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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转弯内线极限超车,他紧贴地面时,嗅到尘土卷着烧胎的焦味,冲刺后重新成为第一,越过了终点线。
“二号新人竟然是今年比赛第一名!我们的八连冠竟然被一个新人超了!”
摩托停下,李让划开护目镜,解说员激动人心地解说响彻整个赛场,他看到车队的人在朝他挥旗,可观众席上仍是没有楚洺的影子。
李让垂眸准备归队,身后第二名骑摩托靠了过来。
对视时,李让看到对方护目镜下那一双倒三角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李让报了自己的姓名。
“行,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对方说完这种loser的标准发言骑着摩托回了自己的车队。
全程李让都没当一回事,毕竟之前也玩过野车,这种话听了不少。
第一名的奖品除了一万五,还有头盔和奖牌。
从领奖台上下来,李让被车队里的人举起来扔高庆祝,整个人从地面上飞到半空的时候。
队友的欢呼声雀跃声掀翻赛场,李让忍不住笑起来跟着一块儿庆祝,只是环绕在心头的那抹遗憾久久不能散去。
从赛场出来时,李让站在路边给楚洺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时间也就七点刚过,摩托展览会看比赛的人和车队大多都离开了。
来的时候门口车水马龙的街道,此刻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路灯幽幽照着,有些寂寥似的。
一辆红色轿车从赛场里开出来,把李让的路堵住了,车窗在他面前缓缓降下来。
李让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余光却注意到那一闪而过的人脸,汗毛瞬间竖起来了。
他故作镇定,抬眸看去。
“李让,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厉害。”驾驶座上费俊良半个身子趴在车窗上,歪着头和他打招呼。
李让呼吸一窒,过去那些关于面前这个人的记忆全部涌上来,在村子里和他打架,因为不会水被按在河里自己差点溺水,还是楚洺出现帮了他。
经常莫名其妙就要和他们比赛车,每次都玩命,后来因为参与了绑架,被李让发现后报警,就送去了少管所。
这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仅仅是巧合。
“你想干什么?”李让脸色冷下来,警惕地看着他。
“摩博会哎,一年就一次哎,我当然要来啊。”费俊良嘴角勾着,眼底却一片寒凉,“怎么,害怕我报复你们啊?”
李让指尖轻轻颤了一下,“当年的事是我一个人报的警,和别人没有关系。”
话音落下,费俊良脸上连虚假的笑意都不见了,“还这么向着他,你们之间的关系,还跟以前一样好呢,不过你参加比赛他都不来看看吗?用不用我帮你去问问。”
“我们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你别去找他!”李让抬高音量,冷沉道。 W?a?n?g?阯?f?a?布?Y?e?ⅰ????ù???€?n????〇?②?5?.?????M
费俊良耸了耸肩膀,“晚了,我已经送了他一份大礼。”
说着,费俊良关上车窗离开了。李让心中怒气翻涌还有些忌惮,他心里有些忐忑,翻出手机给周明打了个电话。
“老板被抓走啦,歌厅你晚上别去了,已经停业整修了,老板被人冤枉了,得什么时候把洗脱嫌疑才能重新营业。”
李让心里一沉,他扣好头盔,拧紧油门,一路向着夜色深处疾驰。
原本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李让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车停在周明说的那个派出所门口,他摘下头盔,大步朝门走去。
“打算进去自首点什么?超速,还是违停?”身后响起一道轻慢的声音,很熟悉。
李让猛一回头,看到楚洺叼着烟,抄着口袋散漫地站在别克车的边上。
跟他一起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他在前段时间的饭桌上见过,是老汪,另一个……穿着西装打领带,戴着一副眼镜。
李让不认识,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听周明说歌厅出事了,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李让走过去,额角还有汗水,担忧地看着他。
“没什么事,就是接下来几个月不能开业,还要打几场官司,歌厅里有同行安排进来的人,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放了点东西。”楚洺边说边观察李让的表情,对方蹙眉做思考状,不像是演的。
“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李让不太懂这些,只能跟着干着急。
楚洺的目光在李让的脸上扫了一圈,看到他微微打颤的右手,看得出来这一路他回来得急,他转移话题:“比赛怎么样?下午出事了,没去成。”
“我第一。你有事就忙,没关系。”在外人面前,李让说自己名次有点难为情。
他从口袋里摸出奖牌给楚洺,“奖金还没给我,要请律师的话,我的钱给你用,我还能再比赛赢回来,车队的人说之后有比赛还找我。”
楚洺拿起那枚金灿灿的奖牌,摩挲几下,不知在想什么,沉默片刻后又挂在李让的脖子上,“我这儿有免费律师,你的钱自己留着。”
说着楚洺还朝对面的张卓扬了扬下巴,李让看过去,对方伸手跟他打招呼他才知道,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就是楚洺说的律师。
“要不你带你弟弟回家吧,今天你也歇歇,咱们下次再约。”老汪在一边说。
“带他一块儿去,有些事我还要和张卓聊聊。”楚洺道。
一行人从派出所门口离开,跟着楚洺的车去了一家饭馆,只剩下一间不带窗的包间,还有些逼仄。
四方桌,李让和楚洺坐在一面,剩下两人坐在另一头。
“楚洺,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又跟谁结仇了。”对面老汪扒着虾爬子,开口道。
“结仇的人多了,你说哪一个?”楚洺挑眉。
李让倏地想起来之前,费俊良对他说的话,“会不会是费俊良干的,我今天看到他了!”
包间里有一瞬的安静,楚洺和张卓对视一眼,楚洺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送你了一份大礼……”李让面色凝重道。
“光靠嘴说没用,要有证据,不过现在有了具体的方向,就可以搜集具体的证据证明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了。”张卓扶了下眼镜说。
之后楚洺和张卓就讨论起怎么摆脱嫌疑,李让插不进话,坐在边上给楚洺扒虾爬子。
虾爬子的皮最不好扒,李让手指肚都疼了才完整扒出来几个,放在了楚洺的盘子里。
楚洺看着堆在自己碗里,小山一样的虾爬子还有蚬子肉,这才注意到边上没怎么吃的李让,手指肚一个个全都红了。
“我让你扒了吗?”楚洺语气有些沉。
“也没什么事,我就顺手帮你扒几只,我戴一次性手套了,不脏。”李让被凶得吓了一跳,那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楚洺。
自从那次生日后,李让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