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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脾气很差的样子,”洛亦宁又试探问道,“你跟他相处的时候,是不是被刁难了?”
像戚白宴这种温和君子,在外面社交,就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谁都可以不注重体面,可偏偏他不行。
戚白宴垂下眼帘,淡淡一笑:“没什么,他还是个孩子,不需要计较这么多。”
对方这么说,肯定是已经受过欺负了。
洛亦宁眼神中浮过一抹心疼,他的大拇指轻轻蹭着戚白宴的脸,声色有些落寞:“戚白宴,你真的很好,怪不得我以前这么喜欢你。”
戚白宴将人揽到了怀中:“你喜欢上我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么好。”
“那不是说明我眼光好吗?”洛亦宁的语气突然变得欢脱了几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才在很早之前就喜欢你的。”
戚白宴揉了揉他的头发,一言不发。
其实……他真的不是个好人。
不过既然洛亦宁愿意这么理解他,那就这么理解他吧。
“第一次治疗之后,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有什么变化吗?”戚白宴问。
洛亦宁想了想,点点头:“没想起来什么,倒是觉得……自己又忘掉了什么东西。这是为什么?”
戚白宴:“也许是因为之前想起来的东西都是断断续续的碎片一样的回忆,太琐碎了,这并不利于完全恢复记忆,所以才会再次全部忘掉。”
猫不懂,但是猫觉得有道理。
“那我要先回去睡觉了。”洛亦宁不再和对方谈论这件事情,他打了个哈欠,脸上浮现一抹困倦,“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等等。”戚白宴道,“我要先去找封迟绪交代一些事情,你先回去,我等会儿就过来。”
洛亦宁点头:“我在车上等着你。”
“好。”他又揉乱了对方的头。
此时,封迟绪并没有走远,而且他没有回到房间中,只是在走廊上吹风。
军区的天空一般是全覆盖了防偷窥网的,这里的夜空很暗,星光更淡,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封迟绪一个人却看得津津有味。
他操纵着自己手里的小蝴蝶,像是在吸收日月精华一样,身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白光。
“再帮我植入一些记忆。”戚白宴交给了他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了具体需要植入的回忆内容,你今晚看一下。”
封迟绪睁开眼睛看他,随后接过了本子,扯了一下嘴角:“这个,要加条件。”
戚白宴面不改色:“我一开始就说了,条件随你开。我能给你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自己把控好度吧。”
“你过去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那只小猫的事情?”封迟绪收下了那个本子,将其塞到怀里,抬起头忍不住问,“竟然这么防着他恢复记忆。”
戚白宴上下扫了他一眼:“你看着不像是会好奇这种事情的人。”
封迟绪挑眉:“你好歹是我师兄,我关注一下你的个人情感状况,也不过分吧?”
他是程蒿的义子,戚白宴是程蒿的学生。如此一来,确实能以“师兄弟”相称。
“不算是伤天害理,不过……既然一开始就选择欺瞒,就只能不断往里填补谎言。”戚白宴双手搭在走廊围栏上,音色低沉,几乎要融入进夜色中,“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从一片空白上建构关系,比努力修补已经溃烂破败的关系,要简单得多。”
“可是那不是真的。”封迟绪放飞了一只蝴蝶,看着它扑动的翅膀,黑紫色的眸子酝酿着一股让人猜不透的情绪,“我拥有致幻的特殊能力,所以我骗过很多人,我比你清楚……骗人的后果。”
戚白宴也跟着盯着那只蝴蝶的动向,声音轻了很多:“是吗……”
“戚司令,你对待感情太儿戏了。”封迟绪很年轻,明明是一个单纯少年的模样,但是此刻的他看上去倒像是个情感专家,“也太不认真了。”
戚白宴眼角划过一抹冷色:“何以见得?”
他为了洛亦宁做了这么多,为了感情付出了那么多,怎么也不像是对方口中说的那种人吧。
“觉得不好,便要推翻重来,真的不知道该说你懒,还是说你懦弱。戚司令,你太看轻你自己,也看轻你的伴侣了。”封迟绪道,“我丑话说到前头,就算最后的结局非你所想,我的条件……你也不能赖掉。”
戚白宴轻哧了一声:“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前面一段话,他听得很不高兴。
不过他方才也说了,封迟绪还是个孩子,就算有所冒犯,他也不会计较太多。
“戚司令心中有数就好,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封迟绪将放出去的那只小蝴蝶收回来了,几只紫色蝴蝶在他的手指边上缠绵打圈,看上去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戚白宴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然后满腹心事地回到了车上。
回去之后,洛亦宁已经在后排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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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下之后,脸蛋会挤出来一圈,看上去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下。
戚白宴没有捏他,他将对方扶了起来,扶到了自己的腿上。
罢了,在意这么多做什么呢。
守住眼前的美好,才是他目前的头等大事。
第25章 你自己在玩什么呢
两次治疗很快结束,洛亦宁慢慢“恢复”了记忆,但是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每夜回来都是倒头就睡了。
戚白宴很耐心地照顾着他,就连军区的事情都下发给手下那几个将军做了。
他现在将所有精力都花在了自己的伴侣身上。
好在最近军区没什么大事儿,就算他不在,他手下那些人也能将整个军区扛起来。
洛亦宁的脸色有些苍白,躺在床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他蔫蔫地耷拉着耳朵,望向床边的人。
戚白宴手上捧着一碗药,那是有助于洛亦宁恢复身体的药。
“烫。”洛亦宁苦着脸,“不想喝。”
“乖。”戚白宴轻轻地吹了一下,然后用勺子舀出来递到对方嘴边,“要是不喝药的话,就得多在床上躺几天。宁宁,你想一直躺着吗?”
洛亦宁抬眸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张嘴将对方送过来的药都咽下去了。
“我以前是不是也这么烦你。”洛亦宁道,“你在办公,我却缠着你。”
戚白宴的手一顿:“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起过去的事情了。但是……还是只有一些事件的片段,没法连贯地想起过去几年发生的所有事情。”洛亦宁张开手,揽住了对方的腰,低声喃喃道,“我感觉我过去很不懂事。”
戚白宴放下了碗,然后摸了对方的头:“你怎么样我都惯着你。”
“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我啊。”生病的洛亦宁垂头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