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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糊地睁开眼,刚一抬眸,涣散的目光蓦然一怔。

在眼前的不是‘狗’而是一个男人。

男人一身低调的黑,头发是黑的,眼珠是黑的,因为都黑到了极致所以反衬得肌肤惨白,连唇色也泛着粉玫瑰的冷淡色调,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吻上去,品尝一口是不是玫瑰味的。

察觉到她呆滞的目光,他噙笑着她对视,嘴唇上扬:“姐姐,许久不见。”

男人低沉的嗓音似尘封已久的陈年美酒,醇香、性感,咬着愉悦的音调缓缓钻进她的耳膜中。

此刻慈以漾脑中的酒精不断散发,脑中仍是空白,但目光却如同是黏腻的胶水,粘在这张出色的脸上,半晌都移不开。

她没认出这张脸,却被如此出色的皮相吸引。

无他,因为是很漂亮的一张脸,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俊美。

漂亮得她想伸手碰一碰,感受世上是真的有这样一张精致的建模脸吗?

他也很乖,敛下长睫,乖乖将脸靠在她的掌心蹭。

越是蹭,他的眼尾越是艳。

苏绣。

慈以漾想到以前采访米兰纳的一位慈善家,曾进过珍宝室中,见过一副来自国内的绣品。

是上世纪的一副大红牡丹图,看不出俗气,艳得大方典雅,是整间珍宝室中最美的藏品。

他就像是那件藏品。

慈以漾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的眉眼。

“慢……慢点。”他似连触碰都受不了,压抑不住的喘息从唇边溢出,传达出触手可得的色情气息。

慈以漾指尖抚过他的眉眼,冷不丁抬起他的下巴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话音一落,原本蹭在她掌心的男人停下,缓缓撩开微红的眼皮,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真的很眼熟。

慈以漾仔细在脑中回想,但意识涣散得难以集中。

她松开他的脸,转身侧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副睡下了的模样。

而被她抛弃的陆烬还单跪在床边盯着她。

隔了许久,他才抬起手抚摸被她碰过的地方,脸上并没有因为她没认出自己而露出一丝不虞和低落,反而半阖着眼眸,回想刚才她指尖划过肌肤时留下的感觉。

很舒服。

如果再能久一点便好了。

他打量床上睡着的女人,起身爬上床,跪在她的腰侧,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唇上,仿佛找到猫薄荷的猫,近乎疯狂地触碰着。

这样的力道自然也弄醒了沉睡中的慈以漾。

她睁开眼看着他,没有抽出手,还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捧起他滚烫得潮红的脸。

陆烬看着她,唇角天生上扬,好似时刻都在笑。

慈以漾迷迷糊糊地望着他,说:“好多汗,你去洗澡。”

洗澡……

这让陆烬回想到了以前,因为他特殊的癖好,喜欢在水汽弥漫,除了门周围毫无缝隙可逃出去的浴室中做爱,两人在浴室的次数,比床上都多。

现在她让他去洗澡。

这样的话落在他的耳中,无异于直白的做爱请求。

“那你在这里等我。”他垂眸,吻啄落在她的掌心。

“嗯。”她困意熏熏,闭着眼点头。

陆烬从床上下去,往浴室走。

等听见浴室中响起了水声,原本还一副醉得神志不清的慈以漾蓦地睁开眼,脸上憋出的潮红顷如潮水般褪去。

她瞳孔骤缩,嘴唇颤抖,近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

双脚落地时,她都不敢发出什么声音,连鞋都来不及穿,直奔门口跑去。

许是陆烬没想到她会跑,也许是他忘记了锁门。

总之房间的门是没有上锁,她很轻易便拉开了。

慈以漾一边往外面跑,一边压抑心中翻涌出的情绪。

陆烬,真的是陆烬!

在餐厅的包厢里,她就认出来了他,虽然她是不会喝酒,但她也没醉到完全神志不清,连这个梦魇般的男人都认不出来。

她是装的。

一路上她一直想要找机会逃,但又不敢让他发现自己已经清醒了,直到他将自己带回了北辰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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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前几天,慈以漾刚回国那段时间,总担心某一天打开门,面前会站着容色绝艳的少年,以至于连梦中都会出现。

但她从未想过才回国半个月,门口没有出现少年,反而是在曾经的床上,她睁开眼看见了一张几年不见,已经彻底褪去少年轮廓,五官越发深邃利落的青年面孔。

完全成熟得看不见一丝少年气。

慈以漾冷静地往楼下跑。

还是和以前一样,陆烬不喜欢在别墅里放很多的佣人,她从曾经的房间出来后几乎没有遇见人。

庄园很大,走路都要走上半个小时才能出去,现在又是炎热的夏季。

等到慈以漾一刻也不停息地跑出去后,在路边招了一辆车,才惊觉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她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是雪纺衫和冰丝阔腿裤,但刚才因为坐车时吐了陆烬一身,连着她身上那套也不能幸免地沾了些,所以一回去,他便将她身上的换掉了。

此刻身上穿的,还是她几年前留下的睡裙。

司机是女性,天生同理心强,见她在大夏天赤着脚,头发散乱,面色也红得不正常,不免主动道:“小姐,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因为此处住的人非富即贵,她以为慈以漾是遇见了什么事。

慈以漾坐在后排,双手攥住膝上的裙子,摇摇头:“谢谢,不用了,我刚才是和朋友吵架了。”

司机见她这样说,没在坚持,贴心的将空调的温度打低了些,也放了舒缓情绪的轻音乐。

在安宁的氛围下,慈以漾紧绷的身体一点点软下,可随之而来的理不清的杂乱情绪。

陆烬简直就是甩不掉,她才刚回国没几天,他便闻着味儿来了。

她绝对不信在餐厅遇上他会是巧合。

三年过去了,她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才带着外婆回来。

外婆年纪大了,经不住多次劳累颠簸,她不放心外婆一个在国内,所以她短暂时间内不会再打算离开京市,重新躲到国外去。

想到又要被缠上,慈以漾便忍不住害怕、惶恐、甚至还有恼恨。

司机跟着她报的地址将人送到。

慈以漾对司机道谢,满脸疲倦地进了电梯回到家中。

简单冲洗了身上汗干后形成的黏腻,她换了套冰丝睡衣,躺在床上给陈瑶安发了个消息便晕乎乎地睡下了。

此刻的庄园。

陆烬从浴室出来站在空荡荡的房中,盯着被躺过的床上,黑发凌乱地耷拉着尚还滴着水,被热水蒸出薄粉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站了几分钟,他才迈步朝着床走去。

地上是她今天的穿过,被弄脏的上衣和裤子。

他弯腰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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