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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经地义,不是吗?”

“我可以算是死在那场刺杀里,你欠我一条命,就要用自己的命还。”

“我不要你的命,但要你用自由偿还,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擅自离开。”

“石头!”沈玦愤懑,怒起来却明显的底气不足,“你不能这样。”

“还有,”殷木槿充耳不闻,自顾自说下去,“我姓殷,名木槿,你以后还是叫我殷木槿吧,或者像他们一样,称我殷少爷或公子。”

我讨厌石头这个名字。

第21章 一样有病疯癫

殷木槿面前放着一柄剑,是殷九刚呈上来的。

剑是软剑,只有剑身没有剑鞘,剑身以流畅的弧度弯成一个首尾相接的圆,剑尖插进剑柄的暗鞘中。

天气寒凉,秋风卷着寒意掠过,半青半黄的叶晃悠进凉亭,触到剑刃的瞬间便被拦腰截断。

“竟如此锋利,果然是把好剑。”殷九忍不住赞叹。

她和叽叽喳喳的殷十六不同,平日里几乎不说话,沉默得过分,如今竟然会溢出赞美之词,引得殷木槿的侧目。

殷九面色恢复冰冷,没什么表情,问:“主子可认得这柄剑?”

当然认得,他的心口永远存在一道凸起的疤痕。

殷木槿手指轻轻抚过冰凉的剑身、再到剑柄,这把剑简单得过分,通身银白,没有任何装饰,剑柄处倒是有些纹路,但时年太久,那些纹路几乎快要磨平,连贯不起来了。

唯有一处不同,殷木槿摸到剑柄的侧缘,这里雕刻着两个字,痕迹偏深,还可以辨认出来——归环。

这柄剑的名字。

“那人怎么说?”他问。

他囚着这把剑的主人,却没有派人寻找它,而好巧不巧,这柄剑竟然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而让它出现的人——

殷九摇头:“那人说生意不好做,要是我们还满意这笔定金,就见面详谈,要见吗?”

殷木槿虽然一手创立恒典当行,但当行内的事他几乎不过问,都是殷九在打理,所以传言中,恒典当行的主子一直都是个女人。

虽然几乎没人知道殷九的真名,但稍微接触点道上的事,都知道当行的主子剑法出神入化,凭着一柄剑杀人于无形。

而面前这柄剑。

殷木槿眸色一暗,握住剑柄,手腕一震,剑尖就从暗鞘中顺畅脱出,凭借着剑身极致的柔韧,在空中划出一个带着残影的圆弧,伴随着空气被搅碎的铮鸣音,剑身震颤着、嗡鸣着。

世间再难寻得第二把能与此把相媲美的剑,拿此剑做筹码邀殷九入局,实在是用心良苦。

“这柄剑我留下,作为补偿,只要是我有的或能拿到的,随你挑。”他说。

殷九一膝叩地,行礼推辞:“主子不必,我和十六的命是主子救的,便是主子的。”

“那就把我随身佩戴的宏音取走,虽比不上这把,但也勉强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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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还想推拒,抬头却见殷木槿注意力已经全移到剑上,只好受下:“那主子可要亲自见那人?”

“嗯。”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殷九后退两步才转身,没想到会撞上沈玦投过来的视线,顿时头皮发麻。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习武之人可以压低行路声不错,但她同样习武多年,耳力远超常人,不该一点儿都没察觉——

沈玦的武力已经恐怖到如此地步吗?

那主子发现了没?

殷九心中琢磨着,忽然察觉,沈玦的神情变了,之前虽有疲惫但还是轻快居多,今日的……是她看不懂的苦闷。

但如何如何,到底与她无关,殷九拱手行礼后,快步离开。

沈玦走到近前时,殷木槿还在摆弄归环,指腹不厌其烦地来回摩挲剑刃,直至寒光上沾了他的血。

余光中,沈玦从看清他手里的是归环后,面上的血色就褪干净了,唇紧抿着,似乎在忍耐极大的苦痛与不适。

他知道沈玦认出来了,但还是要问:“认识它吗?”

因为知道每一字都是一把刀,残忍地往沈玦肉里捅。

没有回应。

他直起腰,手腕朝上摊开掌心,让沈玦看清上面的“归环”二字,接着转腕震臂,归环就以破空之势袭向沈玦的喉咙。

剑身无限逼近沈玦颈侧的血管,只要刺过去,鲜红的血必定会溅得比人还高。

如此危险的境地,完全可以躲开的人却不闪不避,只紧紧盯着他,仿若锋利的剑刺向的另有其人。

殷木槿不清楚沈玦是在赌,还是笃定他不会杀他,还是……在拿命和他较劲。

两人如石像般对视着静止,风好像也停住了,唯一在动的是沈玦颈侧变长的血线。

割破喉咙的前一瞬,嗡鸣的震颤让柔韧剑身偏了一丝方向,刃边擦着血肉过去,埋入沈玦身后一丈外的树干。

伤口涌出的鲜血形成一个赤红的血幕,掩盖住他前几日留下的,几乎要消失不见的暧昧痕迹,殷木槿盯着看了会儿,直到素白的衣领也成了赤红色,才幽幽笑了声:“你还真是胆大。”

沈玦眼睫一颤,也算是有了反应。

殷木槿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已经凉了,带着股腥味,端到嘴边,没喝,又放下。

沈玦恢复记忆已经有段时间了,沈玦和刚被他带回来时一样,都是想要离开,只是失忆时还知道收敛试探,恢复记忆了倒失了那股机灵劲。

也有可能对他厌烦了。

期间沈玦和他见过几次,都是想要让他同意放行,他不愿,最后只能不欢而散。

其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非要锁着沈玦给自己摆脸色看,他做人办事向来利落,唯独面对沈玦,会一次又一次的摇摆思想。

大概是唯有互相折磨才能让自己好受,殷木槿给自己定了原因,就像是人们口中“得不到心就把人攥住”,他做不到让沈玦肉体和他一样受折磨,只好退而求其次,折磨别的地方。

更何况沈玦还妄图将他从记忆中抹除。

这是他应得的,没必要愧疚。

“好惨啊,沈玦,”他来到沈玦面前,望进淡漠的眼里的苦痛,“物是人非这个词,再适合你不过了,还记得当初你的殿下送你这把剑的时候怎么说的吗?”

他用字作刀,专挑沈玦痛处捅。

林清堂不是杀他全家、发配他到青楼任人指摘欺辱吗,那他就帮沈玦好好回忆回忆,当初他是如何被林清堂偏爱的。

从前,林清堂待他一个外人比亲生弟弟还要好,处处偏袒维护,知道他练剑爱剑,就四处搜罗上等的玄铁,命人打造最利最韧的剑,当做礼物送他。

“曲直在天,缺圆由心,”殷木槿慢吞吞地咬着字,“他当时是这样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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