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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足够楚洺分辨太多东西。

“上车，回家。”楚洺扔掉手里的烟，声音刺骨的冷。

李让终于能站直身子，身后还是麻的，他强装不疼，去推自己的摩托，“我骑摩托，跟在你后面，行吗？”

楚洺深深看了眼那辆摩托，神色晦暗闪烁，身侧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终究没有说什么。

两人离开前，身后的海树戏谑地目送楚洺，在他上车前故意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拍了拍李让的肩膀。

楚洺面色如常，淡淡收回视线，结果一脚油门差点撞到海树身上。

李让坐上摩托，疼得倒吸一口气，见还有人盯着自己他只能咬牙往下坐，跟在别克后面离开了。

李让跟在楚洺后面刚进门，屋子里的灯都没开，他刚要弯腰换鞋就被楚洺抓着衣领猛地按在门上。

门砰得一声关上，李让背砸在了门板上，来不及痛哼，他感觉到楚洺危险的气息，咬牙切齿问：“谁给你的胆子去那儿赌车的？李让，你是不是活腻了？”

黑暗中，李让看不清楚洺的神色。

他凭着直觉找楚洺的眼睛，无比恳切，“我……只是想拿回你送我的车，你缺钱，我陪你一起挣。别动那辆摩托，行吗？”

空气沉默了很久，李让能感受到楚洺杂乱的呼吸，温热地扑在脸上。

楚洺盯着李让，想在他脸上找出一丝伪装，“一辆不值钱的破车，也值得你玩命？”

“是你送的……”李让眨了下睫毛，敛眉轻声说。

半晌，楚洺开口，语气缓和，“再敢去赌车，就自觉点收拾行李走人。”

楚洺说完，笼在身上的阴影散去，灯也亮了起来。那镰刀一样直逼咽喉的压抑气氛也渐渐散去。

楚洺在空气里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

李让揉了下撞疼的肩膀，有点不好意思，“应该是烧烤店的羊肉味……”

楚洺最烦这种气味腥臊的肉，他皱了皱眉，语气也不好，“以后把你这一身臭味弄干净了再回来，当我这儿是羊圈？”

“那我出去弄干净……”

“今天算了，去洗干净。”楚洺大发慈悲。

浴室里，李让脱了衣服，站在喷头下，卫生间有一整面镜子，李让看的清楚自己手臂上的擦伤，后腰被烟灰烫红的那一块，还有……两个深红的巴掌印。

他喉结一滚，连忙移开视线。

不知是水温太高还是其他原因，他脸上染上一层薄红。

李让背对着门口往身上打香皂，卫生间的门却在外面被推开。

感觉到冷风进来时，李让才回头，他瞳孔一震，楚洺单手抄着口袋倚墙而立，那双眼盯着他，像是带着锯齿边儿一样，李让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楚洺？你要一起来洗吗？”李让有点害臊，但不多。

毕竟两个人以前也这么洗过，跟楚洺一被窝睡的事也不是没有。

“今晚除了玩车，还干嘛了？”楚洺冷不防说。

李让一脸莫名，还是如实说了，无非是先跑了一圈，海树不给他车，才玩这么危险的。

楚洺听他说完，点了根烟，“腿分开，跟肩一边宽。”

【作者有话说】

明天明天见～

第15章 像是在检查什么

李让听到楚洺的要求顿时愣住，他茫然看着楚洺，有些不安地问：“要做什么？”

“检查。”

脑海里浮现李让和那个刺猬头贴在一起时的样子，楚洺坐在客厅的时候越想越气，越想越恶心，要是李让住着他的房子跟别人搞暧昧，他成什么了。

“不愿意了？。”楚洺吸了一口烟，不紧不慢地说。

话虽这么说，楚洺语气里的专制却不容置喙，或许他也知道李让不会拒绝他。

也果然如此。

“没有不愿意……”李让身体像是生锈了般，他磨蹭地转身，不知道楚洺要检查什么。

身上还挂着水珠，从肩膀滑落到腰际，最终砸落在白瓷砖的地面上，他一手扶着墙，分开腿和肩同宽。

李让175的身高，从小就干农活，身上是健康的麦色，笼着一层薄薄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

在他背上纵横交错皮带扣留下的痕迹，是养父打他时留下的疤痕。

那带着锯齿边的视线，从李让的背一寸寸向下，到腰以下，腿以上，徘徊着。

李让背对着楚洺，没有热水，他冷得打了个颤，鸡皮疙瘩冒出来，浴室里安静极了，他正要回头，就听楚洺说：“两只脚，继续分开。”

李让不敢犹豫，又把两只脚往旁边挪了一点。

“继续。”

李让咬了下唇，扶着墙绷紧自己的两条腿，腿筋都有些酸麻了，楚洺才说停下。李让齿间泻出一丝闷哼。

“撑不住了？”楚洺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

“能撑住。”李让不知道楚洺要检查什么，或者他有什么可检查的。

恍惚间想到楚洺说的伤好了就让他离开，难不成是看他身上的伤是不是都好了？

李让瞥见自己手肘的新擦伤，竟然因为这道新伤而庆幸，他还可以在楚洺身边多留一段时间。

“弯腰，手扶着脚踝站好。”楚洺的声音无情又凉薄，不容置喙。

李让尝试做这个动作，然后才意识到他弯下腰，在楚洺面前就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他猛地直起腰，“楚洺……唔！”

话音未落，身后楚洺不知道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用力踢了下他的小腿，李让还好扶着墙，不然就摔在了地上。

“弯腰，别让我说第三遍。”楚洺厉声说，“还是说你跟别人做了什么，怕我看到？”

李让听不懂楚洺在说什么，他只以为楚洺故意想要让他难堪，他羞窘难当，“不是的。”

这场沉默的对峙中，楚洺再次胜利。

李让忍着羞耻感，弯腰却够不到脚踝，只能撑在小腿上。

身后的楚洺视线紧盯着他某处，李让忍不住闭上眼，那视线带着火一样灼烧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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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洺看得仔细，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他抽完一根烟，单膝蹲在李让面前，握住他因为撑着身体又挤压出血的手肘，盯着李让的眼又问一遍，“我送的摩托，就这么值得你去玩命？”

李让这个姿势久了，和倒立差不多，他脑袋充血，晕乎乎地看着楚洺那张俊朗的脸，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寡情的眼。

“值得……”李让轻声说着，双腿打颤，“楚洺哥哥，我撑不住了。”

楚洺眉心微动，正要说话，李让身子往前一戗，脑袋撞在墙上前，他下意识将人接住了。

意识到自己的本能反应，楚洺脸色愈加难看，瞬间松开了手。

李让双腿都麻了，没人扶着，李让腿软直接撞上了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