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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的陋习。

虞绾音看到最后,绷着脸眉头紧皱不展,叹了一句,“蛮夷之辈,冥顽不灵。”

很难想象,这样的族群侵入中原之后会发生什么。

前屋这会儿已经将陇安郡守送走。

屋内传来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虞绾音听见他好似要走过来,便起身收敛书本离开了房间。

戎肆知道她一直在后面听着。

几乎是她一进去,他就听见了那莲步声响。

她已经一天没理他了。

这一场商谈,谈得他抓心挠肝,恨不能过去找人。

送走了陇安郡守,他就掀开帘子去后面。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她用过的半盏茶。

戎肆轻“啧”一声。

在屋子里停留片刻,还是忍不住去他们婚巢找她。

但虞绾音没有第一时间回房,而是去找送人的宿方询问情况。

宿方如实说着,“那郡守才三十多,看着跟年过半百了一样。”

“我们与他商定守陇安,但是如何调派军火,怎么用,我们说了算。”

换言之,就是陇安和江陵如今兵力汇合,要以军火方位为主。

虞绾音听下来,“那是不是不日就要启程去陇安。”

“对。”

宿方叹了口气,“今日没想到这么好谈,陇安郡守也不容易,家里三个女儿,最大的也才十四,一家老小都在陇安,老家在江陵,祖祖辈辈都在这。”

虞绾音刚要走的脚步顿了一下,“三个女儿?”

“嗯。”

虞绾音踟蹰着,“难怪。”

“什么难怪?”

虞绾音不好与宿方说,“没什么。”

但想必陇安郡守知道代州的情况。

家里三个女儿,又年纪尚小,难怪怕到上山求山匪。

还相当于放了一部分兵权给山匪。

虞绾音回到房间的时候,仍然心不在焉。

却发现自己临走时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屋子,这会儿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床褥换了一套新的。

地板被清理过一遍。

戎肆手里不知道哪来一把小花,往她墙壁上小土窝里换花。

他没吭声,自顾自的干活。

虞绾音也不说话,装作没看见一样进了屋。

两人并没有交流,但谁都暗自察觉着对方的存在。

虞绾音走进去才发现,她换下来的衣物被一起放到了个竹篮里。

而床褥上摆了一件洗干净的寝裙,和被褥一起叠放整齐。

新换的被褥散开一道浅淡的花香。

虞绾音估摸着是他用那日采买回来的花露浆粉洗的。

味道是有些好闻。

虞绾音将书本放下。

转头看戎肆摆花,那只手估摸着是太热了,手里一捧草花被他捏着不久就耷拉下来。

虞绾音实在是看不下去,走上前,“不是这样弄的。”

她掰开他的手,却毫无防备地被他反扣住手掌。

虞绾音被拉地前倾一步,眼前视野骤然变窄,他因说话上下滑动的喉结在眼前放大。

“肯理我了?”

第41章

虞绾音发现他身上也是花露浆粉的味道,和他原本带着的朝露晨曦气息融合。

距离近得有些潮湿。

她不太自在,“你要把我的花捏死了,我肯定要来找你。”

戎肆不会哄人,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下次你送信想往哪送往哪送。”

“告诉他们一声就行,不用背着我,我也不问。”

虞绾音被他说得怔愣片刻,“当真?”

“嗯。”

虞绾音是没想到目的能达成得这么顺利。

或许是太顺利,让她萌生出了一点心虚。

她不太确信地看了他一会儿。

却让男人会错了意,他深沉的眸光在她的眼睛和薄唇间游移片刻,然后盯上了那微微开合的唇瓣。

他低头。

虞绾音眼睫轻抖,撤开一步。

戎肆压着眼帘,停顿片刻后抬眼,眼底发涩。

他也不恼,只是没吃到有点饿。

这是虞绾音从他眼睛里看出来的情绪。

屋子里的温度莫名开始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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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面颊发烫。

虞绾音找了个由头催促他,“这些蔫了,你,去帮我取一些草花回来。”

戎肆哑声答应下来,顺手将她的换洗衣物拿走出了门。

青颂正好从门外进来。

看见戎肆后,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两眼。

虞绾音愣神之时,青颂进来将段婶给虞绾音熬得五红汤放在桌上,“夫人,他进来干什么了?”

“没什么。”虞绾音走过去,“你要是疲累,就不用做这些。”

青颂把食盒打开,帮虞绾音盛出补汤,“我歇了这么久了,再躺下去骨头都要散了。”

她想着什么,还是不太放心,小声问虞绾音,“他可欺负你了?”

虞绾音没有正面回答青颂的问题,“他就是有点蛮横。”

要说欺负也欺负了,要说没欺负他也算有些良心。

有段婶在,她反正一直装病,就能不与他合房。

青颂努了努嘴,“他怕是在府里就对夫人不轨了,早知到那回上山我打死也不叫他。”

青颂说到一半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若是我们与他不相熟,眼下就是在胡人的帐子里。”

兴许他也不会救她们。

跟胡人相比,这匪寨好像还好一些。

胡人肯定不会让她躺七八日养病。

虞绾音跟她分食五红汤,冷不丁想起今日她看到的史书,“胡人还是算了。”

“在胡人的帐子里,那种事,跟去死也没什么区别。”

北蚩人和代州一脉相承。

女子被抓去,就是夜夜换夫郎。

青颂心里也清楚,何况戎肆到底是一寨之主。

没有虞绾音这层,那她也是受了他们救命之恩。

青颂便是幽怨他强娶主子,也不敢对他摆脸色。

她顶多就是窝囊地行礼的时候不喊主公。

不叫虞绾音女君叫她夫人,以示小发雷霆。

但是无人在意。

就是苦了他们夫人,相府刚养得好了些的身子,如今又开始易病。

想必是受了些委屈的。

戎肆临时选了些草花,只不过这个时节的草花开得并不算好。

他坐在石块上,咬着一根柠檬草。

先塞满了篮子。

他起身正要回去,一旁烧火的伙夫赶来,“主公,今日女君的补食用什么。”

戎肆一时没吭声,顺手把篮子拍在了伙夫的胸膛,“先拿去给女君。”

他自己上马,去了后山备食材的地方。

后山之处的山匪井然有序地处理着手头上的活计。

到底是一整个寨子里人的伙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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