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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辩驳西烬的倒打一耙。明明是西烬自己等不及,大半夜的就让人?跟他一决生死。真要算起来, 明摆着是西烬搅了他的睡眠。
可因为这一个月完全没测到西烬的情绪值, 此时此刻,他只能尽量说着赛前垃圾话,尽可能地将西烬对他的杀意推向巅峰——虽然他觉得这份杀意早就升无可升就是了。
于是寒明一边确认着匕首的手感, 一边漫不经心地挑衅道?:“十八道?烽火对我来说就像是十八层地狱。你都要拉着我下地狱了,还嫌我走?得慢?宇宙里有?这个道?理吗?”
“当然,如?果你非要我道?歉的话……”寒明说着用匕首挑起了一朵荆棘玫瑰,“那么就将它当成是我的歉礼好了。”
说起来西王宫的工作人?员效率是真的高。
仅一天而已, 他们就完成了荆棘玫瑰的移植盛开,甚至还搞出了两个品种。其中一部分?保留了最初的纯白,另一部分?则以?特殊方式将那些被他金焰浸染过的玫瑰维持在了熠熠生辉的金色。
如?今斗兽场被红白金三色玫瑰缭绕。若是忽略周围烽火台的灼热热度,忽略这些玫瑰枝条处的荆棘横生,这里比起斗兽场,反倒更像是一个极具特色的赏景胜地。
撇开这些不提,此时寒明挑给西烬的玫瑰自然是金色的那一枝,还是缠着火焰的那种。
金色的荆棘玫瑰不仅象征了西烬的火焰完完全全为他人?所用,更象征了他的领域已然被外来者?入侵。无论西烬是否真的在意这种事,但对于领地意识旺盛的西王而言,绝没有?比这更直接的挑衅。
只是为什么西烬在笑?
寒明原本以?为西烬会任由着这朵恶意之花随风坠落。
然而在他战前随意搞了个心态后,身为他对手的西烬却在玫瑰落地之前,忽然以?弓尾挑过了那朵玫瑰。
虽说最后西烬在笼住金色玫瑰的刹那合上掌心,将整朵玫瑰连花瓣带火焰都捏得粉碎,可配上此刻这位西王面上那意味不明的笑,寒明莫名觉得自己的挑衅好像成功了,又?好像没有?成功。
不管怎么说,这种以?手接过敌人?所递之物的举动,是个无药可救的恶癖。
特别是在如?今这斗兽已然开场的情况下。
寒明看着在夜风中消散的金焰,尔后静寂地将视线放回?到了西烬身上。
而西烬见?状仅是笑意更盛:“你都这么努力在挑衅了,现在我是不是该走?个过场,说个什么针锋相对的无聊开场白?”
早在十八道?烽火燃起时,斗兽场内外就被无数明里暗里的目光给注视着。西烬和寒明全都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却又?统统没放在心上。
哪怕此时西烬的话像是说给那群连面都不敢露的观战者?所听,但实?际上就是他想说而已。
“今天是2月2号。听说因为这一天是宇宙里龙象星辰初露头?角的时候,所以?有?些地方的人?会将今天称为‘龙抬头?’。” W?a?n?g?址?f?a?B?u?页????????????n????????????.??????
和外表的暴烈不同,这一刻西烬的语气堪称平静,只不过那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就算平日里再不着调,可谁都能看出来,此刻他是认认真真地在宣战:“巧合的是,今日正是你我的角斗之日。”
“那么星星,今夜你会是继续闪耀,还是会被我射落黄泉?”
最后伴随着他低沉尾音的,是自地面喷涌而上的滔天烈焰。
远攻起手么?
比往日更深的红焰暴戾而不驯。
先前寒明之所以?能凭借50%的“暴敛”操控西烬的猩红烈焰,是因为西烬自身没去争夺那份控制权。但现在显然不一样。
即便西烬出于狩猎的恶习,没有?立即将火焰强度拉满,可这种时候还去试图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无疑是自寻死路。
于是在火焰之海划下天堑隔断距离的那一瞬间?,十八道?金色箭矢骤然穿破猩红屏障,一枝枝精准地擦着西烬临空以?后的站位而去。
这一幕犹如?当初重现。
只是这一次箭矢由下自上,而射箭者?由西烬变为了寒明。
一眼看出箭矢走?向的西烬见?状嗤笑一声,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就这么任由金焰擦过他的肌理。十八道?箭从起势到落幕,自始至终都未曾带起他的半点血迹。
“这是那一夜的回?礼?你倒是慷慨,连礼都回?了我两遍。我很好奇,当初我的兄长?有?这么蒙你厚爱吗?”
西烬的话和他箭箭瞄准致命点的箭矢一同落下。
刚才的礼尚往来结束后,便只剩下了以?命搏命的真章。
于漫天箭矢或先发?后至、或后发?先至,却始终不绝于耳的碰撞声里,寒明侧头?躲过一道?因碰撞而回?旋的诡谲之箭,尔后以?同样的方式眼也不抬地朝着西烬的下个落点回?射过去。
今夜西域主星上有?无数不眠之人?聚焦于这座斗兽场。
十八道?烽火浸染的岂止是半边夜空?更是一众西域者?的目光。
连主星以?外的西域住民都被斗兽场的动静吸引,试图以?各种方式打探清楚这里的情况,更别说本就临近斗兽场的西王宫工作人?员们了。
从烽火点燃状况推测出决战时间?的西王宫众人?,今夜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找了借口加班到深夜,只为第一时间?捕捉到斗兽场的动向。
鱼水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此刻这群人?早已在主殿里开启斗兽场内部的监控,一同围观着这场绝无仅有?的斗兽。
“看目前的战况,这两位是不是势均力敌?我只知道?我们的这位副手脾气好,没想到武力值也这么高。该说人?不可貌相吗?那可是西烬啊!”
“唉,其实?他们两个哪个输我都不想看见?。最近这半个月的合作模式不是很好么,为什么非要打生打死的?”
“自古成王败寇,既然有?那个本事,谁想永远去当第二?反正?真要我选,我希望寒明赢。那不就是我们西域最理想的王吗?况且寒明赢西烬不一定会死,西烬赢寒明百分?百会没命吧……”
周围人?的讨论鱼水只隐约听了一些,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屏幕里的斗兽场中。
那年输给西烬以?后,他苦练天赋并全方位研究了西烬的实?力。
和其他人?以?为的势均力敌不同,至少在他眼里,如?今是西烬占据上风。
而且以?火焰的颜色看,那个疯子还远未到极限。
或许实?力分?析方面他的同事出了错,但最后的生死问题他们却没有?讲错——若是西烬赢了,寒明必然会死。等到寒明死后,他们的西域又?会回?到那天灾永无尽头?的日子里。
说不定还会更糟。
想到这里,鱼水皱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