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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后,秋花才怯怯地伸出了手,拿了最小的草蚱蜢,张口说:“谢,爹。”

这声“爹”,让没有任何准备的祁晟怔愣了好一会。

春花见妹妹拿了,她也畏畏缩缩地伸手拿了,小小声地说:“谢谢。”

祁晟温和地笑了笑:“不用谢。”

祁晟长得俊,一笑就添了几分清朗。

春花和秋花虽然小,但也懂得欣赏俊男美人,看到后爹笑,都定定地盯着。

秋花转头看娘,指着后爹,说:“娘,好看。”

祁晟以为她说的是草蜢好看,便未曾在意。

陆鸢憋住了笑,说:“好看就多看看。”

小小年纪,竟也是个颜控。

过了一会后,陆鸢带着两个孩子在屋子玩蚱蜢。

许是收了礼,还近距离接触了,两个孩子也没有那么害怕祁晟这个后爹了,在屋子里玩了一会,也放得开了。

两个孩子的笑声传出了屋外。

何老婆子沐浴出来,听到笑声,便走到了孙子孙媳的房门外,往里瞧去。

看着夫妻俩与孩子待在一块,脸上都带着笑意。

她似乎也被感染,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回想这些年,家里只有她这个老婆子和不怎么爱说话的晟哥儿,实在是太安静,太安静了。

等晟哥儿身体养好了,丽娘身子也调理好了,便能为祁家开枝散叶了。 网?址?f?a?B?u?页?ì????ü?ω?e?n?2??????5?????????

祁家定能在他们这一代兴盛起来。

往后,祁家的那一座座坟,年年都会有后人去扫墓,祭拜,不至于成为无主孤坟。

……

陆鸢和两个孩子玩了许久,也给他们讲了故事,直到何老婆子来给孙子端来助眠的汤药时,催促了,她才把两个孩子送回隔壁屋。

等回来后,祁晟也喝完了汤药,坐到了床上。

陆鸢问他:“这几日喝了汤药后,睡得如何?”

祁晟也不瞒她,如实道:“喝了药,再按照你所言,数水饺,每日都能睡上一会。”

祁晟把村子里的鸡鸭狗都数了一遍,陆鸢就让他数水饺,与睡觉同音。

她点了点头:“那便好,虽说睡得少不好,可也总好过整宿整宿不睡的好。”

陆鸢把发髻放下来,把布巾和荆钗都放到杌子上,拿起梳篦梳头。

屋中静了一会,祁晟也斟酌片刻,似随意问她:“之前你与孩子讲的睡美人故事,是从何处听来的?”

陆鸢诧异:“你听到了?”

祁晟点了点头。

陆鸢露出懊恼之色,之前太忘形了,还在他面前说了这种故事。

数日相处,陆鸢对祁晟也有一些了解。

——他有个聪明的脑子。

她也怕他瞧出她不是原主的端倪,便应道:“还能从哪里听来的,还不是从一些读书人口中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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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晟皱眉道:“那瞧来这个读书人的人品不怎么样,这样轻浮的故事都能讲得出口。”

她梳着结团的发尾,梳得焦躁,随口应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头发太干燥了,得想个法子护理才行。

祁晟闻言,问:“你既然都这么觉得,那为何先前还要与孩子说这个故事?”

陆鸢把梳篦放下,上了榻:“大概脑子一时被浆糊糊住了。”

那还不是因为前些日子没适应这个时代,才说漏嘴了。

“我以后不说了,你别说教我。”

一提起这事,也提醒她之前的糊涂。

祁晟听着她的声音有些闷,一时多了些不自在:“没说教你,只是觉着那个故事不适合与孩子说。”

“晓得了。”她应了声。

两人静默了一会,陆鸢忽然转身,看着里侧的人:“那当时我若像话本故事的人一样,你昏睡时亲了你,你醒来后,会怎样看我?”

祁晟一愣,脑海里不由浮现出这一幕,声音微紧:“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陆鸢道:“我想着刺激你,还琢磨了好多法子,虽然没来得及用上。”

祁晟一默:“所以你还真想过这么做?”

陆鸢:“自然不是真亲,只会是误导你,让你以为我亲了。”

“如果真叫你误以为亲了,你会怎么想我?”

还能如何想?

自然是又急又气,在心底骂她不知礼义廉耻。

可如今已是夫妻,这话自是万万不能说的。

“我没仔细想过。”他应。

陆鸢也不放过他:“那现在仔细想想。”

祁晟沉默。

见他皱着眉,好半晌没想出说辞,陆鸢就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骂我不知廉耻。”

祁晟:……

陆鸢止了笑,瞧着他,微微眯眸:“你昏睡时与我玩了心眼,那时定然没少在心底骂我。”

忽然被翻旧账的祁晟,心下忽然一紧,只得解释:“那时与你不熟悉,且你又故意调戏,我自是对你有些误解。”

陆鸢轻嗤道:“我又不是有何种癖好,怎会平白无故调戏你一个活死人?”

祁晟遂点头,认错道:“是是是,是我误解了你,你莫要太在意。”

陆鸢扬眉:“这还差不多。”

但想到她费心思救他,他却在心底没少骂她,便轻踹了一下他的小腿:“你躺进去些。”

小声念道:“床这么小,你还占了这么多地方,还让不让人睡了?”

祁晟被轻踢过的小腿,莫名的,觉得有些许酥麻之意在心底晕散开。

他喉间轻一滚,默默地挪了些许,紧贴着墙壁。

明明成婚才数日,也没有圆房,更没有更进一步,就仅仅是同榻数日,他竟有种与她成婚多年的感觉。

“你若嫌床小,往后再换大一些的床。”

陆鸢:“我没钱,要换便等你有钱了,你花钱换。”

祁晟应:“行,以后我来换。”

陆鸢环顾了一眼破旧的茅草屋,说:“屋子也要换。”

“换。”他应。

“你应得倒是快,你可知道你欠了我多少?这一件都还没兑现呢,又给我画饼。”

祁晟:“既应过了,我必然会拼尽所有都会兑现。”

陆鸢:“那我且先信你,我可等着你眼睛好,给我还钱,换床,换大屋。”

说到最后,陆鸢坐起,把杌子上的油灯熄了,又躺了回去。

“我睡了,明日还要早起煮四锅豆乳呢。你也早点睡吧,明日要帮我看顾孩子呢。”

祁晟“嗯”了一声,便也闭上双目。

天明,陆鸢比以往都起得早。

她盥洗后,就一头钻入了厨房煮豆乳。

煮四锅豆乳,再到过滤,要花半个多时辰。

竹架子上挂满了豆皮,陆鸢琢磨着,等之后豆乳,豆花做多了,这些豆皮可以摆摊卖出去,或者留着过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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