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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鸢倒是很听话地点头,然后躺了下来。
祁晟把水杯放回桌上,看了眼油灯,想了想,还是没熄。
她瞧着还没彻底醒酒,还是留灯好照顾她。
祁晟躺到床上,身边的人就凑了过来,头靠在他的肩头上。
这微醺的丽娘,性子不仅柔和了许多,就是嘴巴也没有之前那么能说会道了。
祁晟伸手轻拍了拍她,待她熟睡后,还未有睡意的他从床底拖出了一个篓子,把今日买的书拿出,随即翻看了起来。
瞧着瞧着,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书已看过半。
身边的人忽然翻了身,祁晟蓦然把书阖上,垂到床外。
他转头看了眼枕边人,见没有要醒的迹象,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于风月之事,祁晟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不了解个中细节。
这露骨的风月话本,个中细节详细到了极致。
祁晟这才明白为何被丽娘嫌弃了。
身边的人没醒,祁晟也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把书放回了床底的篓子里。
随之平躺着,睁眼瞧着梁顶。
明明是寒冬,却是浑身燥热。
他昨日便休息不足,为何要挑今日看这些书,分明是自己找罪受。
陆鸢早间起来,觉得头沉沉的,还有些许的痛。
她神志迟缓了许久,才想起昨日自己喝了一口酒后,就没了意识。
这……
真见邪了,竟然还真有一口倒的人,而且还是她现在的身体。
陆鸢起身下床,正要去洗漱,就见床头杌子上压了一张纸条。
她拿起来仔细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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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晟说灶台上煮有醒酒的汤,让她自己热来喝,他去公署了,很快就回来。
陆鸢出了门,瞧了眼天色,又看向地上的倒影后,大概知道是什么时辰。
她估摸着都睡了有六七时辰了。
她可真能睡,祁晟也不怕她不是睡过去了,而是晕过去了。
她出了屋子,到厨房看了眼风炉,里边还有点炭火余温,这醒酒汤也不用再额外加热了。
她打开瞧了眼,是豆腐汤,里边还放了酸豆角和萝卜干,她搅动了一下,发现还放了花椒。
她现在就想喝口重口味的汤,这确实很适合用来醒酒。
陆鸢烧了些热水来洗漱后,就把汤盛到了屋中,慢慢地喝了起来。
半碗热汤入腹,不适的感觉顿时减少了。
下回她肯定是一滴酒都不会再碰了。
喝了汤,没那么难受了,陆鸢也想到了去公署的祁晟。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
公署内,县丞办公署处,杨县丞让人把东西都抬进了屋中。
是四大麻袋,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杨县丞道:“晓得你们家也没田地,且做买卖也要用到黄豆,便让知县批了你两袋子稻谷,两袋子黄豆,每袋子都约莫有一石重。”
“毕竟你也得了一匹好马,且去剿匪的人多,这分下去后也没多少了,所以给你的赏银也就只有五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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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祁晟应得的,也就没有客气,一拱手:“谢过县丞赏。”
杨县丞道:“这是你应得的,不用谢。”
说着,视线灼灼地盯着他:“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叫你来,可不仅仅让你来领赏。”
祁晟也不回避这个问题了,点了头。
杨县丞笑了笑,他就喜欢与聪明人说话,不用多言。
“我底下还缺个幕僚,主要职责是训练捕快们在山林作战的能力,还有剿匪时探路。你若能同意,我每个月给你三贯钱的月钱,平日剿匪有功劳,奖赏另算。”
衙门捕快,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是八百文,而这三贯钱的月钱,确实是高了。
可毕竟自己媳妇也能挣钱,这生意好的话,一个月都能挣两三贯钱,祁晟一点都没动心。
他抬起头,与县丞对视:“大人,在应下这活前,我可否提个要求?”
杨县丞挑眉:“你且说说看?”
祁晟道:“若平日没有活计,我可否归家。”他想了想,想了个适当的词语,说:“便只当这活是个贴职。”
杨县丞闻言,乐笑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差事,你竟然只想当个贴职?!”
祁晟道:“我家中的情况,大人是知晓,如若当初我没有成为活死人,我定然会鼎力相助。”
“可如今,我也要为家中老人着想。”
杨县丞想用祁晟,自然是把他的底细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活死人这个事,也听说过了。
也是,毕竟祁家就一根独苗了,祁家老太太自然是看得比什么都严重。
老太天还在孙子成了活死人后,还找了个寡妇,似乎是想留下一男半女。
杨县丞把双手放到桌上,双掌交叠在一起,姿态从容:“若真想为老人着想,那还不如让老人家早早抱上孙子来得实在。”
祁晟:……
杨县丞见他被自己说得一瞬无言,笑道:“这不好办,就与你祖母说,是我强制让你到公署帮忙的。”
“当然,我也有强制这个意思,你今日若是没答应,我也会想别的办法威逼利诱你答应。”
杨县丞倒是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心思,就这么直接地说了出来。
阶级差距就摆在这,也没有什么必要遮掩。
祁晟:“祖母那处,我会说,还请大人应允。”
杨县丞要的是他这个人,可不管是贴职还是专职,总归他的人在底下办事,还是任由他来差遣。
想法才落,这年轻人似乎能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又开口了:“除却剿匪的时期外,双日我得陪媳妇出摊,单日当值,月俸也可减少。”
杨县丞:……
敢情他这公署的体面活计,还比不过他与媳妇出摊重要,是吧?
沉默了片刻,杨县丞问:“你与你媳妇出一次摊,能挣多少?”
祁晟道:“生意不好,不到百文。生意好,能挣两百文。”
杨县丞闻言,心道难怪听到三贯月钱都没见他有半分动摇,原是他们那小摊子都能这么挣钱。
杨县丞点了头:“也行。”
反正先把人留下,比什么都重要。
“那还请大人拟好契书。”祁晟请求道。
听到这话,杨县丞则真的是再次对他另眼相看了。
这年轻人瞧着是个正经人,可这心眼一点也不少。
杨县丞仔细打量着跟前一表人才的人,好奇的问:“祁晟,你本事也不小,怎的一点都不想往上再走走?”
祁晟摇头:“人各有志,我并没有远大的志向与抱负,我志向在于日子平平淡淡,过得平平安安,家人安康和乐。”
祁家曾经的下场,就注定说明了祁晟这辈子是不可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