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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好在最近代州那边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也没有往日那些挑衅的行为。

来往回信是虞绾音回。

戎肆完全放心给她,也不担心她会不会回错。

他说他写字不好看,总要有写得好看的人回。

虞绾音与陇安那边叮嘱着,虽然代州没有挑衅行为,看起来一切向好。

但越是悄无声息越是值得警惕他们的背后动作,最好能有探子前探。

只要他们一日没有打算撤兵,那就有一日的风险。

城中招兵练甲不能松懈。

陇安那边遣不出来合适的探子,寨子里暂时一并代替。

毕竟他们也要探外面局势消息。

匪兵装扮成代州流民的样子,混迹在当下代州领地之中。

偶尔在路上能听到些闲言碎语。

说赫伦被代王骂了一通,不准他再轻易动兵。

赫伦手中能用的兵力被收紧,并派遣了他的兄长赫沉前来监管。

无异于贬了官位。

赫氏一族关系不好。

是争权逐利的关键时期,赫沉前来监管让赫伦愈发烦躁。

谁能做家主,也就看着这一场天下大乱之后谁的功勋多。

也是由此,赫伦大肆打探陇安底细。

遣了不少线人围着陇安里里外外地探查。

数量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探子在街上走动着,冷不丁听到有人议论。

“那群土匪这么厉害吗?”

他脚步僵住,走到一旁假装买菜,蹲着听消息。

“千真万确,主将遣了不少人查出来的,陇安郡守找了一窝土匪帮忙。”

“真是饥不择食,连土匪都用上了。”

“别说,那些匪兵是真的野,有许多军火营。不过知道了也好,主将在想办法收拾那窝土匪。等土匪剿干净了,那陇安也不在话下。”

探子再想多听,那群人就进了兵营。

想来也是不会在大街上说一些军事机密。

探子在原地蹲了一会儿,起身打算先把这个消息送回去。

他混迹在人群中,准备出城。

却发现城门相较于来时探查更加严格。

近乎不准有人擅自出城。

探子压了压草帽,还是折返回去,挑了一条僻静陡峭的山路准备回去。

这山上基本不能算作有路,都是一层一层的峭壁陡坡。

极难通行。

探子毕竟在匪营练了这么多日,最擅长的就是走山路。

他行动飞快,穿梭在山林峭壁间。

却不成想,他刚跳下一个山坡。

地面忽然间毫无预兆地腾起一片草网,将他完全网住!

不远处传来悠扬的语调,“今日收成不错。”

*

秋日深山中蒙着一层薄雾,袅袅炊烟从屋檐升起又没入薄雾中,缭绕在山林云野间。

寨子里众人纷纷晨起准备早膳,开始手上的差事。

虞绾音晨起,青颂服侍她梳洗后,将水送出去,再出去取早膳。

戎肆一直都比寨子的大部分人起得早一些,每每她早上醒过来,他就已经出门了。

她从浴房出来,隐隐能听到屋子外面有响动声。

大概是在准备膳食,他们屋子外面有值守,这个时候能进她屋子且不用通传的也就是青颂。

虞绾音回到床榻里,看到了放在床头叠好的衣物。

她伸手拿过来更衣。

一片小巧莲雾色布料从里面滑了出来。

虞绾音盯着它看了半晌。

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件新的心衣。

只不过她从前的衣物中没有这个。

虞绾音本能地以为是这两天青颂下山采买帮她买回来的。

款式好像和她之前穿得差不多。

就是针脚有些粗糙。

倒是无伤大雅。

虞绾音试着穿上,纤细的绳带勾过脖颈。

有些细滑脱手。

屋外传来些脚步声。

虞绾音手臂微酸,出声叫她,“这个系不上了,你来帮我。”

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一下。

接着把什么东西放在了一旁桌子上,朝她走了过来。

虞绾音隐约听着脚步声不太一样,有些沉,有些重。

她心里生出不安,下意识按住胸口心衣。

在那人走到床榻边时,虞绾音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她心口微微一悸,屏气凝神,瞬间紧张起来。

他身上是那熟悉的清晨草露气息。

她昨晚才近距离地闻到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戎肆伸手勾起垂在她颈后的绳带,粗粝指腹无可避免的碰到了那光裸的脊背。

紧接着他触碰过的地方就开始泛红。

戎肆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入目是她坐在床榻上,背对着他。

沐浴寝裙堆叠在腰间,是脱了一半,准备换心衣的样子。

长发被她拨开在一侧,窈窕白净的脊背就这样入眼。

线条柔婉细腻,只有几根细细的绳带垂在后面。

虞绾音能感觉到脊背上一阵一阵滚烫的视线略过。

戎肆收紧绳带,打了个结。

而后取她腰间的两根绳带。

他收紧时,虞绾音实在是忍不住出声,“重,重了。”

戎肆抬眼,而后缓慢松开,“这样?”

虞绾音欲言又止,“还好。”

说实话,她觉得这个心衣尺寸……有点小。

戎肆掐着中间力道,带了带她,绳带连同那片心衣,将她被裹住的水润轻轻拉扯了一下。

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打结系好。

虞绾音还维持着摁住胸口的动作背对着他。

戎肆看了一会儿,微微俯身。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后传来,“你怎么腰都红了。”

虞绾音瞬间觉得不止腰红了。

她全身上下都快要熟透了。

她信口胡说,“可能有些热。”

戎肆听来好奇,这阵子她来月事,可是一直说的冷。

“月信走了?”

虞绾音条件反射地回,“没有。”

其实已经走了有两日了,虞绾音说完就有些心虚,“你好烦啊,一会儿青颂要回来了,你出去。”

“她不会来了。”戎肆寻了个地方坐着,“你是我夫人又不是她夫人,用得着总是她伺候你?”

虞绾音脸颊上还没散去那股潮红,见他真不走,只能拉下了一旁床幔。

她发现他好像很在意他在她这里的主权。

床幔还是成婚用的红喜帐。

纱帐清透。

戎肆看着她放下来,还顺便被她瞪了一眼。

瞪得人心头发痒。

隔着纱帐,隐约能看见她将衣物披上的身形。

虞绾音出来就看见他还是刚好能与她对上视线。

怕是一眼都没有从自己身上离开过。

这样赤裸裸的占有欲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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