台上,他右手边好整以暇坐着黑斗篷,左手边是被挑了手脚筋还无法走路的风少熊。
“咔嚓——”天边一道蓝白色闪电划过,微风吹来,夹杂着些许湿意。
天空,开始下小雨。
以往囚犯斩首的时候,都会脱掉头套,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刑台上,黄大牛他们的头套都没有摘。
临近午时,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拍打在刽子手抱在怀中的砍头刀上,发出“叮铃咚隆”的脆响。
围观的百姓没有因为滂沱大雨而离去,人人眼里都透着一股愤恨和痛快。
毕竟即将被斩首的是令人憎恨的山匪。
“咔嚓——轰隆——!”一道惊雷划过天边,蓝白色的闪电几乎将整个大地照亮,衬得那砍头刀刀芒森森,莫名骇人。
端坐在监斩台上的高葛崇眼皮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在跳,眼看天气越来越差,他偏头看向旁边的黑斗篷。
虽然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色,但从那镇定自若的举动来看,显然是胸有成竹。
高葛崇心下不禁放松了些,既然对方能这般从容,那肯定是有恃无恐。
也就是说,花郁斐他们不足为惧。
时间一分一秒随着雨声过去,午时终于来到。
高葛崇看了看四周,除了雨声,和被雨水打湿的围观百姓,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不禁又偏头看了眼黑斗篷,而对方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态。
高葛崇轻咳两声,缓缓站起,然后在桌上的令签筒里拿起一块“斩”字令牌,“午时已到,斩——!”说话间,他忍不住又看了看四周,实在没发现任何异样,才慢吞吞将手里的令牌扔进雨中。
“咔嚓——嘭——!”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猛然劈下,将还没来得及落地的令牌劈成了齑粉,再经过雨水一冲,瞬间连粉末都没能留下。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惊得高葛崇险些一屁股跌回了身后的椅子上。
而刑场上的刽子手本来都已经准备举起砍头刀,但此刻却整个人愣住。
按照规定,令牌不落地,不能行刑。但是现在令牌被劈成了粉末,又被雨水冲刷得啥都看不见,那这……算不算落地?该不该行刑?
接触到刽子手询问的目光,高葛崇定了定神,再次抓起一块令牌丢了出去。
然而,意外再生。
“咔嚓——嘭——!”
令牌再次被劈成了齑粉。
“嘭——”这下高葛崇结结实实跌坐到了椅子上,眼皮剧烈跳动。
接连发生这样的事,周围的百姓不禁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这是巧合吗?”
“这该不会是惹了天怒吧?”
“怒?怒谁?县太爷?还是这些可恨的山匪?”
“其实刚才开始我就有所疑问,为什么不摘掉犯人头上的套子?该不会是里边有什么猫腻?”
……
百姓们议论的声音其实不大,加上雨水拍打的声音又大,但高葛崇却莫名听清了大家的议论声,他双手隐隐颤抖地扶着椅子把手,神情惊疑不定地看向黑斗篷。
黑斗篷此刻坐直了身体,隐藏在黑帽子下的双眼闪烁着别样的光芒,警惕地看向四周。
然而,周围依然毫无异状。
高葛崇缓过神来,求助般唤道:“易……易天师?”
黑斗篷缓缓看向他。
高葛崇:“这……这还斩不斩?”
黑斗篷眸光闪了闪,冷声:“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