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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攥紧了,青筋明显,喃喃了声:“是吗?”

赵锦仁不确定这两个字是不是必须得到答案。

他想安慰一下好兄弟,可想了想,两种可能,一个是爱而不得后的强取豪夺,一个是所爱之人被虐待濒死,哪种对殷木槿来说,都是打击。

更可怕的是,他隐隐猜测,最后的真相,极大可能是两者的结合体,只不过是中间过程有些出入罢了。

比如说爱深恨切、反目成仇。

不敢安慰,后悔提及,赵锦仁挠脑袋,决定以后尽心尽力帮老爹干活,多救人少杀人,绝不为偷懒往殷木槿这边跑了。

唯一还能算作安慰的是,殷木槿草民一个,见不着皇帝,不用担心他冲动行事,去找皇帝干架。

他拍拍殷木槿比石头还僵硬的肩膀,扭头跑了。

*

到了约定的日子,殷木槿带着沈玦赶往恒典当行。

自赵锦仁离开之后,今日是他和沈玦第一次见面,两相沉默,无话可说。

那日的消息真假难辨,想知道真相,直接问沈玦或许更快。

他问,沈玦应该会答,但他不想问,也不想听。

到了地方,殷木槿戴上当行里只展示不售卖的银制罗刹面具,沈玦覆上人皮假面,绕过前堂,往会客厅走。

刚步入后院,两人的目光便被并排的三个箱子吸引,箱子打开,里面垒着整整齐齐的金条。

殷木槿的视线无情掠过黄金,落在明显怔愣的来者身上。

对方似乎没想到殷九之上还有人,愣了会儿,很快又笑起来:“我道殷姑娘便是当行的老板,没想到人上有人啊。”

眼前的人明显不是真面目,戴的假面有些劣质,一笑便会起褶子,声音倒是真的,苍老沙哑。

殷木槿没理这些应承,带着沈玦径直走向主位,坐下。

老者嘿嘿笑了两声,不觉尴尬自顾自说,道:“听说,不久前,有人委托诸位将一位朝廷命官转移到京城外?”

此话一出,殷九当即拔剑,看向老人的目光狠厉非常,犹如在看死人。

殷木槿虽是依旧坐着,可眼中的寒意已经压不下。

他看了眼今日第一次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沈玦,视线撞上,对方立即移开。

他皱眉,看向老者:“如何听说?”

“如何听说不重要,”对方老神在在,丝毫不在意殷九手中沁着血光的剑,“重要的是,有这件事,才有我们接下来的生意。”

“我要你们把他找回来,并把和你们交易的那些人,全都杀了。”

殷木槿手指点着桌面,道:“做生意讲究‘诚信’二字,我若应你,今后如何立足?”

“诚信二字,怎抵得上财权之重,再说了,届时那些人都死干净,只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能知道你毁诺了呢,是吧?一举两得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时日已长,秘密交易要泄露的话早泄露了,这时再追,难道不是亡羊补牢?”

“非也,”老人来到殷木槿面前,“秘密被知道了又怎样,只要仇没寻到我身上,就还有机会,更何况,我只是想让他们死。”

“多说无益,这笔生意,你们肯定是要接的,”老人俯身,灰白浑浊的双眼蛇一般盯着殷木槿,“我等着好消息。”

老人刚大笑着离开,殷九就直身跪地:“是属下办事不力,以致消息走漏,属下定会尽快找出泄密之人,请主子责罚。”

“去查,”殷木槿声色阴沉,压抑着暴怒,“摘出叛徒后,你自己去领罚。”

“属下遵命。”

殷九离开了。

一直沉默地站着的人突然出声:“殷九要承受的,是什么刑罚?”

“放心,死不了。”

他用几字答了问题,攥住沈玦的手腕把人拉近自己,沈玦一时没有防备,撞上他的胸膛,挣动着要后退。

殷木槿压住他脊背,问,“你在想什么?想我见钱眼开还是不守信用?”

沈玦仰头,眼中闪过疑惑,和一些看不懂的情绪,他说:“我不懂,这生意为什么是非接不可。”

“一是他有方法得知我做过的事,这是莫大的威胁,我必须彻底铲除,和他们相处越多,就越容易抓住叛变之人,斩草除根,”殷木槿手掌挪到沈玦颈侧,指背蹭弄那一线细长的血痂,“二是他能拿出归环和我交易,说明他同皇帝有联系,我要借他的力,去见皇帝。”

他边说边审视沈玦,果然,“皇帝”二字一出,沈玦就紧张起来,连衣服之下的躯体都变得僵硬。

“你要见陛下?”

“你不想我见?”他反问。

沈玦垂眼,避开他:“问问罢了,你见与不见,与我无关。”

“那就好,”殷木槿松手,“无关最好,我既接了这笔生意,那自然要杀人,你武功高强,杀人也得心应手,便和我一起去吧。”

第23章 我擅长做这些

殷木槿还记得那日殷九带来消息,说是对方十日之后雇他们找人。

可惜,不清楚对方是顾虑什么,还是已经将人找到,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派手下搜寻人质线索的几天里,殷木槿彻底闲下来,选了个明朗的晴日,到演武场练武。

他当年被殷诚山救下,养了近两月的伤后被编号为殷十三,成了殷家的死士。

后来同殷诚山交好数年的山匪生了异心,计划趁其旧疾复发之时暗杀,他冲进烈火灼烧得摇摇欲坠的客栈,拼死把殷诚山从鬼门关拉回来。

殷诚山感激他,将他收作义子。

殷十三成了殷木槿。

*

他今日要练武,最兴奋的是十六。

十六在他成为殷家少爷之后编号入的队,小小年纪一个幼童,听身边人提及最多的便是他的事迹,再加上有救命之恩在,在殷十六眼里,他便是最强大的人。

殷家信奉武力至上,殷十六也是,早年间,不是在求他同意与之比试的路上,就是同他打架。

虽然次次输,但越挫越勇。

“主子你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我皮厚得很,打不坏的!”殷十六如此说。

每次都是这句话,殷木槿耳朵快要起茧子,他敷衍点头,计划着动起手来还是要收着力道。

奈何他近日烦心事太多,周旋几圈就没了耐心,一时没收住力道。

又一次五体投地吃了满嘴泥,十六吭哧半天没能爬起来,索性趴着不动了。

殷木槿不满,踢他的脚底:“再来。”

“唔哇,我骨头要散架了,”十六早把刚开始的豪言壮言抛到脑后,只想耍赖偷懒,思念总是照顾他的殷九,“九姐姐呢,我想她了。”

“没出息的样子。”

再来就是真的欺负小孩了,殷木槿没那恶趣味,垂头拆卸缠手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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