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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柳绵绵站了起来:“我去洗漱一下。”
院子角落用旧木板隔了个小间,用来夏天冲澡的。不过村里没有通自来水,冲澡的水得从外面的水井里提过来。余国梁和余国栋早提好了水,在柳绵绵睡着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陆续洗漱过了。
柳绵绵随便冲了下,换上短袖短裤的睡衣。
沈维舟仍旧坐在院子里,看见她出来,就站了起来。柳绵绵噼里啪啦拍着大腿:“走走走,有蚊子。”
沈维舟把椅子拎到廊檐下,跟在她后面。
他们住的自然就是原主原先住的那间房。
余家还留着原主的房间这件事,其实柳绵绵还挺惊讶的。
要知道原主离开已经是前年的事情了,并且中间也一直没有再和余家人联络。虽说有柳家人瞒下信件的原因,但柳绵绵知道,原主也确实是不想再和乡下的养父母来往了。
这么长时间,尤其余家其实住房并不宽裕,两个孩子跟着余国梁夫妻俩住一间,余国栋也马上就要结婚,要换了其他人,怕是早把这半间房收拾出来挪做他用了。
房间不大,陈设也简单,一张床,一个写字台,还有一个小小的五斗柜,写字台上甚至还放着原主的书和笔记本。
两年没有人住过屋子,却并没有什么灰尘,也没有那种久无人居住的霉味,显然平时经常打扫的。
柳绵绵打量了一圈屋子,视线落在窄窄的大约一米二宽的床上。
“……”
这床未免也太小了?
沈维舟看她一眼,主动说:“你睡床上,我打地铺。”
柳绵绵马上摇头:“你这身体素质打什么地铺,要打地铺也是我打……不对,这个屋里没有多余的席子。”仔细想想,余家就没有多余的席子,她之前迷迷糊糊好像听许丽说,有一张破了好几个洞的席子,补好了可以凑合用一下。好像是给余国梁兄弟俩用了。
“凑合挤挤吧。”柳绵绵叹了口气,“你睡外面哈,我怕我睡外面,回头半夜被你踹下床。”
一向睡相很好的沈维舟沉默了几秒,没有在意柳绵绵毫无根据的揣测,轻轻嗯了一声。
这间屋子的灯绳在门口,等柳绵绵躺下,沈维舟才拉了灯绳,摸黑回到床边。
柳绵绵往里面靠了靠,不过并没有什么用处,床统共就那么大,沈维舟躺下来以后,两个人的身体就挨到了一起。柳绵绵顿时有些后悔,这次带的睡衣是短袖短裤,裸露的皮肤难以避免地触碰到对方的,这种感觉和他们平时“楚河汉界”各睡一边实在太不一样了。
柳绵绵感觉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嘭嘭嘭,又快又急,跟跑了八百米一样。
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一次喝醉酒以后的事情。
这段时间,他们俩都挺忙的,哪怕住一个屋子睡一张床,但其实连一起说说话的时间都不大有。沈维舟除了忙研究所的事情,还要联系人研究祛霉净,还有洗衣粉、洗衣液、沐浴液和洗发水什么的。她平时除了上班,还要抽时间赶大集、整理布料,和刘婶一起处理布料。
当然,最主要是,她其实也在下意识地逃避。
那天晚上她确实主动吻了沈维舟,而沈维舟也回应了她。
然后呢?
一个酒醉之后的吻,能代表什么呢?也许大家都只是一时冲动,倒不如不要去提不要去想。
平时也许能做到,这一刻却好像有些做不到。
旁边这个人存在感太强了。
柳绵绵忍不住动了动,徒劳地往墙边贴了贴,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沈维舟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压着嗓子说:“绵绵,别动。”
他的声音有点哑,和平时非常不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柳绵绵耳侧,她缩了缩脚趾,感觉那股子酥麻的痒意,仿佛从耳根一下子扩散到了四肢百脉。
沈维舟拽着她的手指有些凉,柳绵绵却觉得那丝凉意里似乎还带着火,她下意识动了动,想要抽手出来。
沈维舟却一下拽紧了,问:“还记得你说过,祛霉净研究出来了给我抽成吗?”
柳绵绵脑子有些乱,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下意识说:“你不是不要吗?”
“嗯,我不要钱。”沈维舟说。
柳绵绵想说,对啊,你自己说的不要的啊,但同时脑子又有了一丝清明,忽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不要钱”,不是“不要”。
不要钱。
要什么?
柳绵绵张了张嘴,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又快了几拍。
“可以吗?”沈维舟问,声音微微有些紧绷。
柳绵绵抿了抿嘴,沉默几秒,忽然说:“沈维舟,你是不是有病,你拿我和钱比吗?我又不是……”
温热的气息忽然靠近,湿润的吻落在她耳后,柳绵绵呼吸一滞,就听沈维舟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嗯,我开玩笑的,钱不能跟你比。”
她心头一跳,想说什么,他微微抬了抬身子,精准地吻住了她的唇。
哪怕上回喝醉酒柳绵绵并没有真的断片,可记忆中的感觉和真实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记忆中……实际上……柳绵绵混乱地想,沈维舟明明看着挺斯文的,为什么这种时候,却有种和人设不符的霸道强势?
沈维舟轻轻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含糊地问:“想什么呢?”
柳绵绵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在他唇上舔了一下,他的呼吸声重了几分,重新又吻了上来。
第48章 整个村里也是独一无二
幽暗的房间里,让人耳红心跳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但是某一刻,沈维舟却突然停住了动作,埋头在她的肩窝里,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他克制地说:“睡觉。”
柳绵绵有一瞬间的茫然,他嘴上说着睡觉,双手却箍得她很紧,仿佛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她有些不舒服,微微挣扎了下,腿不小心蹭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睡衣,蹭在了他身体最灼热的地方,他更加抱紧了她,沙哑着声音说了两个字:“别动。”
轰地一下,一股热气涌上脑门,柳绵绵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沉默几秒,她说:“我有点透不过气。”
沈维舟放开她,却依旧是将她拥在怀里的姿势,手轻轻抚着她的背。他压着嗓子说:“这屋子不太隔音,床也不是很牢固。”
说着,他低头啄了下她的唇:“回家再说。”
柳绵绵听懂他的意思,脸感觉更热了,嘀咕:“有什么好说的。”
沈维舟贴在她耳朵上,声音随着热气钻进她耳里,痒痒的:“说说有人酒后乱来,醒了就装傻。”
柳绵绵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从沈维舟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一向都是清冷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