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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抽手,沈玦不放,胸膛贴上他的,单手按他的后颈,逼他低头亲吻。

津液在交缠中换渡,沈玦自己解了外袍的带子,衣衫滑下去,铺成了席。

沈玦咬他的耳朵,半撒娇半认真地说:“我才不允许下人看到你。”

沈玦发丝散乱,衣衫半褪,他咬着唇,偏开被阳光刺出泪水的眼,迷茫又满足地打量着晃动的天地。

殷木槿的汗水滴到他腹上,烫得全身都在打颤。

沈玦又说了许多话,殷木槿始终沉默。

他想沈玦的身子怎么弱了这么多,只需给一点儿的刺激,就能抖成这副样子,像是被按住尾巴的猫,受也受不住,挣扎起来也使不出像样的力气。

拿着特权给自己找罪受的,普天之下,怕是只有沈玦这独一份了。

又是一段猛烈的热潮,沈玦没藏住声音时。

殷木槿刚好被汗蜇了眼睛,等痛意缓解睁开眼,被激得泛粉的皮肉晃了眼。

他将手放上去,感受到掌心中腰腹自下而上抬起,菲薄皮肉下的肋骨根根分明。

他一怔,有点想不起来自己那日为何要答应交易。

沈玦已经一身汗,不满他的出神,艰难地抱上来,吻他汗湿的睫毛,说:“……你,现在是我的。”

殷木槿只好抛了多余的心思,把人抱到竹林旁的荫凉里。

他留下吃了晚饭。

沈玦特意请的京城的厨子,做他俩小时爱吃却又总是吃不起的各种小食。

沈玦累得狠了,刚吃过饭就独自进了卧房,挥手让他自己回去。

殷木槿站在来时的石板路上,脚边是泛着涟漪的池水,池水中飘着那支没被收下的荷花。

没了养分支撑,再加太阳晒过,水面上的荷花瓣已经发蔫。

他正出神地看着,有位侍女经过,问他是否要带路。

他点了头。

到了门前,他叫住正要退下的侍女,问:“你家公子夜里几时入睡?”

侍女摇头:“奴婢……不清楚。”

“不清楚?”殷木槿反问,“将你们买进府,不是让你们伺候人的吗,这都不知?”

侍女脸上显出慌乱,支支吾吾不敢看他。

殷木槿心中已经有数,便不再为难:“行了,回去吧,好生伺候。”

翌日,沈玦没来找他。

他独自一人绕进那道幽深的小巷,见门敞着,院里有个清瘦的身影,正蹲在墙边,认真清理着杂草。

他不懂,沈玦有什么必再多买一处宅子。

年三十,又是雨天。

殷府里的官家撑着伞站在院中叹气,念叨今年的雨水真是多得离谱,那河里水位,一直在往上窜。

殷木槿抬头看去,阴云蒙着天,虽然今日来的是小雨,但若像几日前的暴雨那样下起来,怕是很难办。

他问管家有何应对之法。

“哪有什么法子啊,不过是上报朝廷,拨点钱粮过来,若是真出事了,应应急。”管家说。

殷木槿想起几日不曾前来的殷俊德,那样的人当官,真能护得住一城的百姓吗?

管家似看出他心中所想,拍拍他的肩膀:“少爷不必担心,老爷也没指望那官老爷,而是拜托那边的库房先生写了奏疏,送到京城去了。”

殷木槿只好点头。

管家说着面色又颓丧起来:“少爷去老爷那边吧,老爷他……今日精神格外好。”

殷木槿心头重重一跳,快步赶了过去。

管家心里顶着比天上的还要重的阴云,指挥下人忙活起来。

中午时,他送去饭,又原模原样地端回来,劝不进去饭,只好让下人一直温着饭食。

正午刚过,守门的小厮就匆忙往殷诚山的卧房跑,管家把人拦住,斥责两句,问怎么回事。

小厮很是委屈,说:“小少爷特意交代,若是姓沈的公子要见他,必须尽快禀告。”

“姓沈的?”管家眉头叠出几道褶子,把小厮往回赶,“带我去见一见。”

第38章 我就乐意

殷木槿推门进房时和殷成业打了个照面,这人满脸痛恨,一副要撕了他的模样,想来义父并没对他说什么好话。

错身而过时,殷木槿看到床上倚坐着的义父,已经是一把枯骨的模样,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精神似乎真的不错。

“来了啊,”枯枝似的手拍了拍床沿,殷诚山唤他,“来,坐。”

“义父,”殷木槿做到床边,问,“累吗,要不要我扶您躺下。”

殷诚山摇头。:“想说说话。”

殷木槿颔首,认真听他讲起的一些很是久远的事。

去日苦多,往事随风消散,如今回望,像是隔着蒙了雾的山林,分明就在记忆里,却怎么也抓不住。

殷诚山说:“从前过得苦,总幻想哪一天才能过上好日子,不用挨饿也不用经霜经雨,可真的过上好日子了,又开始想把日子往回过。”

殷木槿听殷诚山说,他前段时日其实回过老家,少时那还会种点庄稼,此时已经变成荒地一片,老房子也塌了,他想住都住不成。

管家还哄他,说明儿就着人来修,修成适合他修养的样子,到时候就能搬到这边住一段时日。

“我不同意,想让人还原老样子,用卖梗混着泥堆起来做墙就好,他们支支吾吾,说那种不适合我这个病老头子住。”

殷诚山眼中闪着怀念的光,泪水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殷木槿没办法说别的,只能宽慰:“这边的确更适合义父养病。”

殷诚山偏过头,看窗外阴蒙的天:“我又不傻,当然知道,但我就乐意。”

老头子竟还有些倔强。

他说:“我只是觉得,在那边,能看到从前的人,尤其是俊德,他那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特别稀罕我,有点好东西都要留着先让我看看。”

“要是可以,我宁愿就那样死在旧地,死在旧人堆里。”

但是他没能如愿,殷木槿想起来,殷诚山身体还是撑不住,没过几天就开始高烧昏迷,众人没办法,只好自作主张把他带回来,请了最好的大夫用上最好的药。

“我知道,你们肯定都笑我傻,是不是?”殷诚山问。

殷木槿先是沉默,之后才摇头。

殷诚山显然不信,质疑地看着他。

殷木槿无法解释,他只是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人最近也和殷诚山一般,过于怀念往事,甚至达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好在殷诚山不执意于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只是摇头,头发稀疏花白,他说:“罢了罢了,本不是要和你提旧事的……”

他艰难地转身,翻出一早被他压在枕下的锦囊,拉开,抽出一个半掌大的物件。

殷木槿跟着他的动作看去,发现那是一枚玄铁打造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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