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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恰好外面下起了细雨。

方修远将他送到小区门口,雨丝大了些,程沛婉拒了他继续相送的好意,淋了五分钟的雨,走进了电梯。

此时已经快到下午六点,程沛打开手机,里面没有任何进来的信息,程沛看了一眼,又将手机关上了。

电梯门再次打开,程沛走了出去,往自己家门口拐的时候,意外看到了拎着大袋瓜果蔬菜正拿钥匙开门的沈恪。

沈恪身上也有些湿,但比程沛好一点,应该是在雨变大之前就从酒吧回来了,一直在超市买东西。

将门打开后,沈恪才发现身后的程沛,程沛头发湿漉漉的,手里拎着两个小的购物礼品袋。

礼品袋看不出牌子,程沛往身后藏了藏,将较为精美的那只礼品盒露在外面。

“你出门了?”沈恪说,“难怪我敲门没人应。”

他将门拉得大了些,率先走了进去,在玄关处换了鞋,又拎着食材走去餐桌边。

程沛跟在他身后进门。

“你去逛商场了?”他看向程沛手里的袋子,上面印着商场的logo。

程沛很平静地说道:“过几天孟冉生日,去买送她的礼物。”

“孟冉?”沈恪没回头,疑问,“那是谁?”

“……方修远的女朋友。”

沈恪将食材放在桌子上,没了声音。程沛抬头去看,发现沈恪正用一种对他的行为很难以理解的眼神看他。

最后,沈恪“哦”了一句,随口问:“下着雨呢,跟谁去的?那个姓方的?他那么周到,车上也没备把雨伞吗?”

程沛没回答,也没跟他计较,说:“我先去换个衣服。”拎着手提袋径直回了房间。

沈恪很不快地将购物袋里的东西挨个挑出来,填满冰箱。最后一样东西拿出来后,他在冰箱边站了一会儿,开始对程沛敷衍的态度感到不悦。

他等了很久,差不多十五分钟后,见程沛还没出来,便抬脚走到主卧。

主卧的门没有关严,留着条缝隙,沈恪没多想,握着门把手直接将门推开了。

“换个衣服怎么这么——”

话没说完。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拉着,床上摆着干净的睡衣,程沛站在床尾。

估计是觉得不舒服,所以他干脆洗了个澡,此时此刻正背对着沈恪,脱掉自己的浴袍。

他的头发没吹干,还在往下滴水,水珠落在光滑的肩膀上,经过单薄脊背上的蝴蝶骨,拖拽出了一道长长的水痕。

沈恪的视线也沿着那道痕迹往下,落在程沛收紧的细瘦的腰间,以及将遮未遮的圆润饱满的双臀上。

第22章 别再提分手的事了

程沛回头的时候,沈恪又迅速地将门给关上了,有些机械地回到厨房,忘了问程沛晚上想要吃些什么。

五分钟后,程沛换好衣服出来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沈恪手里把活儿接过来,让沈恪也去换身衣服,并说他身上有很难闻的酒味儿。

沈恪拎着自己的衣领悄悄嗅了嗅,觉得还好,但程沛要求了,他也还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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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沛原本的手艺还可以,味道中等偏上,都是当初在出租屋里跟沈恪一起生活时练出来的,不过这两年独居,吃饭随意简单,只追求填饱肚子,以至于厨艺水平骤降,沈恪再也吃不出以前的味道。

这是两人一起生活的第三周,吃饭时仍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两人分坐餐桌两边,连灯光都是格外安静的。

窗外还下着连绵不绝的雨,雨滴好像比两人回来时更大了,打在阳台的窗上,噼噼啪啪,偶有遥远的沉闷的雷声。

没一会儿,沈恪吃饱了,他放下筷子,主动说:“今天我去见秦立了。”

程沛没在意,指出:“你今天出门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嗯,他明天就回去了……”

程沛点点头,好像并不太关心,沈恪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更不理解程沛如此平淡的表现:“你都不问问他跟我见面都说什么了吗?”

程沛抬头看他,表情像是觉得没有必要。沈恪原本不想提,但说不清是不是故意,他还是说:“他跟我坦白了,他说他喜欢我。”

程沛的目光静止住了,兴许是早有准备,心里没太多的不悦,有的只是很多的诧异。

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差异竟如此明显,自己消耗了那么长时间,错过了那么多的机会才敢开的口,对方这样轻易地就尝试了。这样看来,秦立的确是个理智、体面、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程沛垂下目光,觉得阴雨天作祟,自己脑子似乎不太清醒,他说:“他很优秀,条件也好,性格也不错。”

沈恪气笑了,认为自己真是自找没趣,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你不气我,我性格也不错。”

程沛还想说什么,沈恪却实在不愿意听了,他站起身,走回房间:“行了,快吃吧,吃完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晚上九点,沈恪坐在自己房间里,听到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透过没关严的门缝,看到了那道正背对着自己默默收拾餐桌的背影。

他觉得一阵烦躁,又忍不住对比,心想,以前的程沛不是这样的。

尽管骨子里带着的悲观色彩难以更改,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过度地自我批判,沈恪朝他靠近时,他明明也会主动拥抱,他很听话,很温顺,哪怕没有任何表示,也绝对不会违背本心将沈恪往外推。

沈恪实在不明白,这三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程沛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沈恪的房门被敲响的时候,沈恪正在打电话,他朝门口看了一眼,发现程沛端着杯水站在那里。

水自然只是个幌子,因为他看着像是有话要跟沈恪说,但因为沈恪在忙,所以放下杯子就离开了。

因为这一举动,沈恪一直到两个小时后,都没有睡着。

晚上十点半,沈恪夹着枕头出了自己房间,转头来到了程沛门口。他握着把手缓慢下压,门开的同时,黑暗里,床上躺着的人稍稍撑起了身体。

借着门外的光,沈恪看到程沛茫然的表情。

他轻咳一声,说:“水杯洒了,床垫都湿了,根本没法睡人。”

“今晚,能跟你凑合一下吗?”

沈恪觉得自己该感谢今天降温下雨,不然以程沛的倔劲儿,可能真的会说出“去睡沙发”这样的冰冷的话。

于是,沈恪住进来的第三周,终于睡上了隔壁的床。

不知道是不是朝向的问题,沈恪总觉得程沛的房间要更黑一点,他躺在程沛身边,跟程沛盖同一张被子,程沛不知道睡没睡着,背对他侧躺着,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沈恪叫他:“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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