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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肯定是空的,你先把这些吃了,我看你吃完就回家。”
秦辉“啧”一声,冲着别人他还能吼几句打几下,对着小雨他是真心做不到。
这孩子太过于单纯和执拗,语气稍微重点他就会哭。
秦辉也不想自找麻烦,他找了一个路边的石凳上坐下吃东西。
小雨安静乖巧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吃饭。
三两口扒完了那些几年都不会去吃一次的麻辣烫,秦辉也确实觉得胃里舒服多了,不过东西是吃到了肚子里,什么味儿他是一点儿也没尝出来。
“我吃完了,可以放心了?”
小雨弯唇露出一个温软地笑:“放心了,那我回家了,辉哥。”
“嗯,去吧,路上看着点儿,别又毛毛躁躁的磕着碰着。”
“我知道了辉哥,我会看路的。”
走了一半,小雨又回过头:“辉哥,你的电话,我打一直都占线,你是不是把我拉到黑名单了。”
秦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的事,别乱想,你要找不到我,回头找唐灿也是一样的。”
“噢。”小雨也没再多问了。眼扇婷
目送着小雨进入了小区,秦辉才站了起来,他掏出电话,把小雨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随后慢慢回到了家里。
明明喝酒后很容易睡着,可今天,秦辉却怎么也难以入睡了。
简毅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进了门,他也没开灯,仿佛是疲累到了极致一样瘫软在沙发上。
他没去管秦辉,也没敢进房间,事实上,在这样特殊的时间段里,他急切的需要他的陪伴,却又极其憎恶这个人。
两种极致的矛盾纠缠在一起,他只能选择逃避,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忍不住伤害他。
每个月的自我强调和反复,天人交战的内心让他心力交瘁。
简涛的腿,是那段血腥过去的见证,每次见到他,这段过去,都会被想起,难以磨灭。
伤筋动骨尚且要一百天才能复原,如影随形的十二年的痛苦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忘记?
秦辉听了半天动静,憋不住,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佯装无事地打开房门。
房间里的微弱光线透了出来。
简毅正对着光源,虽然可见度不高,可秦辉依旧从他脸上看到了难以压制的痛色。
“怎么不开灯?”秦辉走上前,眼眸在他脸上逡巡,捕捉着他所有细微地表情。
近距离下,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简毅漂亮脸蛋儿上憔悴疲倦的痕迹,以及那双看到自己时,眼中一闪而逝的、嗜血般的憎恨。
这样的眼神,秦辉在一次醉酒之后,也曾经看到过,当时的他还觉得莫名其妙,现在却隐隐有些明白了。
“别开!”简毅皱起眉,阴冷的声音在黑暗的空间里显得越发森寒:“别搭理我!”
秦辉心下一紧,每次都发脾气,他总是这样一句话,换做平常,他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同,可是发生在今天,就让他觉得格外闹心。
如同从前一样,秦辉也不去主动触他霉头:“那行吧,我也困了,先睡了。”
房门缓缓合上,唯一的光源被阻挡,简毅彻底被黑暗吞噬,他望着那道紧闭的房门,将手指深深插_进头发中,紧紧地揪扯着,眼底充斥着无尽的痛苦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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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叫醒的时候,简毅身上盖上了一条毯子,桌上放着为他准备好的药和水。
他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仰头把药吃了下去。
原本打算直接离开,走到大门口了,简毅还是停了下来,转身走进了房间。
秦辉背对着房门,也不知醒没醒,旁边的烟缸里,堆满了烟头,一看就是又抽了一夜的烟。
简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家。
大门被关闭的声音传到了秦辉耳朵里,他看着原本应该会被简毅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动未动的放在一边,心情低沉到了极点。
秦辉缓缓坐了起来,眼里渐渐弥漫起了难以掩饰的焦躁和不安,他掏出电话,给唐灿打了过去:“唐灿,你过来一趟,陪我去一个地方。”
对于自己的事,唐灿一清二楚,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秦辉已经无人可以倾诉了。
唐灿“操”了一声,起床气顿时爆发:“什么重要的事非要现在打电话,我刚睡着,你脑子进水啊,要干嘛去?”
秦辉没精力很唐灿互怼了:“……唐灿,过来吧,我现在没你还不行。”
唐灿登时清醒了过来,相处了十几二十年,他还从没从秦辉口中听到这样不安的语气:“出了什么事?你要去哪儿?”
秦辉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去江城的沙洋监狱,我要见秦正勇,我要找他问清楚一件事。”
唐灿惊讶道:“问什么事?你突然找那个家伙干什么?”
秦辉沉默了半响,他缓缓道:“我怀疑,他和杀王瑶的人是同一个人。”
嘶哑的语句如同惊雷一般在唐灿耳边炸响,唐灿声音陡然提高了音量:“没他妈这么巧吧?!”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想去证明。”
唐灿也不再多问了,立马赶了过来。
江城在另外一个省,高铁需要八个小时。
秦辉始终侧着头望着窗外,面无表情地坐着,唐灿好几次都想开口和他说话,都被他僵硬的表情给噎了回去。
“你也别太担心,或许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呢?”
秦辉置若罔闻,望着窗外不发一语。
在逃避与面对之间,他想了整整一夜。
两个人有了隔阂,感情都难以维持下去,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秦正勇有关,那就已经不是隔阂的问题,也不是宠着哄着让着就能解决的了的。
到了江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夕阳的余晖编织成万道云霞,穿过云层和树木,投下长长的树影。
此时早就过了探监的时间,唐灿找了一家宾馆,随便吃了点东西,随后开了两间房,打算先住上一晚,明天早上再去。
唐灿拍了拍秦辉的肩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焦虑也没有用,想开一些。”
秦辉沉闷的“嗯”了一声,发出了8个小时来的第一个音节。延山亭
捧在心尖上疼的人很有可能把自己当成仇人,这样的变故,让秦辉也难以接受。
秦辉掏出手机,手机屏幕的微弱光线成了室内唯一的光源,明知简毅此时应该在北京,他还点开了他的微信。
可能性极低,可他还是想赌一把,赌那唯一的一丝侥幸,赌他不知道自己是秦正勇的儿子。
秦辉发出了一条消息:我想你了。
无论他多忙,只要看到这四个字,他都会回一句:哪儿想?
然而这条消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