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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剑,虽然残破,但应该能破开捆仙索。
大树的阴翳下,一人屈膝下蹲,一人靠着大树端坐,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许清浔作为老气氛组人,虽然很想调和气氛,但有点搞不明白怎么回事,祁桓来救他,是大好之事,说明不计前嫌、不在生气了,但刚刚的话是……为了提醒他,要他不要误会?
许清浔面色古怪,不过这倒是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对,他得跟祁桓道歉。
但没想到,他刚喊师弟,对方同时也喊了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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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目光交错,空气又差点凝固。
许清浔当即咳一声,“师弟,你先说吧。”
祁桓默然,听不出任何情绪地说:“你先。”
许清浔眨了眨眼,点头道:“是关于半年前的事,师兄不该责备你,更不该因此冷落你,你今日不计前嫌,救师兄于水火,师兄甚是感激。”
祁桓抬眸,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意外。
许清浔老脸微红,接着道:“当时我其实气的不是你,是我自己,要是我再强一点,你就不会也陷入危险了,身为师兄却护不住师弟,实在是无能。”
祁桓一顿,盯着许清浔的眼睛,“所以你半年不见我,其实是因为没脸见我?”
许清浔面色更红,脑子一团乱,下意识想要转移话题,突然灵机一动,抬脸道:“话说回来,半年不见符箓都用完了吧?没事,等会师兄给你补。”
然而祁桓不知想到什么,低声地说:“我如今已经不怎么需要符箓了。”
“啊?是吗?”许清浔一愣。
空气再次陷入静默,一人割着捆仙索一言不发,一人面露失落之色,罕见地情绪有些低落。
许清浔心想也是,本来原著的祁桓就不怎么需要符箓,他老给祁桓符箓,可能多此一举了。
只不过,一手养大的弟弟渐渐不需要自己,也是一件难免心酸的事情。
他低头,越想越失落,安静到一反常态。
祁桓抬头,似乎不习惯这样的许清浔,没忍住打破了沉默,“比起这些,师兄不怪我妨碍你回家吗。”
“回家?”许清浔下意识回答,“那能是什么好事吗,不自由,毋宁死,我之前常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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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眉头一皱,“师兄把死说得太轻了。”
“但修士哪个不是随时可能死的?”
许清浔笑着反问,表情又有了平日的样子,理所当然道: “修炼可能死,历练可能死,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可能死,要是怕死,我早就不做修士了。”
祁桓沉默片刻,唇线微扬,“再怎么说,你也是回家更安全。”
“哈哈,安不安全可不是你说了算,要知道,许家里面要我死的,绝对比要我活的多。”
许清浔双眸微眯,笑容更灿烂了一些。
他是读者,通晓原著,想要安然无恙修炼到最强,找一个世外桃源,不引人注目,猥琐发育,绝对是最好的方法,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这是傻子都懂的道理吧?但那样活着就不是他,更不是他的道了。
苟道流虽好,但还是无敌流适合他,不能顺应心性而活的人,绝不可能证道。
“是吗。”祁桓看着许清浔重获光彩的眸子,不自觉地微笑道:“这就是你不回许家的原因。”
“不完全是。”许清浔又笑了,双眸定定地望着祁桓,“你忘了吗?九界天才会在即,师兄要是回许家了,还怎么陪你镇压天下?”
祁桓割着捆仙索的手抖了抖。
第17章
“陪我……”祁桓顿了顿,忽地抬眸道:“只是你要镇压天下吧。”
许清浔一愣,又大笑起来,半是认真地说:“话是这么说,但我的天下也不能没有师弟你啊。”
祁桓脸上本十分浅淡的微笑变得明显了,“半年不见,师兄开玩笑的本事倒是丝毫不减。”
许清浔笑容僵硬,迟疑了下,很是认真地开口,“说到这个,师兄反省了,我以后……不会再随便开你玩笑了。”
祁桓露出诧异的眼神,但并未说什么,他双眸垂落,扫过那双莹白的脚踝,割着捆仙索的速度缓了缓,似乎有些失神。
许清浔心情原本很严肃,没想到祁桓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当初不是总抗议吗?莫非五年过去,已经习以为常了?
等等,习以为常?
许清浔瞳孔一震,他竟然让祁桓被迫习惯了他的屑行为!
作为两世为人的大人,他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许清浔顿时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再看祁桓时,表情充满了怜爱。
“这些年都是师兄的不对,师兄再次跟你陪不是!”他又认真道,这次的表情更加诚恳。
祁桓动作微僵,似乎才回过神,幽幽地看了许清浔一眼,停顿一会才道:“没什么,我此前也说过,论心不论迹,我知道你其实从来没有恶意。”
然而许清浔听了,心中却是更加内疚,“不不,你还是论一些迹吧,师兄不会怪你的!”
可是祁桓也是极固执之人,他的原则比他的刀还要坚硬。他淡淡道:“我家姐姐说过,千金难买是真心。对我而言,一个人若是真心待我,即便他要杀我,我也觉得无妨。”
许清浔傻了眼,“你在说什么?无妨?等等,哪有人真心待你,却要杀了你的?”
祁桓一脸平淡,“不知道,万一有呢。”
许清浔语塞,他感觉,虽然现在的祁桓没有走上原著的变态路线,但也称不上走在正常的路线上。这种极端的思想……会是好事吗。
“说是这么说,但我也不是站着挨打的人。”祁桓注意到许清浔的眼神,不禁补充了一句。
许清浔听到这里才放心,笑道:“对对,这就对了,傻子才站着让人杀。”
哐。祁桓成功割断了许清浔脚踝处的捆仙索,目光幽幽抬起,“师兄,转过身来。”
“好。”许清浔自然听话,他们相处五年培养出了一定的默契,他当然知道祁桓准备割断他手上的捆仙索。说实话,双手让人捆在身后,怪不舒服的。
祁桓目光垂下,盯着许清浔的手腕,竟有那么一瞬间,想这个人一直被捆着,因为这个人只有在弱势的时候,说话才中听一些。但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割起了捆仙索,语气平淡道:“话说回来,师兄怎会轻易被抓走了。”
许清浔当即红了脸,守真岛是他的道场、他的地盘,按理说,即便是元婴大能,也不可能轻易在他的道场将他带走,但谁让他喝多了,神智不清,再加上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完全没料到许如初突然过来。
“师兄……意想不到。”
许清浔低头,老实说。
祁桓抬眸,看到许清浔侧脸一片绯红。
好面子,却脸皮薄,尤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