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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说:“别想那么多,今晚好好歇着,等郎君回来了,病好了,郎君也不至于太过自责。”
何老婆子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所以道:“你回吧,我睡了。”
自有祁晟消息的第三天一早,陆鸢刚盥洗好,准备去附近的小菜市买菜。
这去东市要走小半个时辰,所以这附近有个小菜市。
附近的一些人,都会在院子里养几个鸡,或在宅子周围的空地种点小菜,平日里都会把鸡蛋,或是青菜拿出来卖,挣几个钱花使,久而久之就成了个小菜市。
日常所需,也可以在小菜市解决,但若是要买肉,就得去东市了。
如今祁晟还没回来,家里老人生病,孩子又小,陆鸢只能在附近买菜,偶尔托隔壁大娘帮忙买点肉回来。
前些天,祁晟不在家,怕羊肉汤放太久,陆鸢便送了一大碗给隔壁大娘。整得现在大娘见着她都特别热情,还送了好几把自家种的青菜。
陆鸢提了篮子,朝倒座房喊了声:“春花,秋花,穿好鞋子,要去买菜了。”
春花和秋花应了一声,飞快地穿上布鞋,各拿上自己的小篮子,跟她一块去买菜。
身体好了许多的何老婆子,敞开窗户道:“等我身体好了,就在院子里种点青菜,省得要花钱买。”
院子的围墙边上有一小块没填青石砖的空地,许是之前屋主种花花草草的地方,现在正好可以用来种点菜,让老太太有点事可做。
陆鸢带着两个孩子出了门,走到巷口的时候,秋花的步子忽然停了,陆鸢低头看向她,问:“怎么了?”
秋花抬起手,往右前方指去,开口道 :“爹。”
陆鸢心底略微一颤,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远处一个身着暗色衣裳,牵着马的挺拔身影就落入了陆鸢的视线之中。
不是祁晟,还能是谁?
祁晟看到了她和两个孩子,步子快了许多,谁承想她留下两个孩子,掉头就跑了。
这……?
祁晟的脸上的神色有些许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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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了,秋花跑了过来,仰着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马,说:“马马。”
春花扭扭捏捏地也走了过来,既好奇又害怕地看着高大的棕马。
祁晟问:“春花,你娘怎么忽然跑了?”
春花应:“娘说要回去告诉曾祖母。”
祁晟闻言,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蹲下来问她们:“要不要骑马?”
春花还没应,秋花重重地应:“要!”
祁晟笑了笑,看向春花,问:“春花呢?”
春花有点儿害怕,但还是期待地点点头。
祁晟先把秋花抱到了上头,道:“抓着这里。”
他拍了拍马鞍的前鞍桥环。
秋花听话地弯腰,抓得紧紧的,一点儿也不害怕。
祁晟再次把春花抱起,叮嘱:“抱住妹妹。”
春花有点打颤,上了马背后,则害怕地紧紧抱住了妹妹。
祁晟牵着马的同时,也时刻盯着着两个孩子。
祁晟的出现,引去了巷子旁人的视线,这面孔陌生得很,且是什么样的家底,竟然还养了马?
巷子人家的孩子都跑出来看马,瞧着两个小姑娘骑在马背上,满眼的羡慕,和家里大人闹着也要骑。
春花曾经也是这么羡慕,羡慕地望着骑在爹爹肩头的那些孩子。
原本害怕的春花,在一个个小孩子艳羡的目光之下,不由地挺直了背脊,不再害怕。
隔壁邻居大娘认出了两个孩子,问:“春花秋花,这位是你们家哪位?”
邻居大娘虽与陆鸢打过照面,倒是没见过祁晟。
春花应:“这是我爹。”
说完后,心虚地瞧了眼身边的人,有些怕他不喜欢听,也怕他和别人说她和妹妹不是亲生的。
祁晟转头朝着她笑了笑。
对上继父的笑容,小姑娘心里也安定了下来。
大娘闻言,惊地睁大眼睛看向祁晟。
这祁家的郎君到底是做什么营生的,竟然还能骑马?!
祁晟笑了笑,和大娘道:“我这些天忙了些,搬家也没过来。”
话音刚落,就看到妻子扶着满脸期待且担忧的祖母走来。
祁晟牵着马走去,走近了,喊:“祖母,丽娘,让你们担心了。”
何老婆子上下观察孙子,见没有任何的不适,才拍着胸口道:“还好还好,全乎回来了。”
祁晟:……
这话格外的熟悉,上一回丽娘说的也是这话。
陆鸢道:“人都在看着,先回家,先回家。”
她走到马旁,扶着马背上的两个孩子。
回至家中,关上院门,祁晟把两个孩子从马背上抱下来,继而把马拴在了玉兰树旁。
两个孩子都围着马,盯着它。
祁晟叮嘱道:“别离得太近。”
两个孩子听话,往后小碎步地退了几步。
祁晟:……
这退没退都没什么区别。
他担心马伤及孩子,在马的周围画了个安全圈,让她们在圈外看。
陆鸢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出来,递给他:“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也不知是不是天没亮就赶了路,他头上的僕帽一派湿色的,就是他身上的衣服也是湿润润的,且他脸色也被冻得白了几个度。
祁晟接过了水杯,她又急着去烧热水。
何老婆子也跟着淘米准备熬粥。
祁晟喝了一杯热水,冷冰冰的身子才感觉恢复了一些暖意,道:“祖母,丽娘,你们歇一歇,不用这么忙碌。”
两个人也没听他的话,继续忙碌着。
等水热了,陆鸢把水舀了出来,他则进屋把热水提起。
陆鸢道:“你先洗着,我给你拿衣裳过去。”
新家这也放了一身换洗的衣裳,也不愁没衣服换。
祁晟点了头,提着水进了澡间。
陆鸢给他送了衣裳,进厨房帮忙时,老太太小声与她道:“等会回屋,你扒了晟哥儿的衣裳瞧瞧。”
陆鸢眼睛睁得老大,震惊地看着老太太:“这不太好吧。”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和老太太住一块了,她都快跟不上老太太的彪悍了。
老太太皱眉道:“你们夫妻俩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陆鸢心说都还没赤诚相见过呢,连个亲亲都没有呢,可不就不好意思。
见孙媳不说话,老太太道:“晟哥儿就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以前他就是身上有伤,也是藏得严严实实的,不让我看见,我怕他现在也是这样。一会回屋了,你仔细瞅瞅,我看着两个孩子,不会让她们去打扰你们的。”
陆鸢道:“这青天白日的,老太太你这话说得好似我要与郎君做什么坏事一样。”
老太太瞅了她一眼,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