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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毕竟工作可以在客厅,客厅的灯没坏,而他也并不能确定沈恪是否要工作。
他沉默地等待着沈恪的回答,觉得时间每分每秒都过得很艰难。好在沈恪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只是稍稍考虑了一会儿,便“嗯”出了一个鼻音,从自己房间拿了电脑,跟程沛一起进了门。
沈恪已经有段时间没来程沛的房间了,但程沛的床上依然留着他的位置,多余的那个枕头摆放在那里,连动都没动过。
沈恪拿着电脑在书桌边坐下,键盘的敲击声在房间里噼噼啪啪地响起。他工作的时候,程沛就坐在床上,拿着本书看。他其实也没看进去多少,停在某一页再没翻过。
原以为沈恪会工作很久,程沛曾经看过他写的个案笔记,很详细,比较有个人特色,应该花了不少心思。但差不多十几分钟后,敲键盘的声音就停下了,沈恪关上电脑,站起了身。
程沛立刻抬头去看他。
对视的那一刻,看沈恪的表情,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没说出来,话到嘴边卡了一下,只说了句“我去洗个澡”,接着便在程沛的注视下,踏进了浴室。
浴室的水流声持续了二十多分钟,而后沈恪走了出来,关上了床头灯,从程沛的另一侧上了床。
黑暗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各怀心思地盖同一张被子。
但事实上,沈恪的房间有床头灯可以用,是程沛没提,沈恪的房间也有独立的浴室,而沈恪也没讲。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躺在一起,仿佛回到了他们在一起的那年。
那时候的程沛从不跟沈恪吵架,两人相互理解,互相扶持,感情还算顺利。印象里,只有他们在一起的那个秋天闹了一次别扭。
当时程沛租住的房子对面有个独居的老人,老人腿脚不便,常年都在轮椅上,儿女不在身边。程沛有空时会推对方下楼,然后顺便等沈恪到来。
那天天气不好,气温降得厉害,程沛照往常一样带对方下楼,对方提到了沈恪,说前一天有个男生帮了他,送他回了家,问程沛认不认识。
程沛犹豫了一瞬,只道是朋友,对方便开始夸赞。
“你朋友人很不错,我在这儿住这么多年了,没几个跟你和你朋友一样热心的。”
接着,他又问了和沈恪有关的更多的话题,程沛都答了,不外乎年龄、籍贯、学历。不管任何问题,程沛总能从老人口中,听到对于沈恪极其肯定的评价。
程沛觉得骄傲和高兴,准备等沈恪到了之后,都转述给对方。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对沈恪的溢美之词听得太多,太过沉浸,以至于忘了时间,在推老人出了小区门后,程沛才想起来去看时间。
手机里躺着沈恪的几条信息,沈恪那天到得比较早,忘了带钥匙,已经在门口等了他很长时间。
那天见面时,沈恪的脸色就有些差,程沛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告诉沈恪去了哪儿,又没回信息,让对方等久了,毕竟那天降温,见面后,沈恪的手都是冰的。
他让沈恪赶紧进门,给对方倒热水暖手,然后像以往每次很高兴对方到来一样,做对方喜欢的饭菜。
饭后,程沛去洗澡,沈恪独自在小客厅转。
客厅里有些杂乱,堆着一些还没收拾的东西,都是程沛后来又从学校宿舍搬出来的,沈恪看不下去,动手帮他分门别类地收整起来。
程沛洗完澡出来后,就看到沈恪拿着他的一本相册在看。
他应该已经看了有段时间了,那么厚的一本,已然翻看到了一半多,程沛走过去的时候,沈恪正看着他和方修远高中时的合影出神。
那张照片中规中矩,没有任何越界的嫌疑,程沛不确定对方是否看出了什么,但有些慌,不动声色地将相册从他手里拿了回来,然后催促对方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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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手里空了,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浴室。
那晚,两人也是像今天一样肩并肩躺在床上,沈恪没有过来抱他,也没跟他聊任何的话题。
程沛知道,沈恪一定是生气了,不仅因为被他晾了那么久,还因为看到了他和初恋的合影。
沈恪给他好脸色的时候,程沛知道顺着沈恪会让对方更高兴,可当沈恪生气的时候,程沛便没了对策和方案。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沈恪没有转身离开,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于是,程沛忐忑地翻过身,趴到沈恪身边,去亲吻他的下巴和嘴唇,说一些几天没见了,很想他的话。
而后,事情便会变得好解决很多。
如今,两人还和以前一样,但横在他们之间的是更为刻骨更为棘手的难题,不是程沛的一个吻,一次低头就能彻底解决掉的。
再加上今晚的程沛的确没什么精神,沈恪出差前的那夜,对方看上去也并不是很想跟他有什么更进一步的接触,所以程沛没去骚扰对方,只是安安分分地守着自己的位置,艰难地睡了一晚。
沈恪请了两天假,但事实上,第二天上午就出现在了单位。
今日机构有组织来访者参与集体的宣讲活动,咨询师们不算太忙,一上午过去后,还剩下大块时间可以用来休息。
沈恪午休时一个人在咨询室待了很久,见迟迟没有人进来,便起身出门,在走廊的拐角处站了一会儿。
接待处那边没什么人,郑妍出去吃饭还没回来,只有程沛一个人坐在那里,正在给手上的伤口换药。
沈恪站在他侧后方的位置,远远地看着他将纱布一圈一圈拆开。手背上的烫伤似乎还有些红肿,药膏糊在上面,看不出具体的愈合情况。
程沛不是很便利地准备换药时,沈恪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攥住了他的手臂。
“跟我过来。”
程沛被吓了一跳,仰头望向他,下意识就要把手往下面藏。
沈恪稍稍用力拽住了,将他拉了起来,然后便松开了手,转身往回走。
程沛没办法,只得抬着手跟在沈恪身后。他们一起进到了咨询室,程沛坐在沈恪的位置上。沈恪将他的药摆在一边,拎来一把椅子跟他面对面坐着。
“手给我。”他道。
程沛便将手伸了过去。
沈恪握住他的手腕,先是检查了片刻,而后才拿起干净的棉签。
他将伤口上残余的药膏轻轻擦掉,又换上新的。伤口已经部分结痂了,而至于另一部分,如果当时程沛在烫伤之后立刻就医,也不会到这种程度。
沈恪仔细地给他擦药,看着未愈合部分的烫伤程度,心想,程沛对自己是真的很不上心,对别人都比对自己好。
没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勤工俭学,却送沈恪价值不菲的领带,带沈恪吃自己从来舍不得去的餐厅。在一起后,又给沈恪买几千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