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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屋内热气腾腾,白烟模糊了视野,时间似乎也被蒸得慢了一些。
片刻之后,许清浔轻笑一声,“师弟,你不能自己来想那个原因吗?”
竟是……这样一句反问。
许清浔离开后很久,祁桓心中都还是一片惊诧。
他从未见过这般人。
如此捉摸不透,却又……如此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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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表情、那个神态!爱了爱了!”
许清浔走出门后仍在高兴,那当然啦,他本来喜欢原装祁桓,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原装风味,怎会不高兴?
单纯鲁莽,又不失灵性,那才是真实的你啊!
许清浔欣慰非常,险些泪目。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大师兄,你这是?”
是符水门的声音。
许清浔小咳一声,仿佛无事发生般抬起脸,转头笑道:“符师弟,这么巧?”
符水门呆住,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片刻才道:“大师兄,你走来了我家门口。”
许清浔大惊,才发现周围环境不对,他住的地方自带兰花香,自己因为想着祁桓的事太过入神,居然走错地方了!
许清浔面色涨红,立马道:“哈哈,那是师兄想你了,特意来看你嘛。”
符水门不相信,“大师兄这两天围着小师弟团团转,哪有什么空找我。”
许清浔尴尬一笑,又义正言辞道:“这不是来了吗?来来,进去,咱们师兄弟两个好久没有交心了。”
符水门一听,连忙道:“今日不行,里头来了一位好友,请教我道法呢。”
许清浔呆住,忽然仿佛懂了什么,双臂抱起,挑眉道:“六师弟也到了找道侣的年纪?”
符水门闻言就像被踩中尾巴的蛇,当即否定道:“大师兄你在说甚?对方是男人!”
许清浔毫不在意,点点头道:“男人也可以做道侣!修道之路不外乎法地材侣,年龄到了找道侣,人之常情!”
符水门汗颜,纠正道:“这句话里的‘侣’也不只是指相伴一生的道侣。”
“自然自然,”许清浔十分懂得,“能伴吾之道,助吾之道的,便是侣。”
符水门小咳一声,道:“对,所以大师兄若是没事,师弟便先回去了。”
许清浔重重点头,对符水门道:“若是真有了心仪的对象,可不要忘了告诉大师兄。”
符水门一听就冒冷汗,虽没说话,但眼神仿佛在说,告诉大师兄只怕没有好事吧。
许清浔却一本正经道:“师兄别的或许不行,但在这方面,可谓是绝顶军师啊。”
符水门目瞪口呆,最后不知信了还是没信。
片刻后,天色已暗。
许清浔走远之后,低声感慨道:“我说的可都是真话,我现生单身到二十八岁,身边的哥们都结婚了,除了我,而且诡异的是,之前一些哥们一直没找到对象,跟我玩几天后,立马就谈上对象了,不止一个,十多个都是这样,说明啥?说明我搞不好是恋爱锦鲤体质。”
他对此有点迷信,虽说修士搞迷信很不正经……
“不过话又说回来,祁桓那个天煞孤星的小子不会也能沾到我的锦鲤运吧?”
许清浔停下脚步,一脸见鬼的表情,满眼不可思议。
要说祁桓的对象……好家伙,那可真是完全想象不出来。再说了,究竟什么人才能喜欢上祁桓?
许清浔想到祁桓未来做出的种种变态行径,心想恐怕只有那种瞎了眼失了智的才会愿意做祁桓的道侣吧?
第10章
夜里,许清浔把玩玉简,然而玉简始终没有什么动静,他寻思,《原始太虚经》不会睡死了吧,怎么一天过去了都没醒?
像这种长生生物的时间观念……好吧,确实指望不上。许清浔收回玉简自己修行,一夜过去,修行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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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时,某修炼室内。
“许清浔当我是什么?我此身没钱,可分身有的是钱,区区几百颗上品灵石,算得了什么,便是几万我也付得起。”祁桓黑着脸道。
他上次在蝶湖秘境收获颇丰,当中尤其珍贵的是三大宗内门弟子的法宝、符箓以及丹药,所谓修士,依仗的不外乎这三样,三大宗之强大,一半也在于此。
就是可惜,外面的人盯得太紧,这些东西无法原样卖出,法宝和符箓都只能炼化了他们宗门的独门符印才能卖出,导致他现在……不得不拮据。
“我来此地,除了找个安全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目标,那便是三玄宗宗主,其实若是师兄等人并未发现我之事,如今太上长老七弟子的身份也未尝不可。”
“就是师兄……太过捉摸不透。”
想起那人临走时的轻薄言语,祁桓神色一滞,意味不明道:“师兄对他人也会那般吗……”
话音未落,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师弟怎么了?想师兄了?”
祁桓面色大变,当即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了那道青色的身影。
今日阳光灿烂,照在那人本就洁白无瑕的脸上,透着一种玉石般的光泽感。
那人美得像虚假之物,偏偏一双眸子灵性十足,长睫眨动,更牵人心。
祁桓自认并非爱色相之人,可是……
没等他疑惑完,“绝世美人”自己打破了那份虚幻,竟仰天大笑起来,笑得他面红耳赤,仿佛做了什么极丢人之事。
青衣修士笑完才道:“师弟刚刚是看呆了吗?”
祁桓一顿,忍不住咬牙。
许清浔非常理解般道:“哈哈,放心,师兄理解的,毕竟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嘛。”说着他还拍了拍祁桓的肩膀,勾肩搭背的动作之快好像已经习惯了有十多年。
祁桓皱眉,一动不动,被迫闻到了那人身上十分好闻的兰花香。
对方不知为何在屋子里种了一堆兰花,或是因为爱好?
祁桓深吸了一口气,强作温和道:“师兄今日找师弟何事。”
许清浔眨了眨眼,凑近道:“昨日还好吗?”
“托师兄之福,拜师兄赐教,师弟昨日进步飞快。”
祁桓这次说的是真话,他没想到只是认识这个人几天而已,自己的修行就仿佛发生了层次之变。
“哈哈哈那就好。”许清浔又没忍住祸害一下祁桓的脸,“师兄说得没错吧?师兄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
祁桓瞳孔一震,又惊又怒,以及忌惮。
“师兄与我,不是才相识吗。”他低声道。
“你不知道‘一见如故’的说法吗?我觉得我与你就是这样。”许清浔歪了歪头,眼神中没有一丝虚假。
祁桓一呆,下意识道:“那是风流之人哄骗人的话术罢了。”
许清浔乐了,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