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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鸢也听出来点异样,小声道,“怎么,另一个也上心?”

虞绾音含糊过去,“我刚刚走神了,没听清而已。”

秦鸢饶有兴致地看她的反应。

虞绾音被看得脸颊发烫。

秦鸢反正之前是不知道她有两任夫君,她实在是太好奇了,“楚御怎么也是你的?”

“那他俩互相知道吗?”

虞绾音不知道该怎么跟秦鸢解释,半天憋出来一句,“戎肆之前是我和楚御大婚用的马夫。”

“戎肆他是都知道的。”

“但是楚御还不知道我们……”

秦鸢反应良久,“你们玩得挺新鲜。”

她琢磨着,“郢州左相楚御,我也有所耳闻。弑父谋权啊,不是等闲之辈。”

“楚御这个性子,”秦鸢好奇地撑在窗边倾身凑近,“那你和戎肆是怎么……”

“先前战乱,楚御密道送我离开后,差点被胡人截杀。我这边正好碰上他抢亲。”

秦鸢的表情精彩纷呈,钝钝地坐了回去。

她总算是知道虞绾音为什么连夜要跑了。

虞绾音虽是迫嫁的后一任,但戎肆偏偏也对她甚好。

她根本无法跟差点为她殒命的楚御交代。

虞绾音情绪更复杂,“其实也不只是如此。”

她还隐去了,最开始是她先答应了戎肆成婚后又抛弃他,把人惹恼了的渊源。

以及,戎肆楚御这两人之间还有血海深仇的部分。

但是她不好跟秦鸢详细解释这其中复杂的牵扯。

扯不清。

虞绾音分身乏术,有时候恨不能把自己掰成两半。

一边考虑一个就行了。

那就谁都能对得起了。

秦鸢倚在旁边笑得意味深长。

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远处屋舍内,灶火澄明,船上多是鱼米馥郁浓香。

随军伙夫在一旁准备膳食,听到身后脚步声回身,“主公。”

戎肆走进来并未应声,看着给虞绾音准备的膳食。

他们此番出行带了一个伙夫,一个随行军医,还有一批兵马。

人多了并不同行,剩下的在另一个商队船上,不过也就是前后脚的距离。

两艘船都能互相看见。

戎肆打开了一个盖着的食碗,里面是丹参鱼花。

伙夫毕恭毕敬地解释道,“这些都是先前军医给夫人开的滋补膳食。”

“按照滋阴补肾食补要求做的。”

戎肆放下碗盖。

她是得好好补一补。

不然总跟他说什么肾水没了,一点也没有了。

出不来了。

为了避免真的损了她的身子。

军中随行医者还是每日都要看诊。

在船上也一样,到了时辰就有人前来。

秦鸢让开位置,出门去别处溜达。

军医躬身福礼,坐在一旁给虞绾音看诊。

顺便询问,“女君近来可有不适?”

虞绾音倒也没有其他不适。

唯一的问题就是腰酸,小肚子偶尔会抽搐酸胀。

但是她不太好跟眼前的男人说。

虞绾音含糊了一阵,实在是没忍住旁敲侧击地问,“段婶他们没有跟来吗?”

军医是个年轻的男人,“段婶他们离这里远一些。”

“主公行军速度快,沿路总会遇到一些需要行医帮衬的地方,她们就留在那边等候调令了。”

“若是女君需要,可以再把她们调过来。”

只不过戎肆在行军的途中也不能确定在哪能找到虞绾音,所以也就没有折腾段婶和青颂他们跟着。

毕竟沿路也凶险。

军医收起诊脉的锦帕,“女君身子无碍。”

虞绾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这都无碍吗。

可怎么还是会抽筋。

段婶若是在,她尚且好意思开口问,面对别的男人提这个事情,她有点张不开嘴。

军医看见她的动作,“女君腰腹可有不适?”

虞绾音掐头去尾,只简单道,“会抽筋。”

军医诊脉是没诊出异样,“体内没有病灶,那兴许是外因带来的异动。”

“像是咱们出门在外,走路走多了,筋骨乏力,腿上会抽筋一样。休息休息就好了。”

虞绾音听得出来他的言外之意。

意思就是,她的小肚子活动过多了。

但是怎么休息啊。

虞绾音实在是受不住,只能试探道,“主公近来可好?”

“主公啊。”军医停顿了一下,结合前前后后许多问题,大概知道了虞绾音如今困惑的是什么,“主公没事。”

他提起,“就是主公常吃的药需要再做调整。”

军医没有直说是什么药,但在场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

军医觉得作为家眷,也没有什么好隐瞒虞绾音的必要。

讳疾忌医不可取,但他说话也支支吾吾,千回百转。

“要说用药也不能总是用,”军医垂着眼,禀报之间并不敢看虞绾音,“这药用多了,会生出依赖。”

“不用药的时候压不住,用药才能和缓。”

“用久了之后,乍一停药,会来得凶。”

虞绾音听来觉得像是如此。

这几日,她人都要被碾碎了。

“而且用着也不会有子嗣,虽说现在行军也不合适有,但是长久用药终归不是办法。”

军医与她尽数告知,“要想医治完全,肾火相妄,因情而动。这个情况,多是心魔。”

“心魔好了,那就能缓下来,对你们都好。”

几个字能解释的缘由,背后的因果实在是太过复杂。

虞绾音听出来了个简单意思。

就是他对她生出心魔,怎么都不会放过她。

她越是跑,他越是严重。

军医劝道,“女君也不必担心,这情况并非一日两日可以缓解。”

“我正在改药方调理用药,并非只是抑止,也能调理肾火,慢慢来。”

“若是全好,得多久?”

“看主公体内躁火,快得话三五年就能不再需要用药。”

虞绾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三五年?

……快得话?

她缓过神来,倒是觉得自己担心早了。

原来最少还有个三五年。

她这才过了几天。

军医走后,虞绾音轻咬了下指节,不

得不暂时放弃纠结这个。

天色渐晚,行船已经半日有余,远离了喧嚣城池,商船行进在广阔的江面上。

从窗边能看到后面紧随的几艘商船,在江面上串联成线。

船上星星点点的灯笼火光映照在水面上。

与头顶万里星河相映衬。

船中,他们的卧房里间窗户视野绝佳,正好能看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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