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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还能天天有肉吃。”

这个爱好真奇葩。

但蒋宜周转念想到前几年媒体报道的年均杀猪450头的某领导,虽然后来在周家某次晚饭时被周勤勇郑重辟谣,但是不是也说明这个爱好不算小众?

想到这儿,他劝阿果:“卖猪肉还得推销,多累啊。你更适合去学医,以后当外科手术医生。”

阿果第一次听到这么高大上的职业居然与自己有关,不自信地问:“我可以吗?应该不行吧。”

“你先了解了解,不了解的话怎么能说自己不可以?世界这么大,说不准还有很多比外科手术医生更适合你的、更了不起的职业呢。”

蒋宜周拍拍这小子的脑袋,抬头就见吾掠正静静地看着他。

那眼神很温和,仿佛还带着一丝欣赏,饶是蒋宜周一向自我感觉不错,真被这种眼神看着,也不禁生出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他问着,为缓解尴尬,假装很忙,伸手也去拔鸡毛。

吾掠想拦着不让他动手,而他又眼疾手快,两人双手撞到一起的结果是蒋宜周手里的一撮鸡毛直接飞甩到了脸上。

他当即一声惨叫,急忙伸手去抓,却没注意手指上还粘着鸡毛,于是不仅没把脸上的鸡毛摘下来,反而还更多了。

“别动,你手上脏。”

吾掠一把抓住他的手,等蒋宜周听话地安静下来,才擦干净手,帮忙摘掉粘在他额头上的鸡毛。

他垂着眼睛,神色很认真,眼珠和头发一样乌黑,往下是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和清晰的下颌轮廓。

蒋宜周一时看愣了,喉头无声地滑了滑。两人离得很近,吾掠的手指触碰到他额头的皮肤,带来一种潮热的触感,虽然很快就远离,但那一瞬间的接触还是让他心中荡起涟漪。

或许是他脸上如梦如幻的表情太明显,吾掠以为他吓傻了,后退了些,认真端详他,担忧地问:“怎么了?”

蒋宜周缓缓吐了口气,突然就有点想调戏他,说:“我只是觉得……要是粘得多一点就好了。”

语调故意放得有点慢,带着点意味深长。

吾掠也不知听懂没有,一怔,随即迅速地别过了眼睛。

“哇,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居然还想多粘鸡毛?”旁边一个声音炸响。

蒋宜周猛地回神,暗暗叹气。

忘了旁边还有阿果了。

得找个机会把这小子家的大公鸡要来,炖给吾掠吃。不用去外面裸奔,在家里展示展示就行了,给他看。

蒋宜周想想那画面就挺美妙,还有点手痒。

后半程拔毛的主力是阿果,蒋宜周没怎么动手,吾掠也不太积极,仿佛有心事。

好在阿果从小见惯了他爷爷杀鸡,十分熟悉流程,拔完外羽后就张罗着后续,噔噔噔地又抱来一捆稻草,催吾掠点火,烤掉外面那一层细小的绒羽。

晚上一大锅熬得浓浓的天麻炖鸡被端上桌,天麻是蒋宜周从家里带来的,正好煲汤。

阿果被吾掠派去村里叫吾水珍,吾掠把鸡内脏和鸡血加了姜蒜辣椒小炒,又炒了个青菜,四个人吃正好。

鸡汤极其香甜,比蒋宜周以前喝过的都美味,简直怀疑吾掠是不是放了糖。

吾水珍在旁边笑话他没见识:“乡下老母鸡当然好过城里的饲料鸡,你都来这么久了,难道还没吃出差别?新杀的猪肉牛肉都有股甜味。你以前吃的那些都不晓得运输了多久,味道早变了。”

蒋宜周不与她正面交锋,而是道:“你说的这些都不对。”

“鸡汤这么好喝是因为吾掠做的,他厨艺好。”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吾掠,笑着夸赞,“比崔姨的手艺还要好。”

吾掠下意识也笑了笑。

吾水珍不知道崔姨是谁,也没兴趣知道,但她很知道,蒋宜周一招就让他和吾掠单独进入了另一个话题,一个她无法加入的话题。

她默默翻白眼,暗骂蒋宜周太有心机。

吃完饭,吾水珍帮忙洗碗,吾掠扫地,蒋宜周找不到事情做,又不愿当甩手掌柜,就带着阿果去院子里把菜浇了一遍。

重点关照了墙根的鸢尾花和缸里的山药藤。

浇完水,阿果得到了借蒋宜周手机玩游戏15分钟的奖励,蒋宜周则回正屋,以免吾水珍趁他不在,在吾掠面前说他坏话。

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等他进门时,地面已经被打扫干净,不见吾掠的身影,倒是厨房传来了说话声。

出乎蒋宜周意料,谈论的居然不是他。

只听吾水珍道:“……宋小玲她表哥家的狗上个月生了,有五只,我问过,他们不准备全都养,要不你明天去抓一只回来?”

安静了几秒钟后,才响起吾掠很平静的声音:“不用。”

吾水珍道:“你要是忙,我去帮你挑也行。反正不到一个月大,拿个篮子很轻松就提回来了。”

吾掠没应声,吾水珍就继续道:“你一个人住在这儿,离村子那么远,要是没有条狗看家护院,爸爸放心不下。”

听到这里,蒋宜周默默在心里反驳,什么叫一个人住在这儿,他不也在这儿住着么?难道他不算人?

吾水珍又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黑的、白的还是黄色的?”

或许是她实在诚恳,又坚持,吾掠沉默良久后终于开口:“我不想养。”

吾水珍顿了顿,说:“你要是不想养狗,那屋檐下的狗盆怎么不丢掉?”

闻言,吾掠没说话。就连厨房外的蒋宜周都一怔。

这些日子以来,他居然从未注意到,廊下的墙边还放着阿财的饭盆,没想到竟被偶尔才来一次的吾水珍入了眼。

吾水珍又说:“你要是真不想养,那等蒋宜周一走,我爸估计就要叫你住回村里去,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儿的。”

这话一出,吾掠还在沉默,蒋宜周就已经接上了话,他扶着厨房门框探头往里看,笑嘻嘻道:“谁说我要离开了?你可别造我的谣。”

酝酿得好好的氛围被他中途打断,吾水珍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意识到这天不适合继续聊下去,就将洗碗水倒掉,擦干净手,挤着蒋宜周的肩膀出了厨房。

吾掠还拿着块干抹布擦灶台上的水珠,蒋宜周走过去,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小声问:“怎么不说话,被你妹训了?等着,我替你教训她,真是个没大没小的姑娘。”

明显是他自己想要出气,吾掠不禁失笑,但是很快,那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就淡了。

蒋宜周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你会画漆画的话,那……会画素描吗?”

这话题转得突然,吾掠不清楚他的目的,回答得也很保守:“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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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宜周心里稍微有了点底,说:“那你帮我画一幅阿财的画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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