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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两个来帮忙的佣人算工钱,没想到两个佣人不肯收。
“公爵府会付我们工资的。”两个佣人坚定的说。
叶晚没有办法,只好打了辆车把她们送走。
她对此特别不好意思,因为这桩八卦,酒客们得了个极妙的谈资,在小酒馆里各种侃侃而谈。
而公爵府的两位佣人就站在他们身后,叶晚觉得很尴尬。
对此尤安倒是安慰她:“不必觉得尴尬,这两位自己都不尴尬。”实际上佣人们闲着无事也在偷偷聊八卦,毕竟死的是主家、又不是亲戚。
“老爷真不是个好人,他对待夫人和小姐们......我看过,她们的胳膊总是伤......”
“那天夜里可真是安静的可怕啊,夫人和小姐们都说不需要佣人,我们都待在了房间里。”
“夫人虽然看上去凶相,也不和气,不过也没很糟糕,我的意思是,比伯爵家的夫人好多了,那位看着亲切,实际是个笑面虎。”
“地库很少有人去的,最近因为冰雪王国的聘礼才终于有了些动静,我的意思是,这个国家真是又穷又古怪,送珠宝黄金不好吗,非要送那些用不到的巨大冰雕,把人冻死了吧......”
不只是来叶晚家里帮工的两个佣人会谈论,公爵府上上下下起码有一百多张嘴,而记者们拿着鼓鼓囊囊的金币袋子,在公爵府门口守株待兔,各种零碎的只言片刻都有了放大效应。
于是报社各种奇怪猜测开始往外头流传,有说夫人是凶手、简妮是凶手,两个姐姐是凶手。
更有什者,开始谣传公爵府里面有飘荡百年的幽灵,有人信誓旦旦的说:“公爵府的舞厅深夜会有破碎的华尔兹音乐,那时会有幽灵飘出来,一定是幽灵杀了公爵。”
“哦得了吧。”莱森说。
他居然真的得到了美人的青睐,两人约好了要去看电影,因此最近容光焕发:“很快裁判庭就要审判了,据可靠消息说,执法官找到了关键性证据,凶手是公爵夫人无疑了。”
众多酒客都拎着酒杯朝着他附耳过来,莱森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间得意说漏了嘴,赶忙大声说:“我就知道这么点儿,别的我不清楚啊,问我我也答不上来。”
就在王都的吃瓜群众因为这位难得的大八卦乐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星辰日报》又发布了一篇报道,如同往滚沸的油里扔了块烤熟的石头。
叶晚从信号鸟嘴里接过报纸,上面赫然写着:
《残暴的家族史:嫁入豪门的可怜女人》
第41章
这篇文章可以说把奥斯洛夫家族的老祖宗都从棺材里拖出来审判了。据说100年前,王都发生了一次十分严重的鼠疫,王都百姓们饿得饥肠辘辘,而这位尊贵的公爵殿下却把一大箱牛奶倒进围绕王都的护城河中,只为欣赏百姓们痛苦的神色。
而如今这位公爵则是不输祖先的残暴恶劣, 与其有染的十几名女性站出来指控这位公爵粗鲁残暴, 在甜言蜜语之后便是无尽的羞辱与打骂。
有公爵府的仆人承认道:“公爵经常肆意打骂夫人,还把三位小姐关进阁楼里,不给她们饭吃。”
报纸的结尾用巨大的黑字写着:“这等恶魔死去乃是梅林降下的天罚,是正义的降临,请审判庭立即释放无辜的公爵夫人。”
舆论就这样被扭转, 据说铁裙蔷薇同盟会特意组织了一场游行,前去审判庭以及王都监狱游行示威, 要求释放可怜的公爵夫人。
“铁裙蔷薇同盟会又是什么?”叶晚看看报纸,疑惑的问道。
艾玛给自己的好朋友详细解释道:“哦,那是由不同种族的女性们组成的跨种族联盟,她们会为受到虐待的女性提供避难所、武力反抗女性在社会上遇到的各种不公。”
尤安在一旁补充道:“百年前, 正是她们的武力反抗,导致上下议会不得不修改法规, 让女性拥有投票权、执政权、王位与领地继承权。”
这个傲慢的家伙难得露出一点敬佩的神色:“是非常厉害的联盟会。”
叶晚点点头,她刚要说什么,一只黑色的猫头鹰又“咕咕”叫着飞进来,朝着叶晚伸出腿。
叶晚困惑的去解开它脚上的信:“我没订其他报纸了吧,总不会是来催我还钱的吧, 还有三个月呢。”
她哆哆嗦嗦的把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
尊敬的叶晚女士:
根据《奥森纳及北境众多联合王国刑法》第五十六条规定,现需您配合调查奥斯洛夫公爵的刑事案件,您作为该案的证人,需要出庭配合调查。
请您于九月二十日十四时准点前往审判庭接受问询。
地址:王都A区国王铁十字街。
如有特殊情况不能及时到场,请提前两个工作日与审判庭办公室联系,若逾期未到且无特殊说明原由,审判庭将采取一定措施。
您真诚的王都审判庭办公室
“ 20号,那不是明天,怎么这么晚信才送到。”叶晚很惊讶。
那只黑色猫头鹰疲惫的飞进来,把喙放进叶晚的水杯喝两口。
艾玛摸摸它的翅膀:“哦显然,这只可怜的猫头鹰体力不支了,所以信送晚了。”
叶晚很无奈:“他们什么时候能换信号鸟?”
王都审判庭位于国王铁十字街的中心路段,按照叶晚的理解,那应该就是传说的法院了。
审判庭是一个气派巨大的白色人字形建筑物,围绕建筑物的则是个呈现不规则五角星的下沉广场。
广场中央竖立着代表正义与法律的女神忒弥斯喷泉,女神蒙着眼睛,身着一袭白色长袍,头戴金色的王冠,左手持着公平秤,右手握着束棒,一脸严肃的盯着审判庭。
与女神严肃表情形成强烈对比的则是广场上热闹非凡的人群,很多街头艺人、吟游诗人在这里激情四射的表演。
叶晚跟尤安在喷泉边百无聊赖的坐着,作为小酒馆的老板,他们昨天被执法者部门发了一封信,要求她跟尤安到审判庭当人证。
叶晚对此有些焦虑,提前了大半天就来了,结果被告知审判还没开始,审判长没准还在自己精致的洋房里喝咖啡。
她看眼审判庭,又看眼尤安,后者面无表情:“我跟你说了没那么早,你非要来。”
松饼也没来得及吃它的早餐,它像一个焦黄色的、被压扁的糯米糍,肚皮紧紧贴在喷泉边上,鼻子无力的翕动两下:“吱......”
叶晚叹口气,她转向尤安:“我饿了。”
尤安看上去十分无语。
所幸这场审判吸引来了众多的吃瓜群众,广场上挤满了人还有各种摊贩,叶晚闻到了热狗的香气。
她拉着尤安走到热狗摊子边上,那里已经排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