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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损他呢,就听见他又说:“再说,这不是陪着你吗,你哪里会落单?”
柳绵绵一怔,忽然想起来午饭后他说什么都要陪着自己去化肥厂,所以他不是为了看热闹,他是觉得朱永齐和那个凶狠男人不对劲,怕她有危险?
说实话,还挺感动的。
虽然她很想说,真要碰见人高马大的犯罪分子,沈维舟这病秧子,战斗力也并不比自己高多少,多一个人没准也就是多一个受害人罢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出发点应该是想保护她吧?
武力值为零的病秧子,克服身体的种种不适,一整天陪着她,就为了保护她。
有点离谱,但也令人感动。
哎,其实沈维舟也是个好人啊,可惜就快死了,她也没什么好报答他的,等他死了以后,她每年多给他烧点纸钱吧。
柳绵绵幽幽看向沈维舟,眼神流露几许同情与坚定,好歹同床共枕这么些日子,她一定会让他在“那边”也过好日子的。
沈维舟:“???”
总觉得她的眼神怪怪的。
赵公安拿着纸笔进来的时候,觉得屋里气氛有点奇怪,不过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多问,他将东西递给沈维舟:“我们另外一位同志已经去找那个孩子了。” 网?址?发?布?y?e????????w???n?????????⑤?????ō?M
沈维舟点头:“我尽快。”
他将纸在桌上铺平,没有任何的停顿和思考,笔直接就落在纸上开始画。
柳绵绵常听刘婶说他躲在书房写写画画,但她知道他平时画的应该都是一些设计图纸、结构图纸什么的。
不过从沈维舟落笔勾勒出一个大致轮廓,柳绵绵就知道,他画人像的水平应该也很不错。
十几分钟后,一张轮廓清晰、极为传神的人物素描由赵公安亲自交到了目击小孩的手里,小孩才看了一眼,就嘴巴一瘪,哇地哭了出来:“是他,就是这个大坏蛋把那个姐姐拖走了啊!”
平时熊得不行的小男孩,一扭头扑进亲爹的怀里:“爸爸,我害怕!”
那就没错了,案情有了重大突破!
赵公安赶忙拿着素描出去安排人复制,又点了两个人去军工厂家属院,核查朱永齐的下落,争取尽快把人带回来。
他这边正忙着,沈维舟又交了一份人像素描给他:“这是我们在医院门口碰见的老太太。”
赵公安接过:“行,这个人我们也会核实身份的。”
笔录已经做过,没什么需要他们帮忙的了,两人问过赵公安后,就准备回去了。
这时候柳绵绵才想起来:“对了,我哥呢?”
事情太多,她把余国梁给忘记了。
所幸很快就在派出所的大厅角落里找到了余国梁,余国梁呆愣愣坐那儿,看到柳绵绵,问:“绵绵,出事的是她吧?”
柳绵绵一怔,反应过来:“嗯。”
严格来说,其实柳锦诗才是余国梁的亲妹妹。只是柳锦诗不愿意回乡下,也拒绝了和余家人见面,表示自己一辈子都只有丁明霞这一个妈妈,所以余家人和柳锦诗并没有见过面。
余国梁叹息了一声:“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柳绵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几秒,才说:“已经有线索了,相信公安同志应该很快就能把人找到的。”
“嗯。”
余国梁点点头,抬头仔细看了柳绵绵一眼,说:“绵绵,刚才那个是你这边的妈吧,她怎么能那么对你说话啊,她,他们都对你不好吗?”
黝黑憨厚的汉子紧紧皱着眉头,声音里有着不解:“他们那么着急忙慌地把你认回去,怎么又对你不好呢?”
茫然,疑惑,还有些心疼。
满以为老幺是来城里过好日子了,可哪想她亲妈是这个态度。
柳绵绵鼻尖一酸。
第23章 怀疑自作自受
派出所里人进进出出,几乎个个都忙得脚打后脑勺。柳绵绵他们,包括余国梁都已经做完笔录,能提供的线索也都提供了,算是履行了公民应尽的职责,于是就准备走了。
他们走到门口时,丁明霞再度冲了过来:“柳绵绵,你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你明明有能力帮锦诗的,你不能这么狠心呐!”
她想去抓柳绵绵,被走在柳绵绵身旁的沈维舟轻轻一拨,就给拨开了。
丁明霞一愣,来不及细想,再度冲上去,这回却被余国梁拦住了。这种蓬头垢面的乡巴佬,丁明霞哪里会看在眼里,她柳眉一竖,骂道:“哪里来到要饭的,长眼睛不会看路的吗?”
柳绵绵看她这副作态,心说原来真实的丁明霞是这样的。还别说,丁明霞和柳锦诗这对母女,是真的感情挺深,柳锦诗被掳走,逼得丁明霞原型都暴露出来了。
余国梁怒目而视:“你就是绵绵的亲生母亲?你当初电话里怎么和我妈说的,你说两个孩子你都会好好养的,你还说你这个亲妈怎么都会好好待绵绵的,结果呢,你就是这样好好待她的?!你不想要这个女儿,我们余家要!”
丁明霞怔住了,半晌才说:“我哪里对她不好,我供她吃供她穿,还给她找了那么好的婆家,我还把那么多彩礼钱都还她了呢!”
她突然反应过来,抓住余国梁:“你是余家人?!你刚才听见了吗,锦诗被人掳走了,她是你亲妹妹啊,你让柳绵绵帮着找找她,找找她,不然她怕是要受苦啊呜呜呜……”
余国梁皱眉:“我一个乡下人也知道,公安是公安,部队是部队,你让部队去干公安的事情就是胡搅蛮缠。你让绵绵去做胡搅蛮缠的事情,她不做你就骂她自私白眼狼,我看你才是自私白眼狼。”
丁明霞还待再说:“你……”
柳绵绵打断她:“丁女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余国梁,家里写信、寄东西、跑外地这种事情都是他在做,所以面对他,你是不是应该还有其他一些话要说呢?比如,他之前写给我的信,为什么我一封都没有收到,比如,他之前寄给我的东西,为什么我一次都没有收到。”
她淡漠看着丁明霞:“私拿信件、偷拿包裹,都算偷窃行为,正好咱们现在就在派出所,是不是需要公安来帮忙查一查?”
说着,她冷冷瞥了应晓芬一眼,看到对方脸色一僵,柳绵绵嘲讽地勾了勾唇,看来这事柳家其他人都是知道的,只是瞒着原主一个人而已。
余国梁震惊不已:“老幺,之前家里寄的东西你都没收到啊?”
他看向丁明霞的眼神,简直跟看什么老妖婆似的,怎么都没想到,城里人心眼这么多啊,还能干出这种事来。
想了想,余国梁急道:“老幺,那妈给你们打的红围巾,你也没收到?!咱们省吃俭用攒下的腊肉你也没吃到?!”
柳绵绵嘲讽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