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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叫出来,“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帮阿紫?如果阿紫被招了来,要对我们不利怎么办?!”

吴姬快速思索一番,道:“现在不是帮阿紫,就是等着被村长杀。你自己选。”

片刻的沉默。

张远舟呼吸急促,似乎在头脑里激烈地抉择。

柴雨生道:“在胡家大院的上房里,阿紫向我们所有人求救,所以我们进长寿村其实就是为了帮阿紫而来的。至于她之后会不会对我们不利,也得在完成任务之后再考量,不然我们根本走不出去。”

张远舟定定地看着柴雨生,半晌,点了点头,被说服了。 w?a?n?g?址?f?a?布?Y?e?ì????μ???ε?n??????????????????

“快挖。”吴姬说着就蹲下身去,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捡了一块碎石开始挖土。

柴雨生也弯腰刨坑,张远舟刚准备伸手,见祝祜面色凝重地站在一边,就问:“你不挖吗?”

祝祜没理会他,一伸手臂——

手臂竟然直接从榕树另一端穿了出去!

柴雨生一看,嘴巴张开了,连忙拉过祝祜的手,眉头紧皱地快速检查了下。上个世界也有过这样的情况,那个能把人烧了的铸铁火盆祝祜也碰不到。

“我碰不到。”祝祜对柴雨生低声说。“看来七世轮回里你们要用的关键道具我都碰不到。”

“你站一边去,小心点。”柴雨生一把把祝祜拽到自己那边,没好气地瞪张远舟,凶巴巴地说:“你管他干什么!别愣着,赶快动手!”

张远舟这才“哦”了一声,呆愣愣地开始挖土。

三个人齐心协力,终于挖到了被埋起来的三只瓦罐。

瓦罐埋得很深,把顶上的土扫掉之后,露出来的是一张咒符,每个瓦罐上都贴了一张,黄符血字,十分阴森。

正当他们准备把瓦罐捧出来的时候,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好似地震。

“怎么回事?!”张远舟发出惊叫,差点把瓦罐给砸了。

“墙!”吴姬扭伤的膝盖让她直接摔在了土坑里,她艰难地维持着平衡,突然一指院墙。

院墙上浮现出了数不清的人影,灰白的墙壁顿时如同一块皮影戏的幕布,上面放映着无数人被借寿时的场景。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有的是在睡梦之中爆体而亡的,有的是满面惊恐窒息而死的,还有好多想都想不到的可怕死法,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留下了一张人皮。

祝祜:“这些是村口告示板上失踪的人。”

柴雨生注视着墙上的人影,突然间恍然大悟,一切好像都串了起来——

长寿村一直以来的人口失踪,就是因为村长不断地借寿,曾长志完全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告诫他们不要相信他爹、他爹不是好人。而自从阿紫失踪,村里失踪的人却越来越多了,是因为阿紫在不断借助狐妖的力量削弱村长的借寿法术,村长只能杀越来越多的人来保持年轻……

这些人的人皮都收纳在柜子里,皮影却出现在了墙上,村长把他的整个院子,做成了他最喜欢的皮影戏院。

大地的震动没有停止,柴雨生紧紧握着祝祜的手,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听见院墙外,环绕式地响起了村长恐怖的声音:

“你们逃不掉的——哈哈哈哈哈哈——!!”

第66章 无脸女鬼

柴雨生从群魔乱舞的墙壁上拔下视线,死死盯着小桥另一端的宅院大门,眼睁睁地瞧见那个被张远舟插好的门闩一点一点地拔了出来。

大门像揭幕一样慢慢打开,村长阴森的身影出现了。

村长那头油亮的白发在夜风里狂乱地飘舞,表情是不正常的兴奋。他摇晃着拐杖,激动地踏上了小桥。

随着村长踏进大门,墙壁上的鬼影舞动得更加剧烈扭曲,绕院墙流动的水流速更快了,哗哗的水声震耳欲聋。

“怎么办?!”张远舟惊恐到破音,眼看着又要崩溃地哭出来了。

柴雨生不禁也开始心慌:明明阿紫说在榕树下见,结果这都多长时间了,阿紫的影子都没见到!

地面仍在颤动,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各处墙体上的群魔乱舞愈演愈烈,裂痕越来越多,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崩塌。

“快!别愣着!”吴姬死死抱着不住摇晃的榕树,用目光示意柴雨生和张远舟,“不是要解开禁制吗?快!揭开!”

柴雨生跳进坑里,把三只瓦罐都抱了出来,祝祜牢牢抓着柴雨生的腰带。

张远舟也颤抖着爬过来,伸手揭下了两个瓦罐上的咒符。吴姬一手抱树,另一只手臂伸长,刷啦撕掉了最后一张符咒。

符咒被揭下后,有一瞬间的平静。

紧接着,轰——!

三只瓦罐的口突然崩开,几股青黑的怨气直冲云天,然后——

嘭!嘭!嘭!

屋檐上高悬的三盏白灯笼依次爆炸了。

寂静的夜里,鬼婴的笑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咿咿呀呀,咯哈哈哈——

这声音又细又尖,在上下左右各处萦绕,如同魔音贯耳,挥之不去。

柴雨生他们四处乱看,但无法定位声音传来的方向。

就跟畏惧这鬼婴的笑声似的,一瞬间,所有院墙上的鬼影全都消失了。

而与此同时,地震停了。

沿院墙流动不息的四面流水也停了。那条方正的水道登时变成了死水,一股腐臭从水道升起。

村长的脚步猛地一停,整个人僵在了小桥上。他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三只打开的瓦罐,目眦欲裂,抖得越来越厉害。

“不……不不……”村长使劲攥住他的拐杖,就像攥着救命稻草一样,大惊失色:“你们做了什么?!”

村长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伸长手臂好像想制止什么似的,然而他只跑了几步,就再不敢向前了——

因为桥口凭空出现了一个新嫁娘的背影。

这是个极瘦的女人,穿着一身破旧的喜服,悬在空中看不见脚,喜服下摆在不停地往下滴血,但没有一滴血真正落在了地上。

村长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惨白,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手中拐杖几乎握不住。

鬼婴的笑声在四处冲撞。村长的四方大宅院里,怨气越来越多、越来越重,这些怨气如有实质,让本就黑暗的天色更暗了下去,灭掉了途经之处所有的蜡烛和灯笼。

女鬼就站在桥头,如同画了条楚河汉界,正面对着的是小桥上的村长,背对着的则是柴雨生一行人。但不管是她身前身后,两方人马都一动不敢动。

忽然,黑云被猛地吹走,天上出现了一轮血月。

女鬼的嫁衣泛着幽红的微光。

村长僵硬的膝盖突然一弯,踉跄着后退,拎着拐杖想要逃跑。

女鬼的衣袖无风自动,一条血红色的长绫如毒蛇般游出,飞快就攫取了村长手里的拐杖,“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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