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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抬起脚,看到地面的血迹,这才想起自己的脚踩到玻璃渣,痛感瞬时传遍全身,宇文令则低声呜咽。
“你现在人在哪里?”殷迟急得冒火。
宇文令则很凶:“关你什么事!扫把星!”
“是是是,我是扫把星,你人在哪里?”
“滚!扫把星滚!”宇文令则愤怒间踹了一脚,直接踹到桌腿,不免又是一阵抽冷气。
殷迟也要崩溃了,恳求道:“宝宝你到底在哪里?告诉我好不好?”
“滚啊!!”
“我得送到你面前让你揍过才能滚啊,是不是?”
“……好像也是。”
“你在不在家?我在你家门口,在的话就开门,好不好?”
宇文令则想了想,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里?”
“我猜的。”
“变态!扫把星!滚!”
“我滚我滚,开个门吧,宝宝。”殷迟的声音几度温柔,一直在轻声哄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多少有点受用,宇文令则不骂了,反而委屈地抽泣:“我脚好疼。”
“脚还没好?”
“不是!踩到玻璃碎渣了!扫把星!都是因为殷迟那个扫把星!”
殷迟却是再也等不下去,开始擂门,声音十分响,宇文令则听到了,纳闷道:“好像有人在敲门。”
殷迟听罢,将门敲得更响。
“烦人!”宇文令则生气,他转身朝外走,不耐烦道,“有人来了,不跟你说了!嘶——”
却因为走路,脚上更疼,偏他说完就真的挂了电话,宇文令则直接又把手机给扔了。
门外的殷迟听到这里,心都要碎了,只能更用力地敲门,只希望宇文令则说是来开门,就是真的来开门。
宇文令则迷糊了几秒钟,听到更响的敲门声,只好单脚跳着一直跳到大门处。
他生气地也拍了下门:“你烦不烦!不要总是响!”
“宝宝,快开门吧。”殷迟在外求他。
宇文令则再迷惑,声音怎么那样像扫把星?
殷迟再敲门,并道:“我送上门来让你揍,快开门。”
哇——
这句话宇文令则很满意,他到底是打开门,本想一拳挥出去,直接摁住扫把星揍,然而脚板心太痛,手刚探出去,整个人便往前栽去,殷迟抱了个满怀。
扑面而来的酒味,令殷迟的眉头紧皱,他紧紧搂住怀中的人,抱起来再往地面看,果然有许多血迹,他手上换动作,将宇文令则打横抱在怀中,宇文令则晕晕乎乎的,直到殷迟进来,且用后背将门关上。
他才反应过来,仔细看了看近在t咫尺的殷迟的脸。
他生气极了。
他用手里的酒瓶对准殷迟,怒道:“扫把星!”
说着就想用酒瓶去砸殷迟,眼前却有些花,砸了个空,他更气,殷迟已经将他抱到沙发坐下,他的后背往后仰去,殷迟来夺他手中的酒瓶,他不愿松手。
“听话。”殷迟的语气难得严肃。
“我凭什么听扫把星的话?!”
殷迟这时握住宇文令则的脚踝在看他的脚板心,看到其中嵌了起码有三片碎玻璃,虽然不至于血肉模糊,但看在殷迟眼中,无疑也是戳在他的心上,他心痛极了,又见宇文令则挥舞着酒瓶还想砸他。
他一把夺过宇文令则手中的酒瓶,并冷着脸道:“脚还没疼够?”
“……”宇文令则怔住。
殷迟以为他的脚底板是被酒瓶碎给戳的,又因实在着急、心疼,语气更严肃:“以后还胡闹不胡闹了,嗯?”
“……”宇文令则的嘴巴慢慢瘪起来,殷迟在凶他,殷迟竟然在凶他!
宇文令则抬脚就要踹殷迟,没踹着,反而又碰到伤口,痛得又倒回沙发,殷迟脸上已经不复冷静,他着急地起身,问道:“药箱在哪里?”
宇文令则讨厌他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
宇文令则瘪着嘴巴,低头不看他,自顾自地生气,殷迟这个狗男人竟然还敢凶他!
殷迟只好自己去找,伤口再不处理,万一感染就不好了!
在宇文令则眼中就是,殷迟凶他,还不哄他……他整个人顿时从极怒变得极为伤心,他这样到底是谁害的啊,罪魁祸首还凶他,这是他家,狗男人凭什么凶他。
这要平常,宇文令则绝不会钻进思维的死胡同。
这会儿喝多了,今天一天积攒的负面情绪又太多,他越想越难过,不由就委屈地缩在沙发里哭了起来。
宇文令则这里,殷迟是第一次来,但出于对宇文令则的了解,三两分钟,殷迟就找到医药箱,他着急地提着走来,一边走,一边松领带,挽袖口,准备给宇文令则处理伤口。
结果看到的就是缩成一团、哭得直抽抽的宇文令则。
一看这架势,殷迟就慌了,大步走来,低头弯腰就问:“怎么了啊,宝宝?是不是更疼了?没事没事,我这就给你把碎玻璃弄出来!”
殷迟着急地试图在他身边坐下,宇文令则不管不顾,抬脚踢他,哭着喊:“你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好好好,我滚,我给你伤口处理好就滚。”
“我不要你处理伤口!你这个狗男人!你凶我!你凶我!呜……”宇文令则哭得满脸眼泪,“狗男人还敢凶我!!!”
殷迟立即承认错误:“对不起,宝宝,是我错了。”
“狗男人装什么装!你刚刚已经暴露本性了!你凶我!你装什么温柔!滚!”
“我是狗男人,我是狗男人。”殷迟见他行动间,脚底板乱踢,血迹更多,急得额角生汗,强制性地伸手按住宇文令则的肩膀,“不动不动,我来看看。”
“你打我……”宇文令则愣了愣,更是不得了,直接大哭出声,躺在沙发上哭得好像耍赖的小孩,“狗男人打我,狗男人对我动手……”
“……”殷迟束手无策,满身都是无力感。
他直接在沙发边跪下,低声道:“我错了,好不好,我给你跪下,你看,我跪下了,小祖宗,我真的知错了,我们先把伤口处理好,行不行?处理后,你随便打我,好不好?”
宇文令则大哭,不愿意看他。
“你看看啊,宝宝,我跪着呢,我求求你,你就看一眼。”
宇文令则抽抽着,这才偷瞄他一眼,见狗男人真的跪在那里,满脸诚恳认识错误的模样,宇文令则心里有点满意,却又继续哭道:“你就是装的,你刚刚本性暴露了,你凶我,你骂我,你还打我,你现在也是装的,你并没有认识到你的错误。”
“我没有打你啊宝宝……”
“你打了!!!”
“……好,我只是有点着急,看到你脚疼,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宇文令则继续抽抽。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