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恋爱的消息告诉过任何人,他本科时期的室友、朋友、方修远,或是其他和沈恪也有着共同接触的人。

除了一个李砚,因为跟沈恪关系紧密,无论如何都瞒不过去,再就是他的母亲,因为他的一时疏忽,意料之外,被迫发现。

可以说,程沛从来没有,也从没有想过要把和沈恪的关系告诉任何人。

以至于被郑妍这样直白地问出来,程沛脑子里的空白大过惊讶,他拿不出任何应对被拆穿的策略,茫然地站着,甚至忘了问郑妍是怎么知道的。 网?址?f?a?b?u?y?e?i?f?????e?n?2???2???????????

郑妍自然不会提昨天晚上她返回餐馆拿东西时,在巷口偶然撞见的画面。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了其中的关系,如今看到程沛的神情,又暗自后悔不该贸然地提出来。

程沛看上去是真的没有做好准备,也是真的很不想让她知道,于是她抬起手,连忙说:“你放心,我会保守秘密,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咱们是好——”

“没有!”程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快地否认道。

郑妍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啊……”

“你想多了,我跟他没别的关系,只是暂时住一起而已。”他飞快地说完,握紧杯子转身就往门外走。

门虚掩着,他推门时没注意,和外面站着的人撞在了一起,玻璃杯随即脱手,“啪”的一声,碎在了脚边,有细小的碎渣迸到了对方的鞋面上。

程沛抬头去看,见到了拎着甜点,郑妍方才口中提到的,在甜品店碰见过的沈恪。

第25章 疼吗?

沈恪觉得自己实在疏忽,这段时间程沛态度的松动,和他急于复合的冒进心态竟让他暂时忘记了两人当初分手的真正原因。

程沛一直都有这样的一个敏感机制,与其说是毛病倒不如说是心结,不敢跟沈恪在外人面前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暧昧,喜欢和恋爱都只敢偷偷地进行,生怕别人知道他取向有问题,违背常理地跟男人谈起了恋爱。

曾经执着于将程沛拖回正路,并直接掐断他和沈恪之间联系的陈欣已经不在了。但沈恪知道,母亲对于程沛来说,只是压垮他信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尽管程沛从来不肯对他说起相遇前的点滴,沈恪也还是能分辨出来,程沛从小到大,一定受到过不少类似的心理暗示。

那些暗示他“不会有好的结果”,或是暗示他“异于常人”的事件或人,都在引导程沛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过程中起到了不忽视的作用。程沛或许也不想这样,他绝对不会想要伤害沈恪,但也的确没有勇气去承认、去主动。

第二天,沈恪被派去外地参加一个讲座,工作来得比较突然,是前一天下午临时通知到位的,很巧妙地给两人提供了缓冲的时间。

出差的前一晚,沈恪在房间收拾东西。由于去的时间不长,他需要拿的东西也不多,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收拾完后,进浴室洗了个澡。

等他洗完澡再出来,原本徘徊在客厅里的程沛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却进了他的房间,正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注视着他收拾好的行李箱。

见他出来,程沛站了起来,椅子脚在地板上拖出轻微的刺响。不过与动作不同,程沛没有很流畅地说出话来,原本落在行李箱上的视线,现在静静地落在他身上。

两人一下午还没怎么有过交流,沈恪买回来的甜品目前放在冰箱,晚饭也是各吃各的,没什么话可聊。

这是最普通的一天。

“有什么事吗?”对视的第不知道多少秒,沈恪开口问。

程沛往旁边让了让,露出了身后桌面上放着的一杯刚热好的牛奶:“我看你晚上都没吃多少,给你端了杯牛奶。”

沈恪睡前没有喝牛奶的习惯,程沛也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点给他送过,很明显,这只是一种形式,因为他白天说错了话,想让沈恪不要生气。

可沈恪站着没动,目光从那杯散着热气的牛奶转移到程沛脸上,程沛没再说话,也不再敢看他,在寂静的、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垂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

沈恪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到一边,走上前,端起牛奶一口气喝了半杯,程沛这才再次朝他看来。

“……你要去几天?”

“两天,”沈恪看着他,说,“后天晚上回来。”

程沛便没什么可说的了,突兀地站在沈恪房间里,想道的歉始终没能张嘴。

程沛不说话,沈恪也不开口,两人又僵持地站了一会儿,程沛忽然抬手,碰了碰他的手指。

他将沈恪的手掌翻过来,动作很轻地捏着他的食指。沈恪的食指指腹上有一道一厘米长的伤口,是今天中午帮忙清理玻璃碎片时不小心划伤的,晚饭时已经结了痂,但刚刚洗了澡,伤口边缘又被泡得发胀泛白。

他对沈恪说“你等一下”,而后走出房门,不到两分钟,又拿了碘伏和创可贴过来。

沈恪沉默地看着他拧开盖子沾湿棉签,往他手指上蹭。

湿软的棉签点涂在指腹的触感有点痒,程沛简单帮他处理完,又撕开创可贴,仔细地贴上去,就好像这是什么很严重的伤一样。

“疼吗?”程沛捏着他的手指,问他。

沈恪自始至终盯着他的脸,心头发紧。

他说“还好”,然后抽出手,骤然伸向程沛的后脑,将其拉得更近了些,和程沛接吻。

他的亲吻并不温柔,带着洗完澡后清爽的气息一起强势地侵占了程沛的感官。

因为很急,一时间程沛觉得自己呼吸的渠道都被堵住了,他艰难地求找缝隙喘气,但沈恪按他很紧,他离开一点,脑后的手劲就更大,唇肉磕在对方的牙齿上,又被对方安抚地舔咬。

好在他还算温顺,尽管很艰难地吞咽着,但任沈恪做什么都可以的态度很端正。

双手松松地搭着沈恪的肩膀,又慢慢往下滑,然而,就在他碰到浴袍腰带的那一刻,沈恪放开了他。

对视片刻,沈恪用和动作截然不同的温柔的语气说:“谢谢。”

程沛脸色微红,摇了摇头,呼吸还是乱的:“不用谢。”又道,“……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夜里,沈恪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摸着食指上的创可贴。他远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么不在意,在黑暗里想到了很多细节,诸如,昨日餐桌下程沛躲避的动作,提到恋爱状况时避之不谈的态度,甚至到更早些时候,他带发烧的程沛去医院,在出租车上,对方屡次拒绝他的触碰。

早前,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程沛租住的地方是个老小区,周围的邻居大多都是留守在家的老人。

程沛的对门住着一位空巢老人,老人腿脚不便,常年坐轮椅,子女不常在家,生活得不太方便。由于一个人待着比较烦闷,他经常会独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