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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的文字。
楚洺见状,心口发涩,直接交了门票的钱,带李让进去转了一圈,还在里面一人买了一串琉璃手串,保平安的。
“你自己留着戴,我不要。”李让说着不要,眼神却没从手串上移开。
刚才他看了,这个手串是这个景区里最好看的了。在阳光下看着闪闪发光的,每一颗颜色都不一样,很特别。
“买了两串,就你属蛇,不给你给谁。”楚洺说着把李让的手拉过来,强行戴上。
琉璃手串上雕刻了一只小蛇珠,李让捏着那颗珠子转了转,“这个多少钱,我回去给你。”
至于治病的钱,李让也有一张卡,不够的话再跟楚洺借,等醒来后也要还的。
“回宾馆的路上帮我再买一次你上次给我买过的那个蛋糕,就算是还了这幅手串的钱。”
李让回忆了一下,想起刚来柔城给楚洺买的蛋糕,他嗯了一声还真的答应下来,“不知道绿溪这里有没有卖的,没有的话,也应该会有更好的蛋糕。”
李让说话的时候也没把视线从手串上离开,他摆弄那串珠子,眼底亮起着一点属于十九岁该有的神采,藏不住喜欢。
楚洺心口暖得发苦,他觉得治疗也可以先拍了片子慢慢协调方案,在手术前他想多带李让在这里转转,手术后要躺多久还不一定呢。
开车回酒店,李让在路边看到一家差不多的老式蛋糕店,买到了楚洺点名要的花篮小蛋糕。
天色渐晚,楚洺也买了晚饭打包回去。
酒店房间里,楚洺和李让对坐在窗边的桌前,薏米饭,鲫鱼豆腐汤,山药排骨,炒猪肝。
李让很少挑食,太难吃的除外。
他夹起一块还算有点咸淡味的猪肝在嘴里咀嚼了半天才咽下去,比喝中药都费劲。
又吃了几口,李让感觉自己味觉要出问题了:“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李让起身要跑,楚洺先他一步站起来,“脑瘤患者不能吃过咸的饭菜,我让饭店的老板少放盐,就算觉得没味道也得把你该吃的都吃完,明天我再调整口味。”
楚洺说着将椅子拖拽到李让的身边,把李让的一次性饭盒端起来,夹起一块山药递到他嘴边,“让让,再吃一点。”
倾身过来的楚洺分明是低姿态,却强势得不容忽视。这一天在景区里玩得太开心,李让差点忘了自己是被楚洺绑来的。
他盯着勺子里的山药,“我不……”
‘太饿’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楚洺猛地站起来,抄着他的腋窝直接将他举起来放在饭桌另一边,“你不想吃的话,那就干点别的事。”
楚洺冷冷看着他,跟未被驯化的野兽一样扣住李让的腰,李让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楚洺的手已经伸进来,紧紧贴着他的胸口的肌肤了。
指腹轻轻划过,引起战栗。
李让轻哼一声,伸手推楚洺,却因为在饭桌上不想打碎上面的东西才没有像楚洺这么肆无忌惮:“楚洺,你好好说话,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楚洺两只手各忙各的,舀起刚才那勺山药递到李让嘴边,“乖乖吃饭我就放手,不然我继续了?”
不是疼痛的折磨,但却比疼痛更……难以忍受。
李让两只手都攥着楚洺的手腕,却不能撼动分毫,他闭眼羞耻道:“唔呃!我、我吃,别……”
张嘴吃下那块几乎没味道的山药,李让感觉这块山药今天遭受了它生命里最大的侮辱。
但怎么也比曾经吃不上饭好多了。
李让被楚洺从桌子上抱下来,一口一口喂着吃完了一半的饭,又喝了半碗汤。
下了饭桌,又被楚洺追着喂了一大口刚挑好刺的鲫鱼肉。
“自己小心点,看看有没有刺,别把刺咽了。”楚洺紧张地看着李让,李让嚼嚼嚼,楚洺又问,“有没有刺?”
李让咽下嘴里的鱼肉,在楚洺如炬的视线里偏开头:“没有。”
晚上李让洗漱完已经十一点了,楚洺在浴室洗澡,李让躺在床上,对着灯光仔细研究他的新手串,那双褐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吊灯的光点。
听着浴室的淅沥水声,李让从床上坐起来,他盯着那扇门看了一会,攥紧口袋里买蛋糕剩下的五块钱起身毫不犹豫地往外走。
浴室里,楚洺双手撑在洗手台前听到门外细微的动静眼神沉了下来,他身后的淋浴头打开了很久,根本没在用。
他不紧不慢地关掉淋浴的开关,开门离开时步子才快了几分。
李让并不知道楚洺发现他跑出来了,他捏着十块钱去楼下的超市转了一圈,买了两根酱香鸡爪,还想买鸡腿,但是钱不够了。
早知道会被楚洺绑到这儿来,身上也该多带点钱,就算不为了买鸡腿,想离开也有底气。
但现在……他买完这两个鸡爪,就连公交都坐不了返程。
李让拿着鸡爪从超市里出来看到超市窗台上的公用电话,站在电话前想给金唐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去家里看看。
不知道楚洺是不是真的跟他的爸妈好好说了,要是担心自己又丢了怎么办。
手刚放在电话话筒上,还没来得及拿起来,就被后面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按住了。
“你想打给谁?兜里一分钱没有,你想去哪,你能去哪?”楚洺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带着浓浓怨气。
虽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但对上楚洺那双黑沉的眼,李让却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下意识解释:“我还没打呢,我没吃饱下来买点吃的,顺便想打电话让金唐帮我去家里看看,我没有跑!”
“吃的呢?”楚洺蹙眉。
李让不愿意把鸡爪上交,楚洺直接伸手摸李让的口袋,还真的从左右兜里摸出两根酱香鸡爪。
“你不能吃高盐,这种油腻的东西更不能碰,没收了。你饿了酒店里有苏打饼干,回去吃。”楚洺说完,不由分说地抓着李让的手往回走。
“你的家人也用不着你来关心,我在短信里跟他们说得很清楚,你来自这里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治病,其他的事都不需要你来想。你如果不放心,一会我给你看短信内容。”
楚洺声音冷冰冰的,什么话都让楚洺说尽了,李让说什么都像是狡辩,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刚一回到房间就被甩到了床上。
李让下意识要坐起来,楚洺站在床尾按住了他,他抬头看向楚洺,不安地问:“楚洺,你要做什么?”
“趴那儿。”楚洺不跟他废话直接抓过枕头垫在李让肚子下面。
“不、不行……楚洺,我没同意你可以这么对我!”李让的身体弓成一道弯月,在楚洺把手放在他的裤腰上的时候,他彻底慌了,“你放开我,我生病不能剧烈运动,别……”
“这个时候你知道你是病人了?磨蹭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